医品娇娘_李子谢谢【完结】(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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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这不是对关于苏小姐的事情都好奇嘛。”

  还不是因为少爷你。

  羽墨的唇角弯了弯。

  陆景胜道:“也不知这几日依依在尹府可安生,可否有刁难简简。”

  “不能够吧,尹大小姐在呢,二小姐再刁蛮也不敢欺负同门呀。”

  “正因为有尹湘湘在,我才更担心,她不帮着依依欺负简简就阿弥陀佛了,难道还能指望她罩着简简?”

  少爷你也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羽墨自然不敢把这话说出口。

  他只是道:“那可如何是好啊,大少爷对尹大小姐最是忌讳,如今连苏太太都住进了尹府,少爷要娶苏小姐,需得征得苏太太同意,岂不是要去尹府向苏太太提亲?”

  “有何不可?”陆景胜反问。

  羽墨:“……”他家少爷的标准总是飘忽不定。

  “只是,你有何妙招?”陆景胜反问羽墨。

  羽墨挠了挠脑袋,道:“要不,大少爷你也学二小姐拜尹大小姐为师吧,那样也可以在尹府住三年,和苏小姐结同门之好呢。”

  陆景胜意料之中举起了折扇。

  羽墨抱头鼠窜:“少爷,您要是不愿意不去就是了,与奴才生气实在犯不着啊!”

  非是陆景胜不想,而是他已经有师父了。陆景胜在心里慨叹。

  主仆二人正厮闹着,喜伯从外头大步走了进来:“大少爷!大少爷!”

  陆景胜收了折扇:“喜伯,何事?”

  “大少爷,有喜事!”喜伯向着陆景胜作了个揖,脸上掩饰不住喜色。

  娶不到苏简简,哪还有什么喜事?

  “喜事,喜从何来?”

  “喜从京城而来。”

  京城。

  陆景胜的脸色瞬间一沉。

  对于一个父亲、祖父都丧命于此的地方,对陆景胜而言实在不是个吉祥之地。

  注意到陆景胜面色的变化,羽墨也敛容收色,提醒喜伯道:“喜伯……”

  喜伯却依旧乐淘淘的:“大少爷,真的是喜事。”

  第076章 京城来的信儿

  “太太,大少爷来了。”

  喜伯领着陆景胜来到陆太太房里。

  陆太太点了点头,示意喜伯退出去。

  “娘!”陆景胜面带期待,“是盛泽吗?”

  陆太太微笑着点了点头,递给陆景胜一封书信。

  陆景胜迫不及待展开信纸,信笺上苍劲有力又不失娟秀的字迹跃入眼帘:“恭芳,展信佳。”

  陆景胜的眼睛瞬间有些潮湿。

  陆恭芳,多少年未曾听人如此称呼他了。

  他是山圻才子陆景胜,而陆恭芳却是享誉京都的神童。

  只可惜家遭横祸,祖父死,父亲亡,神童陆恭芳于京都勋贵而言只不过昙花一现,那些原本家有幼女寻思结亲的达官贵人也避之犹恐不及。

  身怀六甲的母亲带着幼小的他悄无声息回乡隐居。

  京城里的人们转头也就将显赫一时的陆家忘了,有谁还记得陆恭芳三个字?

  但是盛泽记得。

  “恭芳弟弟,不论我身在何处,都永远不会忘了你。”

  依稀记得分别那一日,袁弘德依依不舍同他说道。

  而年仅五岁的他更是天真烂漫,不知离愁别绪为何物,笑着向袁弘德保证:“盛泽哥,你放心,无论你离开多久,我都会在京城等你。等你回来,我再同你下棋,打拳,咱们两个再一起去踏春……”

  殊不知人生无常,旦夕祸福转瞬间的事。

  就在袁家举家北迁定居北地后的短短两三月间,陆家便相继死了两个男丁,家族的顶梁柱瞬间垮塌。

  第二年京城的春天,繁花遍地,风景格外优美,他和他却再无缘见到。

  袁弘德原本同陆恭芳说:我不在京城的日子,若春天来了,你便替我赏春吧!这京城,我最舍不下的也就只有一个你和满城的春光。

  回忆似潮水,猝不及防就淹没人的思绪,湿了人的眼睛。

  陆景胜握着信纸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信上,袁弘德轻描淡写说了自己别后光景。

  在北地他与父母一处生活,长到十多岁倒也无忧无虑,奈何他身为武将之后,肩上自担着保家卫国的重责,与常人碌碌人生不同。

  他的祖父袁老将军北邙一战失守,身陷囹圄,危在旦夕,十六岁的他临危受命,披甲上阵,救亲人于敌营,解战局之危困,济黎民于水火。

  时至今日,距他初穿战袍已过去六年时光,六年他经历了大大小小三百多场战役,斩杀敌人不计其数,彻底将挞子赶出了国界,还北地一片安宁净土,让边城百姓安堵乐业。

  尔后,年轻的将军带着一身伤病凯旋回京,受封平安候。

  “恭芳,这些年无论在北地还是战场,从未停止过思念你,一直挂心你的景况,也于匆忙纷乱中往京中寄信,却如石沉大海,直至回京方才知晓你家早已迁离京城。”

  “恭芳,皇天不负有心人,多方打听才得知你的下落,若不是有伤在身,我多想即刻便飞去与你相聚。”

  “恭芳,幼年情谊最为珍贵,这些年我始终不忘我曾有个至交好弟弟,不知你是否早已忘了我这个兄长。”

  “恭芳,太医说我的伤再休养数月便能痊愈,我算了算,约摸是春天的时候吧。记得分别时,你曾与我约定重逢时一起踏春,不如来年春天,咱们相约赏春如何?”

  “恭芳,你说你是要来京与我赏春的好,还是我去寻你,咱们一起欣赏那南边小城的春光好?”

  陆景胜收起信,抬起脸来,抑制不住的欣喜激动:“娘,我这就给盛泽回信去。”

  说着向外:“羽墨,研墨!”

  “我不同意!”

  陆太太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却是格外坚定。

  “娘是不同意我去京城吗?盛泽在信中说了,他来山圻也可以,”陆景胜没有发现他母亲神色的异常,继续道,“真想盛泽即刻就来与我团聚,这些年我也不知在梦中梦了他几回了,他的伤要养到来年春天方能痊愈,一定伤得很重吧,咱们有这样的太平日子过,盛泽真是大功臣,盛泽一家都是大功臣……”

  陆太太走到陆景胜身边,轻轻拿过袁弘德的信往火盆里一丢。

  瞬间烧成了灰。

  “娘,你这是何意啊?”

  “不许回信。”陆太太柔声道,却是不容商量的口气。

  陆景胜不解:“娘,为何?他只是盛泽哥,跟我那么要好的盛泽哥,他不会害我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

  “娘,我们如今还能有什么被人陷害的?”

  陆景胜实在不解,祖父已死,父亲也死了,官场上的政敌再没理由针对陆家呀。

  这些年他们孤儿寡母蜗居山圻一直夹起尾巴生活,更不可能树立京城那一挂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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