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首先是草原的太子突然笑出声来道:“父王,这样的女人,在我们草原连侍卫们的床都爬不上去,也能在罗刹国做帝后?”
“是啊,”有人附和道:“父王,她现在也是我们的俘虏了,不若便将她赏赐给侍卫罢了。”
“这样的货色……”
“这样的女人……”
一声声的宛若刀子一般的刺入了帝后的耳中,她脸上发烫,感觉到了这辈子最大的羞辱。
曾经那般尊贵的人,此刻却像是货物一般的背挑选。
“你知道我们草原是如何对待俘虏的吗?”草原王看着她道:“你知道你会落到什么下场吗?”
帝后目光平视,声音也平稳的道:“你可知道,本后为什么能够成为帝后吗?”
“为什么?”
她便笑起来道:“本后能做帝后,自然是有原因的。草原王若是真的听信别人的言语将本后随意处置了,是羞辱到了罗刹帝君,却也是羞辱了你们自己。”
“乱世之中,”她道:“本后想要为自己求一条生路。”
“我的母族是罗刹国的世家大族,不管草原王想不想要开战,有个世家大族作为帮手,难道不好吗?”
“还有……”
她突然缓步上前,有侍从挡在她的面前,草原王示意他们退下,侍从们让开一条路来,帝后赤脚缓步向前走。
第两百九十七章:巴胡
她走路的步子很好看,一看便是一贯世家贵族教养出来的,走的时候脚尖只探出来一点点,走得也笔直,像是一条线一般。
她走到了草原王的身边,然后抬手抚上了他的面颊道:“本后愿意长伴王侧。”
对于帝后自己提出的要成为草原王的妃子,让众人都感觉到了意外。
“帝后倒是豁达,”说话的是草原王旁边最近的一个妃子,她笑着掩嘴道:“如今王什么都没有说,帝后便开始自荐枕席了,倒是让本妃觉得很是惊讶呢。”
“帝后是真的想要留在本王的身边吗?”
“不留下,难不成本后还想要承欢与侍卫、奴隶的身下吗?”
她声音带着慵懒道:“本后说了,本后想要为自己求一条生路。”她凤眼挑起看着他道:“王难道要执意的将本后往死路之上逼吗?”
“父王,不可。”
一位皇子站出来道:“这个女人始终都是罗刹国的帝后,保不齐她是为了什么才答应到父王的身边的,父王请三思,不要中了她的计!”
“老五,”草原王的声音冷了下去道:“你大概是想了太多了。”
“五哥确实可能是想太多了,”说话的是那慕她笑着道:“既然父王喜欢,帝后又愿意成为父王的妃子,你着急做什么呢?”
“父王既然能将整个草原王庭都掌控在手中,难不成还掌控不了一个女子?”
太子闻言又站起来道:“父王忘了王叔们吗?”
他看了看在一旁的帝后欲言又止,帝后被请去了后宫梳妆打扮。
她知道,若是她成功了,在今夜,草原王便要出现在在她的房间里面。
她要成为草原王的女人,只有这样,她再能暂时的活下去。
女人有女人活下去的手段,她在思量自己的前路,而殿上的讨论并没有结束。
如今的草原并不似看上来的这般平静,也不死那慕同谢青萱说得那般的简单。
也是当时的谢青萱太心慌意乱并没有想到,草原历代便难以全部都统一,草原王固然坐拥王庭,地下却又其他的王公贵族,他们也雄踞在草原之上,每年更是因为草场的分配的好坏都要闹上矛盾。
要知道,在草原之上,若是你分配到了一块并不好的草地,就会面临着极大的危机。
而对于和平还是战斗,在草原上,这个问题从来就没有统一过。
太子现在所说的,也正是这个问题。
虽然王庭的态度是战斗,但是其他贵族们的态度却不统一。
太子说完了各个贵族的态度之后又提醒他道:“父王,如今快要到王城会了。”
“王城会的时候,他们全部都会回到王城参加来年的祭典。”
太子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他没有注意到草原王越来越黑的面色。
那慕和奕展的心中一阵的喜悦,太子不得草原王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刻太子党派的人都是满脸焦急。
草原王想要攻打罗刹不是一日了,太子如今在他兴致最高,又刚刚接受了罗刹国帝后的投诚的时候说这些问题,不就是在当面的打他的脸吗?
众位皇子的脸上表情各异,而统一的是,此刻气氛凝固,火药味慢慢的浮了上来。
太子终于察觉到了异常,而此刻的草原王正放下酒盏。
“本王竟然不知道,本王原来做王做得这般的差。居然要太子来指点本王。”
“父王,”太子连忙跪下去道:“儿臣不是那个意思,求父王恕罪!”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呢?”
那慕站起身来道:“是太胆小了,也太过心善了。怕部族之间起争斗,怕他们抓住了时机便向王庭发难。”
“可是你忘了,如今的王庭还是父王为王,他们不过是臣子,又能对王庭做出的决定如何反对呢?”
“难不成在的心中,”那慕笑了笑道:“竟然是君王要向臣子低头?”
“你!”
他刚一个字说出来,又发现自己的语气重了很多,她毕竟是自己父王最是疼爱的公主。
此刻想起来也是声音都低了下去道:“你明明知道,本太子不是那个意思。”
“是什么意思,小妹却是不懂了。”
“好啦。”
草原王开口道:“本王还在这个位置上一天,便不需要别人来教本王该如何做。”
“那慕你们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至于太子……”
他提了提,最后却是冷哼了一声道:“走回去吧。”
众位皇子看着那慕夫妻离去,又转过头看着太子,在草原王生气的时候,他们都不敢说什么,而那慕却是敢说,也只有她敢说了。
谁让她是女儿身呢?
谢青萱在那慕和安平王,不,现在他应该只是驸马奕展,而非罗刹国的安平王了。
他对妻子那慕很是体贴,谢青萱其实很能理解他,那慕就是他在草原生存下去的保证。
毕竟,她可是知道的,在草原可不像是在罗刹国等中原地区,在这里,女子便是死了丈夫也能很好的再嫁给另一个男子,并且,那慕还是草原王庭最是受宠的公主,谁都想要娶回家的女子。
奕展便是不能小心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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