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悍妃_清浅边缘【完结】(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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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信上的内容,慕云岚心绪复杂:“皇叔,那位肇庆公公可能信任?”

  越景玄点了点头:“我相信他。”

  “嗯,我明白了,那皇叔你自己一个人要多加小心,尽量的拖延时间。”

  “好。”

  被抓上城墙的百姓一个个面无血色,被吊到城墙上之后更是哭嚎声震天,远远的便能感觉到一股凄厉的绝望。

  越潇寒指挥着禁军动手,眉心一直紧紧的皱着,眼中压抑不住的煞气缓缓流淌,让他周身的气息格外的狂乱。不多会儿,便有禁军前来禀报:“回禀殿下,那些人都已经被抓上城墙了。”

  越潇寒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去宫中请父皇过来吧。”

  “是,殿下。”

  皇宫之中,越景云收到消息之后,换上了一身威严的龙袍,对着高大的铜镜仔细的整理头上的朝冠。

  一侧的肇庆小心的帮越景云系上腰带:“皇上,已经有消息传过来,三皇子殿下说可以请您去城楼了。”

  越景云小心的扶了扶头上的朝冠,努力的让自己挺直脊背,可是刚一站直,胸口便止不住的闷痛,让他压抑的咳嗽两声。

  肇庆连忙上前将人扶住:“皇上,您没事吧?”

  越景云摇了摇头,面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因为激动脸颊忍不住微微颤抖:“朕好得很,从来没有感觉这样好过,摆驾,朕现在就要到城楼之上去见越景玄。”

  “是。”

  威严无比的龙撵被禁军层层护送着,出了皇宫浩浩荡荡的向着城门而去。

  一路上,越景云坐在龙辇之上,没有听到周围百姓的欢呼之声,很是不满的皱了皱眉:“帝都的百姓呢,怎么没有出来跪拜于朕?”

  肇庆连忙上前回答:“回禀皇上,如今宁安王带人驻扎在城外,百姓心中惶恐不安,生怕他这个乱臣贼子攻入帝都,所以不敢随意的在街上走动,因此也就没有福分前来跪拜皇上。”

  听到这话,越景云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些:“哼,朕乃是真龙天子,越景玄那个乱臣贼子哪里有能力攻破帝都?现在,朕只是传达了一道口谕过去,他便直接让大军后撤十里,分明是畏惧于朕的威严。”

  肇庆听着面不改色,声音依旧满是恭敬:“是,皇上历来英明神武,自然得上天庇佑。”

  越景云扬起唇角,完全忘记了之前他是用帝都百姓的性命相威胁,才使得越景玄退兵:“派人去向越景玄传朕的旨意,让他速速来城墙下见朕。”

  “是,皇上。”

  来到了城楼之上,越景云仅仅是上了几个台阶,便感觉胸口喘息的厉害,脸色也有些微微赤红,眼神却带着诡异的兴奋之色。

  越潇寒前来行礼,面容冷硬如冰:“见过父皇。”

  被吊在城墙之上的百姓们哭喊的厉害,惹得越紧云心中不悦:“吵吵嚷嚷的像是什么样子?告诉他们都给朕安静一些,若是谁再出声,朕便让人砍断绳子。”

  旨意传达下去,原本哭喊的百姓顿时噤了声,这么高的城墙若是砍断绳子摔下去,定然必死无疑。

  周围终于安静下来,越景云满意的点点头:“越景玄呢,怎么还没有过来?他是不是不敢来见朕?”

  肇庆怕他心中生怒进而牵连到百姓,连忙上前说道:“回禀皇上,宁安王惧怕于皇上的威严,已经退兵十里,这个时候要赶过来,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越景云阴沉的面色,这才好了一些,让人端上了酒盏,极为悠闲的品了一口。

  越潇寒看向一侧的肇庆,目光之中隐含担忧之色。

  肇庆的神色却一如往常,依旧垂着手微微弯腰而立,神色无比的恭敬。

  很快,远处便能看到一道骑马赶来的身影,越景云眯起眼睛,捏着酒盏的手指不断用力,酒盏中的酒水颤动的厉害:“越景玄……”

  越景玄一身玄色衣裳,身形笔直的骑在马上,单手持着缰绳,目光清冷宛若寒夜,勒住缰绳抬起头来,目光中杀意滚滚而过:“皇兄,好久不见。”他说话的时候,用了内力将声音传扬出去,因此,哪怕这句话像是低声的呢喃,也清晰的传到了越景云的耳朵中。

  越景云想要站起身来,可是因为刚才登上城楼,现在腿还在发颤,竟然没有一下站起来:“越景玄,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朕竟然不跪?”他努力的让声音充满威严,可尽管已经努力将声音放大,依旧无法让城下的越景玄听见。

  越景玄扬起了唇角,看着他的目光满是嘲讽之色:“皇兄,你还是让越潇寒帮你传话吧,你直接说,我是真的听不清楚。”

  越景云瞪大眼睛,双眼几乎赤红,胸口也剧烈的起伏了两下,而后却快速的平静下来,将视线转向一旁的越潇寒:“替朕传话,让越景玄给朕跪下行礼!”就算是他现在身体差,已经是行将就木,可依旧是大雍国的皇上,越景玄见到他就必须行大礼!他风华正盛如何?他内力深厚又如何?还不是要跪着!  越潇寒还没有迟疑,知道现在的越景云受不得刺激,直接面向越景玄开口道:“宁安王,皇上有旨,让你行跪拜大礼!”

  越景玄听到这话,面上带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翻身下马笔直的站在原地,片刻之后屈膝跪地:“臣弟见过皇兄。”行礼又如何,难道跪下行礼之后,越景云就比别人高贵了吗?他的内心早已经乌黑发臭,比之阴沟之中的蛆虫还要让人恶心。

  越景云眼角发颤,略显激动的看着越景玄,他神色恭敬的磕头叩首,可是脊背却挺得笔直,周身一股温润淡然之气,哪怕此时身上沾染了泥土,依旧显得贵不可攀,这样的认知让他极为不悦,为什么,他不是已经跪下了吗?为什么还是这样让人仰视?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受到上天的偏爱?

  越景玄行礼结束,站起身来,动作自然的拍掉膝盖上的土印:“皇兄,你叫我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向你行礼吧?”

  越景云眼中闪过满满的怒火:“朕让你起身了吗?”

  听到越潇寒传述过来的话,越景玄轻笑一声:“好歹我们也是亲兄弟,皇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哦,我倒是忘了,你的性子历来如此,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当初父皇就是看出了你没有容人之量,这才决定将你踢出继承人的位置,可父皇还是高估了你,他以为你虽然心胸狭隘,但至少会顾念血脉亲情,可没想到你丧心病狂,竟然直接弑君夺位,害死了父皇!”

  “你胡说!”越景云咬牙,面上神色癫狂,“之前,父皇便想着将皇位传位于我,是你和你的母妃从中作梗,用奸计迷惑父皇,让他对我屡次猜忌,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呵,皇兄,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当初你暗中谋害自己的亲兄弟,大皇兄、二皇兄、四皇兄……他们当初都没有争夺皇位之心,而是见你出色之后专心辅佐于你,可是你呢,就因为他们三人日渐受到父皇的器重,竟然动手害死了他们,这么多年,午夜梦回之时,他们就没有来找你索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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