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皇后_林笛儿【完结】(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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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映绿另外挤了点芦荟汁,用瓶子装好,这才向刘煊宸的寝殿走去。

  刘煊宸的烫伤不算重,清洗过后,就是皮肤有点红肿,水泡有几个,她早就帮他处理过,但还是不放心。

  一进寝殿,满玉迎上来,拉着她先回房梳洗了下,看着她喝下一碗温凉的燕窝,这才允她走进刘煊宸的卧房。

  刘煊宸躺在龙榻上半眯着,听见脚步声,刚想睁开眼,一双微凉的小手捂住他的眼睛,“闭上!”。

  他听话的闭紧,感到脸颊上、掌心里,被涂上清清凉凉的液体,让本身火辣辣的肌肤一下舒服许多。

  “坚持涂三日,我想水泡就会消的,红肿也会结皮。但这三日,你可能不能握笔。”云映绿很过意不去地说道。

  “那就有劳云太医替朕代笔了。”刘煊宸捉挟地睁开眼,对着榻前的桌子挪挪嘴,“看看那上面是什么?”

  云映绿瞄了一眼发黄的书卷,低下眼,挽起衣袖,继续替他涂着手臂。

  “怎么一点激动的表情都没有?”刘煊宸好失望地倾倾嘴,紧盯着她粉姨的面颊,暗自庆幸,幸好这水样的肌肤一点都没被烧到。

  “我做事的时候,不喜欢分心。现在,我在为你治烫伤,我的眼里心里只会放一个你。”

  “朕贪心呢,想你的心里眼里永远只放一个朕。”他霸道地握住她的肩,让她看着他的眼,毫不在意刚刚涂在掌心上的药全抹掉了。

  云映绿一愣,还没回话,他突地覆上她的檀口,轻轻吻着,长睫扑闪了几下,乖巧地任他拥着,接受他密密的亲吻,一脸的眼泪悄悄赖在他的衣上。

  她是爱他,是浓烈的爱,不是喜欢。在密道里,她无比坚定地这样认为。

  可是一出密道,她突地又胆怯了。

  虽说他口口声声讲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可如何忽视他是九五之尊的事实呢?当那些个妃嫔争先恐后地上前讨好他时,他温和地对她们轻笑,她心里不由地泛上说不出口的酸涩。

  爱这个男人,就必须要与其他女人共享他。她突地这样意识。

  他会宠她,但这种宠,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里,有一百八十多天,他会陪在她身边,而其他的一百多天,他要陪着别的女人。如果他把所有的日子都给她,那她就要接受别的妃嫔妒忌的目光,让她时时活在抢走别人丈夫的罪恶之中。

  她可以无动于衷地接受这一切吗?

  云映绿闭上眼,答案是不容质疑的否定。能不能就单纯地爱他,而不要成为他的什么妃嫔,这样的爱是不是简单点呢?

  刘煊宸的吻越来越加重,一个用力,她也跌上了龙榻,倒在他身上,他吻着吻着,吻到了一脸的潮湿。

  “映绿?”刘煊宸讶异地睁开眼。

  “我……有点激动!”她不好意思整理凌乱的衣衫,面红如血,眼神游移。

  “朕失态了,吓着你了?”刘煊宸坐起身,拉她靠近,一腿压在她的双腿间,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吓得手肘一软,差点打翻手中的药瓶,整个身子别扭地弯着,她瞄瞄抵在她两侧的双臂,再抬脸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吞了吞口水,结巴道:“刘皇上,你身上有伤,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

  他俊美的脸庞微微抬起,她屏住气息,双眸大瞪,直到他的鼻尖几乎碰到,他才止住来势。

  “你说朕现在睡得着吗?这么多的事,还有突然开窍的你。”他的声音带点沙哑,在深夜里听着格外的魅惑。

  “那……我陪你聊天。”她沉默一会儿,想要撇开视线,但他完全拢住她的视野,她无奈,只好迎视着她漆黑的瞳眸。

  “映绿,你在密道里对朕讲的都是真的,对不对?”

  她头皮微微发麻,抿抿嘴,上帝,怎么她稍微走下神,他都能捕捉到。“当……当然……”

  “那就好!”他只手抚过她的额面,引起她的轻颤。“映绿,朕不敢再说大话,你也听到了你知道的事太多,别人已盯上你,朕以后要加强你的护卫,不能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就……江侍卫吧,不需要太夸张。”他的抚摸异样的轻柔,令她有些不安。

  他嘴角竟然浮起诡异的笑,哑声道:“你以为江侍卫就是善类,以前,那是朕使的反间计,用他们的卧底保护你,这样他们才不好下手。现在朕可不能再使这招了。”

  “江侍卫是卧底?”她讶然地抬起头。

  “嗯,朕是从伶云阁回来的那晚,让他去查寻你的真实,朕才识出他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卧底。”

  “什么,什么,你调查我?”云映绿大眼直眨。

  “谁让你又是前未婚夫,现未婚夫,哦,映绿,你未来的未婚夫,你找着了吗?”他想起她在伶云阁那个房间中,对着他又吼又叫的,意味深长地笑了。

  “我……正在找……”小脸直红到耳背了。

  刘煊宸凝视着她,柔声道:“何必舍近而求远呢?别挑了,就眼前这个吧!”

  ☆、第118章 话说春宵(一)

  刘煊羿,总的来说,还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他心里恨祁左相恨得紧,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一团尊敬。

  新婚之夜的一场小误会,他很快就与祁初听冰释前嫌,知道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但那算是奸计吗?只能说是一出恶作剧,谁这么无聊呢?他头一个想到的人是云映绿,可她那一板一眼的性情,不象是做这种事的人。再想到杜子彬,杜子彬一直站在他身边,分身无术啊!当然更不可能真的是祁公子,祁公子那晚在伶云阁花天酒地,喝得酩酊大醉,有许多人可以做证。

  左思右想,唯有云映绿了。刘煊羿却又找不出任何痕迹,摸摸鼻子,只能咽下这份闲气。

  但这事还是影响了他与祁初听的感情,在草草的洞房花烛夜之后,他也为了不若从前的齐王妃吃醋,索性搬到书房去睡了,落个清静。

  可怜祁初听一过门,就夜夜独自掉泪到天明。忍不过,跑回去向娘亲哭诉,祁夫人夜里向祁左相吹枕头风,祁左相冷着个脸,什么话都没说。

  夜近三更时分,一顶轻便的小轿悄悄地从后门抬进祁府。

  刘煊羿等不及家丁掀轿帘,自己抢先跨下轿,熟稔地往祁府的书房走去。一盏明亮的罩灯下,祁左相捧着几卷纸张,眉头蹙着,细细地看着。

  “手书果真是你取来的?”刘煊羿双眸一寒,站在门口,冷声道。

  祁左相慢条斯理地转了下身,又把目光转向手书。

  “这是先皇的手书,你取来也不和本王说一声。”刘煊羿口气一重,态度有些生硬。

  “老臣不是和王爷早说过,这手书不容王爷操心,王爷以不后不要再从密道进入皇宫。王爷没有听到吗?”祁左相推开手书,站起身,手背在后面,慢慢在屋里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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