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的五日温曦便住在这,早上做好早餐送李晏清出门,之后再看王老师推荐的专业书,以及联系同专业的学长学姐了解助手的具体工作事宜。晚上便做好饭等李晏清回来一块儿吃。
这几日罗豫瞧见李晏清准时上下班颇有些不是滋味,上午来上班时还自带午饭,让他一个点外卖吃快餐的人情何以堪。这日眼瞧着又临近下班时间,罗豫幽幽地晃到李晏清办公室门口:“准备回去了?”“嗯。”李晏清低头整手头的文件,不欲理会这个无聊的人。
“小学弟什么时候去考察?”“明天。”“明天?小学弟走了就没有人给你带午餐了,好可怜。”罗豫幸灾乐祸。李晏清静默不言,这时手机铃声响起,罗豫听出这是温曦的专属铃声,“嗯,准备回去。好。”挂上电话,李晏清拿起手提包出门:“走了。”罗豫不满地看着李晏清离去的背影,切,有男朋友了不起啊,欺负单身狗算什么好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出差三天,回来再更新啦
☆、第八十五章
吃完饭后温曦开始收拾行李,“把这些带上。”李晏清递上按温母给的清单购置的药物。“太多了,我才去几天。”温曦看着满满一袋不知该说什么。“有备无患。”李晏清不由分说地将药品放入行李箱的隔层中。
“陛下我走后你回罗豫学长那住吧,这样近便些。”“好。”李晏清抬手轻抚温曦的脑袋,温曦靠在李晏清身在感受他身上的气息,考察结束后便直接回A市,那之后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温曦内心满是不舍。
两人静静相靠,温曦视线不经意落到书桌左侧的分格上,那之间似乎夹着一本似曾相识的书籍。起身上前从书籍中取出一本手稿。“这是陛下上次说的手稿吗?”李晏清点头,李父好友做古文研究,C市那回的出差本应是罗豫去,先前查找大明朝兴和到元光年间的历史时了解到那名叔叔手上有一些古籍,便取代罗豫前往。
从字迹上温曦看出是出自司慎之手。司慎是元光三年的进士,初始任翰林院编修,后任太史令。年少成名,初入官场时凭着一股书生意气提出许多无法落地的建言,知道温曦曾入住广阳宫后对温曦颇有微词,被玄恪寻了个由头下放西南。
元光四年西南土司之乱温曦随军前往平叛,平叛期间为温曦提出的许多谋略所折服。平叛结束后被重新调回明都,自请任太史令,著述《大明史》的同时醉心钻研各朝代的历史。这份手稿想来该是《大明史》的部分初稿,后被李玄恪下令删改关于温曦的部分章节。
李晏清将走近的少年揽到怀里,这本手稿本该归还,因着诸事烦身给忘记了,如今被温曦找出倒是提了个醒,明日还是托个快递早日寄送回去。随意翻开泛黄的手稿,内置的书签正放在关于温曦上一世生平的那一页。“温曦,字昀和,宜州砀山人。兴和元年恩科探花,曾任翰林院编修,官至太傅……元光八年自尽于府中,时年四十四岁。”“你和玄恪做的很好。”李晏清在温曦耳边轻声道。
“如果是陛下,会做的更好。”轻轻摩挲指尖泛黄的纸张,尘封千年的大明朝历史缓缓呈现于眼前。那粉黛相间的梨花园,逼仄的四方宫墙,步步紧逼的卫道士,融入天际线的行军队伍……还有,还有那漫天黄沙的战场,短兵相接、命悬一线。而他的陛下,为奸人所害,血染沙场,破败的身体倒在冰冷的沙石上,渐渐失去了温度。温曦的双眸渐渐染上一层血色,躬下身体,止不住地发颤。
“昀和?昀和!”李晏清摔下手稿,转过温曦的身体抵上他的额头:“昀和,都过去了。我在这里,没事。看着我,看我的眼睛!”李晏清不住地轻抚温曦的后背,温声安抚哄劝。熟悉的声音让温曦的双眼逐渐聚焦,身体缓慢平复。
看着面前完好的少年,温曦双眼蒙上一层水意:“陛下……”发颤无助的嗓音牵动心弦,李晏清将温曦抱到床上,不曾想上一世自己沙场惨死竟成了少年两世的心结,是挥之不去的梦魇。原来上一世的自己并非一厢情愿,怪只怪造化弄人。
“陛下,你出征当日我有去,我站在城楼上,看着你……”温曦抬起朦胧的双眼一错不错地看着李晏清,仿若一眨眼眼前人就会消失不见。李晏清心如刀绞,少年带着前世悲痛的记忆轮回,再相见故人却是陌路,与他重逢的那段时日少年是如何过来的?偏生自己忆起前世后还犹疑不前、若即若离。
李晏清紧紧拥着身前的少年,低头轻吻少年的眼睛,积蓄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李晏清一一吻去。“昀和,我在!”低沉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安抚怀中的少年,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李晏清目光坚定如炬。
在李晏清耐心的安抚中温曦渐渐平复混乱的心绪,看着李晏清胸口被濡湿的一片,温曦有些羞恼:“陛下,抱歉,我……”李晏清轻吻少年:“我说过,我们之间不必道歉。好点了吗?”“恩。”温曦轻声回答。
“陛下,上一世我便心悦你,只是那时未能看清自己的心意。”温曦侧头专注地看着李晏清,轻述迟了千年的告白。轻抚后背的手落到腰间,两具身体无限地贴近。李晏清低头亲吻,温曦轻启双唇,亲吻渐渐乱了章法。李晏清轻抚少年颈项,顺着领口往下,一一解开衬衣扣子,温曦配合着李晏清的动作直至两人衣物褪尽。
李晏清双手撑在温曦头两侧,身下少年紧闭双眸,睫毛轻颤,俯身含住少年圆润剔透的耳垂,轻唤:“昀和。”怀中的身体轻颤了一下,紧闭的双眸颤巍巍地张开,雾蒙蒙一片。“怕吗?”边轻蹭少年光滑清爽的侧脸边问道。温曦摇摇头,鼓起勇气伸手揽上身上人的脖子:“不怕,因为是陛下。”
李晏清深吸一口气,边动作边观察温曦的神情,不时停下或缓步调整动作。初始的胀痛感过去,温曦渐渐适应。抬眼,那人眼里总有一线清明为自己顾忌着,含笑抬手拥紧那人,亲吻形状美好的鬓边,无声地催促着,气氛渐渐迷乱。夜风轻轻吹动窗帘,偶尔漏进一两缕月光,只道夜色正好。
闹钟只响了一次便被李晏清按停,怀中的少年仍陷入睡梦中,低头轻吻少年额头,掀起被子一角轻声轻身。温曦是被自己的生物钟弄醒,缓缓张开眼,尚未打开窗帘的房间让温曦一时间无法判断时辰,侧头想看向床头柜的闹钟,却发现身体酸痛异常,昨夜之事如潮水般一一上涌。
门锁轻声响动,温曦一惊,赶忙缩入被子中,李晏清进门只看见一个遗留在外的后脑勺。嘴角上扬,李晏清从一旁的衣柜取出衣物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角:“不怕闷到了。”因考虑到今天要出发考察,昨晚他只做了一回便抱着少年去清洗,即便如此少年今天怕也是不好受。
少年潮红的脸渐渐从被子中显露出来,眼神却始终低垂落不到李晏清身上。“难受吗?”李晏清贴着温曦的脸问道。温曦不知该如何回答。看着少年泛红的耳尖,李晏清轻笑将少年揽入怀中,细细密密地亲吻,搭在腰间的双手力度适中地揉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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