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听着这妩媚的女子名字,何溪晃了晃神:“不会那天那个红衣服的美女吧?”
苏淮点点头:“是啊,我的通房丫头~”说着,他重新得意起来,邪笑着看向何溪:“我爹给我找的通房丫头,没办法啊,本公子太有魅力,都说过让她走了,她还是不肯走,就在家守着我。”
何溪一听那红衣女子还真是通房丫头,心里酸溜溜的,她摸摸嘴角,心想,苏淮在家里也是那么亲那个娇儿的吧?她眼前出现一派旖旎的场景来:苏淮与娇儿都脱光光了,缠绵一番,才穿上了彼此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新年快乐!
☆、又来?
何溪死命摇着头,心想自己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呀。这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呀,想着,她抬眉问道:“她这么痴情,你还不娶她,还总往外跑,真是负心汉……”她想说,还亲我干嘛,但没好意思说出口。
苏淮见何溪一脸酸溜溜的神情,得意的紧,他挑挑眉,故意气她道:“一个丫头而已,有什么负不负的。就像宫里某些王爷,明明妃子一大群,还总往宫外跑,也是没想过不相负啊~”
“那你为什么又跑到这儿来了?”北乔问道。
苏淮幽幽地说道:“还不是我的事被我爹发现了,派了人追我,一直追到锦城,我干倒了那几个人,被壮汉看着,说什么非我不娶,为了甩掉他我只好过来了~”
其实何溪还想问问那个娇儿的事,却见苏淮朝林夕使了个眼色,走了出去。接着,传来林夕的解释之声。
何溪跟北乔说道:“去看看他们俩搞什么鬼呢?”
北乔点点头:“肯定没说什么好话,小姐,苏淮是不是气到你了啊,北乔去替你出气啊。”
没等何溪反应过来,北乔端起店内的一盆清水,开门就朝外一泼。
只听“啊~”的一声,一个要进来选衣服的夫人被泼了一身凉水。
夫人破口大骂,北乔赶紧上前道歉。林夕见状,赶紧从苏淮的逼视中逃脱,跟着北乔一起道歉去了。
傍晚,歇了店,也用了晚膳,林夕回了家,北乔也睡了,苏淮也进了屋子。何溪托着腮帮看着账本发呆。
眼前是账本,心里却尽是苏淮那张邪魅的脸,鬼魅一般摆脱不掉。
娇儿跟苏淮有过那个吗?如果是通房丫头,那肯定有过啊?苏淮喜欢娇儿吗?不喜欢吧,如果喜欢干嘛不娶她?也不会不喜欢吧?如果不喜欢干嘛那个?
想着这些,何溪嘟着嘴巴,什么账目都总不进去。不过转而一想,这些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对了,许是替娇儿感到不值吧。是这样吗?应该是吧~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房门轻响,苏淮走了出来。
他穿了一身白色睡袍,长发如瀑,俊美如仙。他刚走出房门的一瞬间,是带着一股少有的清冷之气的。何溪恰好看到他那一瞬间的眼神,那眼神冰冷而决绝,仿若一汪深潭,让人无论如何也望不到边。
苏淮似是没想到何溪这么晚还没睡,见她还坐在案前,他停在原地,默了片刻,而后才抬眸道:“还没睡?”
注意到他现在少有的正常与淡漠,何溪点点头:“有些账目还没总完,所以还没睡。”
“我帮你吧。”苏淮说着,走到她身边坐定了,见账目上差的并不多,最后一道墨痕却已然干了好久。他心下了然,沉声道:“又胡思乱想了吧。”
何溪脸一热,可不嘛,她刚才正想着苏淮与娇儿的种种……
但她摇摇头,支吾道:“哦,最近店里生意不好,所以,想想,办法。”
见她回答得语无伦次,已然两笔就总好账目的苏淮停下笔,抬起俊朗的眉眼,目色沉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
“啊?”何溪一怔,思考片刻,答道:“在我印象里啊,你是个富二代,不,纨绔子弟。”
“还有呢?”苏淮微微一笑,追问道。
“没什么心眼,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玩,还有点,神经病。”说到最后一个词,何溪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虽说眼前的苏淮很正常,可更多时候他就是神经病啊。
“神经病?”苏淮微微一皱眉。
何溪这才想起,古代人是不懂神经病的意思的。她长舒一口气,心想这样也好,免得苏淮又说什么恶毒的话报复她。
想着,她随口说道:“就是说你很聪明的意思。”
“哈哈哈哈~”语落,苏淮又换上了放浪不羁的调调。见何溪涨红了脸想对策怼自己的模样,他不禁抬起手勾了勾何溪的鼻子,继而说道:“如此说来你也是神经病啊。”
何溪:……
好吧,自己把自己推坑里去了能怪谁。何溪尴尬地笑了笑,抬眸,对上他白皙俊俏的脸庞。
他一双桃花眼微微弯成新月的形状,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双唇微微翕动,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月光从窗子透过来,映在他如玉的面庞。这一刻,何溪承认自己沦陷了。
哎,没办法,谁让自己是花痴呢。索性,多看他两眼吧。
二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静静的夜里,一切恍如梦幻一般。不知何时,何溪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苏淮的面色忽而沉重起来。他起身望向窗外,看着眼前一轮圆月,想起昨日的场景来。
昨日,他终于打探到“高人”的下落,所谓高人,实则是知道仇家惊天秘密之人。
昨日,五华山。
一道士打扮,满脸疤痕的长者正垂首面对苏淮,沉默不语。
“华将军。”苏淮开口道。
“我是忘尘,无名无姓。”长者摇摇头,面色沉静。
“我是谢如意之子。”苏淮一字一顿地说着,听得长者肩膀一颤,而后抬眼看向苏淮,神色陡变。
接着,长者眼中渐渐噙了泪水,“不对啊,你娘她明明早就……她走后,慕云没把你怎么样吗?”
苏淮摇摇头:“我娘被人所救,连同我,也一并被救出宫外。”
长者抹抹眼泪:“孩子,我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
苏淮摇摇头:“能遇见对我视如己出的养父,还有……”他还想说谁,但没有说出口,继而说道:“我应该谢谢你。呵呵~”随着最后这声冷笑,他捏碎了手中的杯子。“但是这仇我不能不报。”
长者摇摇头:“你我势单力薄,即便说出真相,恐怕也无人肯信。”
苏淮目光阴鸷地看着他道:“先皇遗物呢?”
长者一顿,连连摇头道:“哪有什么遗物……”
“嗖”得一声,苏淮冰凉的剑抵在了长者颈上。“说实话,否则,你那双儿女也别想活了。”苏淮说着,在他颈上浅浅滑了一道红印,“知道你自己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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