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亲眼看到……”
“就算没有亲眼看到,你不是心里最清楚的嘛!你说种钻心蛊,下面的洞一定要破了的,所以我就趁三殿下逛花春楼的时候,把三殿下灌醉,然后……”
李洛儿说的脸红心跳的,声音突然放大:“都怪你!竟然想出了这么个龌龊手段,要我勾//引百里辰傲,爬上他的//床chuang毒死他!要不是看百里辰傲还有几分姿色,我才不愿意跟他……”
说实在的,李洛儿不得不承认,百里辰傲是她见过的所有男人中,最高冷妖孽的一个。
但是……传说他嗜血冷酷残暴不仁,想想,命比较重要,还是三殿下比较好。
“咳咳!不说这个了。”墨溪内心不禁佩服起李洛儿。
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甘愿爬上别的男人的//床,此等情谊,真是日月可鉴,天地同感动啊。
起身,墨溪从身后一橱柜的小格子里取出一颗活血石,拿到李洛儿眼前。
“看好了,这是活血石项链,这活血石已经被我做了手脚,不管哪两种血液滴在上面,都能发光,所以……”
“所以,我们只要找准时机,让百里辰傲和我的血滴在上面,再让百里辰傲看到,一切就能正式顺利开始了。”
“洛儿不愧蕙质兰心,聪明伶俐。”墨溪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百草阁外,东风紧蹙眉头,紧张兮兮地悄悄离开。
这个消息虽然在东风的意料之内,但是……当他亲耳听到北古子和李洛儿商量害百里辰傲的大事时,他还是被震惊到了。
怪不得李洛儿一直在学墨溪的神态,原来她是想勾//引战王,然后爬上战//王的……
不行,他得赶快去报告主子去!
第四百一十章 赦免南襄
商量完后,李洛儿放在烤炉边的衣裳也干了大半,她找了另一间小隔间换了衣服,趁着夜黑风高,缩着身子快速回到宫娥殿。
这一夜,很快便过去。
为了保险起见,墨溪没有将脸上的易容面皮和胡子去掉,整夜都戴在脸上。
第二日清晨,宣旨官小四拿着百里辰傲的密旨交给她。
拿起一看,是关于赦免南襄的。
南襄这女人,以前在天宫作恶多端,如若不是因她的父亲立下汗马功劳,拼死救了百里澈,恐怕这个女人,早就被百里辰傲除了吧……
墨溪叹了一口气,用完早饭,便拿了圣旨往无望峰的宫刑大狱而去。
“神医大人早,不知神医大人来此处有何事?”宫刑营的守卫恭敬地鞠躬。
“传战王旨意,还望两位小兄弟行个方便。”
“哪里哪里!神医大人请!”
两名守卫受宠若惊,打开了宫刑大狱的牢门。
“不用跟进来,这件事,战王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
见身后有狱卒要尾随,墨溪直接回绝,要了南襄所在牢门的钥匙,往更深处走去。
周围,因深入得更深,变得愈加黑暗阴湿起来,墙壁偶有湿润的水滴滑落,周遭的牢笼里,更是鲜少有看到犯人。
这片区域……只关了南襄一个?
如此孤苦伶仃地关了三年了啊……
墨溪摇了摇头,不是同情,只觉得她可怜得该。
到了。
朝着牢笼门上的铁窗口望进去,是一身穿污浊牢服的犯人,蓬乱长杂的发丝遮住了大半边脸,发丝间,还有隐隐蠕动跳跃的跳蚤。
如若不是胸口的微弱起伏,墨溪还真以为,她死了。
“犯人南襄,可还活着?”墨溪苍老的声音传出,在这一片死寂般的牢笼内,显得格外清晰。
牢笼里的南襄微微动了动身子,蓬乱头发下的黝黑双目睁开,怯生生地看着外面的中年男人。
“咔嚓。”拿锁,开了门。
南襄下意识地蜷缩身体,往角落里靠去。
三年的与世隔绝,谁曾想象带来的巨大精神痛苦,此时的南襄,精神早已变得不大正常,看到正常人,就觉得心慌害怕,本能地想要躲闪。
“南襄,我是北古子,你可还认得我?”
北古子?
蜷缩着的人儿过了许久,缓缓抬起头,记起了一些东西:“北……古……子?”
两行豆粒大小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
这三年里,她每日与老鼠相伴,每日三餐是她唯一与人接触的机会,曾同她一同为战王的暗卫们,开始还回来看她几眼,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仿佛她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精神恍惚间,南襄似是恢复了些神智,拨开脸前蓬乱的发丝。道:“你来干什么?”
“带你出去。”
墨溪冷冷地看着南襄,将圣旨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天山总管南襄行为龌龊,思想肮脏,入狱三年,反省较好,今念其旧功,无罪释放,但永久剥夺天山总管一职,即日起,入司衣局,为司衣局副掌事,钦此。”
“战王……原谅我了?”南襄的身子不可思议地颤抖着,双手奉上,接过了那圣旨。
第四百一十一章 墨溪死得好
南襄颤颤巍巍地翻看手上的圣旨,借着宫刑大狱廊道透射进的微弱火光,才勉强能看到上面的字。
尽管与世隔绝三年,但南襄还认得上面的字。
啪嗒啪嗒着,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那个女人呢……还在战王身边吗?”南襄一双稍稍恢复神识的眸子,迫切地盯着北古子。
在她被战王下令入狱前,战王最偏爱的就是墨溪,她跟她斗了那么久,最后还是被战王关进了监狱。
“谁?”
“墨溪啊!那个勾引战王的女人。”南襄认真答道。
自始至终,她都觉得,是因为墨溪勾引百里辰傲,才使得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入了狱。
“死了。”墨溪冷冷看着她。
这南襄,罪责被豁免问的第一件事,不是别的,竟然是‘问候’墨溪。
“死了?怎么死的?”
“被战王处死的。”
牢笼里,充斥着潮湿与腐臭的怪味,寂静得可以清晰地听到墙角老鼠扒墙洞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还是我赢了,还是我赢了啊!我就知道,墨溪怎么可能斗得过我,我只是被关了三年而已,而她,却被战王杀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南襄突然近乎癫狂地笑起,笑声回荡在宫刑营间,诡异、凄厉。
“不过你别得意。”墨溪摸了摸胡子,并没有被南襄的这一番话惹怒,反倒觉得她可怜,又可悲。
“什么?”南襄止住了笑,蓬乱脏兮的脸蛋依旧是遮不住的喜悦。
“战王又带了个女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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