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栖知道自己情绪过于激动,被萧君越摸头,脸色红|润起来。其余三人露出了然的微笑,没有不识趣的打扰。
等叶寒栖冷静下来,乾钧才对容鹤说道:“容贤侄,你今日肯把自己的来历告诉我们,也算是对我们的一种信任。你大可放心,这事你不愿意,我们是不会传出去的。”
“乾长老严重了,其实就算说出去也没什么关系。”容鹤握紧拳头,目光坚定的开口道:“赵庭轩的出现让我明白,我不可能一直东躲西藏。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此志气。”萧君越赞同容鹤的说法,鼓舞道:“管他狗屁天沙流宗,你现在是北冥宗的弟子,我们和你共进退。”
“君越说的对,你要记住,你是北冥宗的弟子容鹤,不是天沙流宗的贺连玉。以后赵庭轩再敢强迫你,告诉我们便可,别让他得逞。”灼华接了萧君越的话,虽然容鹤解释他被迫和赵庭轩上床是为了自保,但灼华还是不赞成这种做法。
不管怎么说,身体是他自己的,他要爱惜,不能当做可有可无的躯壳,让别人糟蹋。
容鹤听的面上一热,点头检讨道:“灼长老批评的是,我下次不会了。”
其实容鹤当时是被赵庭轩吓到了,一时想不出保全自己的办法,才来此下策。再来一次,只怕他会和赵庭轩拼个鱼死网破。
灼华对他的觉悟很满意,但一想到他的修为又沉下脸道:“虽然你修心境不影响炼器,但修为太低也不行。师兄可有解除他身上寒毒的把握?”
灼华的前一句话还是对容鹤说的,后一句就转脸看向乾钧。容鹤微怔,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这个毒很麻烦,现在的我只有一半的把握能解。如果你能突破高阶药王,几率会增加到八层。”
乾钧给容鹤上药的时候,检查了他身体里的寒毒,在听容鹤说一遍药性,心里有些把握。炼心境用独特的方法修炼,使用灵力,但毕竟是偏门。容鹤想要夺回自己的一切,就必须解决这个寒毒,让自己的力量发挥出来。
容鹤听到纠缠自己多年的寒毒有方法化解,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心情激动难以自己,若不是身体不便,他都要给两位长老跪下。
萧君越和叶寒栖也是一惊,看向乾钧和灼华的眼中充满期待。
“别高兴的太早。”乾钧微叹一声道:“解毒的痛苦不亚于抽筋扒皮,粉身碎骨。而且这毒不能一次性解,会分为很多次,慢慢的抽离。加上解毒的时候你要保持清醒,用体内的灵气冲击闭塞的经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容鹤想也没想的回答:“乾长老,不过是肉体的煎熬和曾经心里的绝望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我不怕痛不怕苦,就算只有一成的把握,我也愿意把性命交付给你们。”
这些年容鹤吃过的苦头大多,多到他对疼痛已经麻木。乾钧的担心无非是他撑不住昏过去,然后功亏一篑。
容鹤坚定的声音让乾钧心头一震,他闭了闭眼睛道:“好,我给你解。寒毒彻底清除之前,你就住在追云闲居。”
“谢谢乾长老。”容鹤给乾钧深深鞠了一躬,他内心激昂澎湃,浑身都在发抖。那种渴望重回巅峰的感觉,让他兴奋的浑身战栗。
灼华轻搂乾钧的肩膀,用眼神询问他行不行。乾钧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君越勾了勾叶寒栖的衣袖,等对方扭头看他时,也朝他露出一个不要钱的笑脸。叶寒栖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但心情有点变好。
容鹤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大家都累了,灼华叮嘱了两句,便带着乾钧回房休息。容鹤身有不便,萧君越把房间让给他,自己跟着叶寒栖离开。
追云闲居不缺房子,萧君越身为半个主人想住哪里都可以。但他哪儿都没去,而是在叶寒栖的身后,跟着他进了房间。
叶寒栖关门的时候拦了一下,但手只是随意伸出去,一点力道都没使,萧君越轻易的推开了。
“师兄,求收留。”萧君越嬉笑着说道,手已经毫不客气的关上门。
叶寒栖对他不请自来的行为没有发表任何的异议,转身进了内室。萧君越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不知道叶寒栖这是欢迎还是不欢迎。他在脑中天人交战三百回合后,把心一横跟着进去。
内室的有一架屏风,屏风后面是浴池。叶寒栖脱了衣服进去沐浴,萧君越进来只看到清瘦的身影落在屏风上。他莫名喉咙一紧,鬼使神差的迈着步子绕过屏风。
浴池下有地火,水是温的。朦胧的水汽遮掩了叶寒栖水下的身躯,他靠着石壁,闭目养神,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遮住胸前的风光。
听见萧君越的进来的脚步声,叶寒栖半睁眼眸看了他几息道:“下来沐浴,早点休息。”
萧君越听了,爽快的脱了衣服下水。这不是他第一次和叶寒栖共|浴,上一次是在后院的药池。不同的是他们当时关系并不良好,他最后还故意使坏,轻薄叶寒栖,被叶寒栖打进水里。
内室的浴池没有外面的宽敞,两个人共|浴只能肩并肩靠在一起。
叶寒栖气定神闲,萧君越心猿意马。
浴池里的温度没有升高,可是萧君越却觉得自己正在火中煎熬。叶寒栖离他那么近,只要稍微伸展一下手臂,就可以把对方抱在怀里。水下的身体难免会碰到一起,一低头甚至能看清楚对方某个不可说的部位。
鼻腔一热,萧君越连忙仰头,担心自己喷鼻血。叶寒栖的身体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如果他不在找一点话题,他一定会硬的。
叶寒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手波动水面清洗身体。哗啦啦的水声让萧君越备受煎熬,他猛的站起来想要跨出浴池,却被叶寒栖拉住脚踝。
叶寒栖毫不客气的往后一拽,重心不稳的萧君越往前扑倒。叶寒栖伸出一只手接住他,让他倒在自己的身上。
赤|裸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萧君越不仅是脸,连身体都瞬间红透,像只煮熟的虾子。小腹里窜起一团邪火,为了能稳住自己的意志力,萧君越慌忙撑住浴池的边缘,拉开和叶寒栖的距离。
眼看脱离了危险距离,萧君越还来不及松口气,叶寒栖的脸就凑过来,距离近的萧君越能数清楚他浓密的长卷睫毛有多少根。
“什么是情?”
叶寒栖盯着萧君越的眼睛,口气清冷的问道。他呼出的气息喷在萧君越的脸上,萧君越撑着池子的手一松,将叶寒栖抱进怀里,任由身体跌回水中。
下|身某个不可说的部位缓缓抬头,直直的戳在叶寒栖的两腿|间,萧君越气息燥热的回道:“师兄,什么是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这样下去我就要变成禽兽了。”
压抑的喘息灼热滚烫,整句话气息浑浊,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叶寒栖没有被吓到,他反而扬起嘴角,环住萧君越的腰,在萧君越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移开,茫然道:“那个人用一个情字困住我娘一辈子,自己却断的一干二净。情是痴傻的等待?还是痛快的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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