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金链,放在手上掂了掂,又举起来仔细看了看,笑起来:“你这丫头,还真大方。”
然后,白迁的目光就落在了中间那四个字母上了,他咦了一声。
“这还刻着字呢……”
“是呀刻着love呢。”
“是什么意思?”
“就是爱呀”程菱薇笑嘻嘻地说,“迁爷你有夫人吧?你爱你的夫人、你喜欢她吧?这几个字,就是爱呀喜欢的意思,你看,正好,你可以把它送给你夫人,让她戴在脖子上,这多好……”
“嗯嗯,等我把这链子扔进炼金炉里,熔一个小金锭给她。”
程菱薇一听,大失所望:“好好的,干嘛熔了做金锭?”
“这样子怎么好给我老婆呢?”白迁说,“她肯定会问我,这上面刻的符是什么意思。”
“那你就告诉她,是什么意思嘛”
“她不会信的。”
旁边,秦子涧翻了个白眼
“怎么会呢”
“会的。她肯定会怀疑我是想咒她,故意哄得她把这鬼画符的东西挂脖子上,咒她早死,然后我好再娶新的。”
程菱薇又想吐血了。
“你不知道,我老婆疑心重。”白迁又用手掂了掂那金链,“还是熔个金锭给她比较安全。”
“……”
接下来,谈到程菱薇的病情,却出现了让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能看见光了”程菱薇高兴地说着,转身指着屋外,“喏,那是大门,外头太阳很好,这儿是窗户,四方方的。”
“是么?”白迁诧异地看她,“你还能看见什么?”
“我还能看见迁爷您的胡子,哈哈虽然……”她努力凑近白迁,眨巴眨巴眼睛,“虽然脸看不太清,只有很浅的轮廓。”
秦子涧赶紧说:“她之前就说,能辨认我的衣衫颜色。这两天看来又有进步了。”
他和程菱薇都显得十分高兴,然而白迁的脸色,却显出几分古怪来。
“稍等。”他拍了一下程菱薇的手背,然后站起身,一直走到门口。
白迁冲秦子涧做了个招手的姿势。
秦子涧弄不懂他什么意思,也只得跟过去。白迁一直把他带出屋子,走到院子里。
“这里面有问题。”白迁说。
“什么问题?”秦子涧糊涂了,“不是进展得很迅速么?”
“就是因为这。进展得太过于迅速了。”白迁摇头,“这不太对呀。”
“迁爷,您给的药很好,程菱薇也按时按量服用,所以这不就好起来了么?”
“哼,我的药好,这还用你说么?”白迁瞪了他一眼,“可我的药再好,她也不该好得这么快。”
秦子涧一怔
“还记得海砂帮那个金振梁吧?”白迁说,“当年他也是中的蛊毒,虽然和这个不太一样,崔远道可是足足给他治了两个多月才见成效。”
秦子涧惊讶道:“两个多月?可程菱薇才吃了大半个月的药就好了呀”
“所以我才说这不对呀。”白迁摸了摸胡子,“你想想,金振梁那么好的体格,那么强的内力,都得折腾两个多月,这姑娘,怎么不到一个月就好了?我本来是算着,她得这么苦熬三个月才会有点成效的。”
“……”
“所以现在看来,只有一个结论:下毒的人出事儿了。”白迁果断地说,“非死即伤。”
秦子涧打了个寒战
“果然是慕凤臣,”白迁微微冷笑,“睚眦必报,下手狠毒绝不留情。”
第两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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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二章
于是,程菱薇就又暂留莳园了,她很好奇白迁忽然改变了态度,肯收留自己了。秦子涧哼哼道,这都是她那串金链的功劳。
傍晚,安顿好程菱薇,秦子涧说他暂时离开一下,回自己的屋子取点东西。
“别到处爬。”秦子涧叮嘱说,“就老实在白迁这院子里呆着,白氏山庄里面有很多机关暗器,危险得很,再说白吉那个变态也回来了……”
程菱薇撇撇嘴,“你总说人家是变态。”
“他不是变态谁是变态?小心别让他瞧见,掌门有疾,万一把你逮去做小妾就麻烦了,一旦被他看上,我就算豁出命去,也没法帮你摆脱他了。”
程菱薇诧异:“做小妾?”
“是啊,他有七个了,哆来咪发唆啦西,这些女人都是他巧取豪夺弄到手的,像你这样的,更必须防火防盗防掌门你不想再去当第八个吧?”
“……”
等秦子涧走了,程菱薇在屋里呆了一会儿,觉得气闷。那时候天已经暖了,她不肯干坐在屋里,于是就自己扶着墙,慢慢蹭到门口,坐在门墩上,等待秦子涧回来。
傍晚的莳园并不安静,鸟儿们归巢的声音像一曲热闹的背景乐,空气里,植物的芬芳愈发浓重了,微风暖暖吹拂着,程菱薇觉得心里很快乐。虽然还是看不着,但她知道自己快要好了,这段时间因为她眼睛不方便,秦子涧也始终陪在她身边,无论何时,只要她有需要,他就会伸手帮助她。本来眼睛失明、双腿瘫痪是件痛苦的事情,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看不见,秦子涧还不会这么耐心仔细的照顾她。程菱薇觉得,因为这场意外,两个人的关系比刚开始近了很多,至少,她能从秦子涧的话语里,听出更多的情感因素以及音调起伏,之前他说话一直平板得像录音机。而且他现在甚至偶尔会笑呢,所有这些细微改变,都让她暗中高兴。
谁说塞翁失马,不是好事情呢?
正得意万分地哼着小曲,程菱薇突然听见耳畔有个声音:“白迁这儿怎么多了个女人?”
程菱薇没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得差点从门墩上摔下来
“谁在那儿”她尖叫,“鬼啊”
那人显然被她给气乐了:“谁是鬼?”
“你是鬼啊怎么走路都没响动的”
那人哈哈笑起来。
听声音,对方是个中年男性,程菱薇定了定神,她拿手用力扶着门:“……你找谁啊?”
“我找白迁。”那人说。
“哦,迁爷他去药房了,现在不在这儿。”程菱薇松了口气,摸着门墩又坐安稳了。
“那你是谁呢?”那人继续问。
“我是他的病人。”程菱薇说,“我来看病的。”
那人好像不满意这回答:“我不是问你来干什么,我问的是你是谁。”
程菱薇皱眉:“你得先说你是谁。把我吓了一跳也不道歉”
那人笑了笑:“我是这儿的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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