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便被人送到了孤儿院,也是在那儿,我认识了江辰,我的未婚夫。
其实也不对,当时的江辰还不姓江,我们这些孤儿院的孩子都喜欢喊他辰子。
那一年的他和我一样,成了孤儿;那一年的他和我又不一样,因为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便被上海的江家领养了去。而我,一直待在那个孤儿院里,直到那个宠我疼我的院长奶奶离世。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的父亲姓唐,可我从来都不愿给自己冠上这个姓氏,所以从小到大,孤儿院的孩子们只知道我叫明涵,大家开心时总会唤我涵涵,这个小名儿还是他们在院长那儿学着叫的。
奶奶离世后,我被好心人资助上了当地县里的高中,后来,又申请贫困生去上海读了四年大学。早早地兼职打工,让我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谨言慎行,学会了压抑自我。
以至于后来,再次遇到江辰,经历了那段我曾经觉得纠结不已却又不忍结束的感情。
江辰对我很好,只是爱情这种东西,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不爱,就是不爱,哪怕我曾无数次告诉自己我可以。
如今我经历了这么多生死离别,似乎对父亲当初的选择更为理解了一些。此番重新冠上父亲的姓氏,我知道,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从今天起,我是大唐神女,唐明涵。
☆、宫廷会明涵险出糗,居唐宫初遇小公子
“神女殿下,您换好衣服了吗?奴婢能否进屋为殿下梳妆?”
听得门外一道甜美的声音,我微微蹙眉,终于放弃了自己钻研身上这套衣服的穿法。本来不习惯被人伺候,遂刚刚我把送来衣物的宫人挨个请出去各自活动,想着自己先换好衣服再说,谁知……
摊在塌上,平了平那被我攥得有些皱巴的衣角,我无奈道了声:“进来吧”。
只听房门轻轻一响,一道浅粉色的娇小身影映入我的眼中,我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那人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神女殿下,需要奴婢来帮您理理衣服吗?”
这孩子太不矜持,我微微红了脸,还是不情愿地挪过去一些,让这个小丫头帮我整理了一番。
这套衣裙和今晨在大殿之上的那套大红色礼服不同,若说上午那套衣服是庄重的,严肃的,是为了展现大唐神女的天赐神威的,那如今这套便是柔和的,温婉的,繁复却又不失女子的灵动魅惑。
望着境中的自己,我不由有些失神,似乎自从来到大唐,我还未有机会好好地打扮自己。如今,却着了形似抹胸式的金丝长边礼服,莹白色裙摆曳地而过,收腰,材质舒滑,却又很有质感,保暖防寒。此外,身披带有细碎雪花形状的素色广袖罗衫,外搭一条浅鹅黄色披帛。
莫名有些感动怎么肥四?
是的,来到唐朝这么久,我终于穿上了电视剧传说中的“齐胸装”……
本来刚刚这个小丫头还打算帮我做一套正式复杂的妆容和发髻,但在我强烈抗议下,最终只是戴了些简单的首饰,以舒适为主。
“神女殿下,您今晚真的很美。”
许是在现代太多弯弯要绕,如今这个小姑娘心直口快的赞美竟一时让我不知如何反应。
半晌,我才向上扯了扯衣服,掩唇咳嗽一声,问道:“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对面的姑娘萌萌地行了个礼,认真道:“奴婢碧螺,是贵妃娘娘特意遣来侍奉神女的。”
“碧螺?”
这次轮到我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想必你的父亲定是十分爱喝碧螺春才对。”
本来是调笑她的话,谁知她却一脸震惊道:“家父确实爱喝碧螺春,只是奴婢家境寒微,父亲也只逢年过节才会喝些,神女当真是厉害。”
我讪笑两声,心下微微一叹,这种小白兔在甄嬛传里估计活不过第一集吧……
“碧螺,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你带我先去贵妃娘娘所说的宴会处侯着吧。”
今夜是万贵妃专门为我安排的接风宴,说是家宴,倒不如说是一场华丽丽的宫廷宴,届时所有的李氏亲眷都会前来赴宴,与我而言,还不知是喜是忧。
月华初上,早早地便坐在筵席之上等待的本神女无聊之余,划划重点:
其一,太子身体抱恙未能出席;
其二,秦王李世民携妻前来赴宴;
其三,齐王李元吉原来如此年轻气盛;
其四,元芳殿下,你怎么辣么可爱?
……
还有最重要的是,冬末的长安城竟然下雪了!!!
原谅我重点中的重点有些跑偏了……
我本是在万贵妃身边的座位上安静地坐等,万贵妃还未到,而万贵妃右手边的座位上却早早地多了一道鲜艳的身影,那人百无聊赖地倚在身后的软背上吃些瓜果,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宫中女子鲜有的骄纵,听碧螺说这便是李渊新近最为宠幸的尹德妃了。后来许是见我无聊,碧螺便自身后凑到我耳边悄悄道:“神女,奴婢刚刚看到外面开始下雪了,这可是年后的第一场雪呢!”
我心下微动,眼睛在筵席中扫了一圈,见还有些亲王未到,我便默默起身,独自出了殿门,朝着御花园的方向溜达了过去。
不得不说,雪景和宫殿是世间绝配,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年下雪故宫都会跑到微博热搜上去。也许,任谁也抗拒不了红墙黛瓦与那片轻灵纯白的美丽邂逅吧。
不自觉间走到这座小亭子中间,我微微弯腰,伸手抚上长凳表面那片已然成型的雪白,手指划过,一个“唐”字便定格在那里,不期然锁住我的目光。
忽地感到肩上微微一沉,我迅速折身后退,对面那人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顿在空中尚有些许尴尬的意味。
望了望自己肩上多了的这件羽白色大氅,我这才想起,自己莫不是魔怔了,这么冷的天气竟然未拿件外衣就跑来看雪了。
“二哥,原来这位就是你自高墌城外捡回来的神女啊?”
我还未来得及和李世民道谢,便听一道略为讽刺的声音传来,那人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可那眼神和气质却又带了一抹狠厉,即便清澈如水的蓝衣也被穿出了一丝沉寂的味道。
我自李元吉处收回视线,本着嚣嚷不理的心态,冲着李世民微微笑了笑,李世民见我貌似并未在意李元吉的调侃,这才唇角一抿,侧头道:“元吉,你何时学会这么一声不吭地跟着二哥了?”
兄弟间的玩笑话,李元吉见我二人均未谈及他的前话,有些孩子气般撇嘴道:“谁让二哥左顾右盼了半晌又默默一人出了筵席,弟弟担心,自然要跟来看看。”
李世民含笑拍了拍李元吉的肩膀,一副近乎完美的兄长模样,“二哥哪有你说的这般无状?”
李元吉望了李世民一眼,又侧头瞅了我一眼,口中的话却又是对李世民而言,“其实是二嫂让我跟来的,她担心你误了筵席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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