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
素月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难道朝廷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了吗?
又或者是来剿匪的?
费劲拧着眉,“安晴,走,我们去密道!”
费劲缓过劲,站起身,走近素月,伸出手。
素月诧异的看着费劲。
“你这是何意?”
“费哥哥!不能带上这个女人,她刚刚差点杀了你!”安晴死死的盯着素月。
费劲眼眸深沉的看着素月。
蹲下身,抚摸着素月的头发。
素月抵触的向后缩了缩。
费劲忽而露出一个笑容,“谁说我是要带着她一起逃走了呢?”
没有任何征兆的,费劲猛地抓着素月的脖颈。
一瞬间的窒息,让素月痛苦不堪。
素月用双手拍打着费劲的手。
“哈哈!死女人!爷给你了那么多,还不满意吗?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费劲面目狰狞,狭长的眼眸中笑容肆意。
“我刚刚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而已,没想到,你却真的想杀死我!”费劲黝黑的眸中,似是藏匿着说不出道不尽的哀痛。
费劲加大力度。
素月的脚尖离地。
痛苦的□□,费劲看到素月如此的模样,哈哈大笑。
“五姐……”素月的瞳孔向上翻,眼前好似是晃动着素眉英的身影。
眼前一黑,素月失去了意识。
……
素月的头微微有些痛。
素月微微皱着眉,缓缓睁开了眼眸。
刺眼的阳光刺的眼竟生疼。
素月仰起头,将手挡额头上
“你醒了啊!”眼前突然蹿出一个女孩,素月吓了一跳。
女孩脸上都是灰,只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格外的引人注意。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素月说着,看了看四周。
横在素月面前的木桩外,是无边无际的荒原。
风沙走石,寸草不生。
完全陌生的场景。
狂野的寒风像是刀子一样刮在素月的脸颊上。
现在,她竟然在一个大的木笼里。
身边也有好几个脏乱不堪,身材瘦小衣衫褴褛的女孩。
“我叫花士楠,姐姐你叫什么啊?”花士楠托着腮,满是笑意的看着素月。
“我……叫银兰。”素月冷淡的回应了一句。
“银兰,姐姐的名字好好听啊!”花士楠小孩子气的拍拍手。
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孩神情有些不耐,“花妹妹,人家都不想理你那么多,你就安静的待一会吧!”
缩在笼子角落的一个女孩,蜷缩着身体,脸颊上满是泪痕,“花妹妹,你难道就不害怕吗?我们再走几日就要到赵国了!”
女孩说着,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赵国、
她不是在白虎寨吗?
素月拧着眉,她记得她被费劲掐着……然后就晕了过去。
费劲竟然没有杀死她?
素月若有所思的摸着脖颈。
她昏迷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她现在会在去赵国的路上,而且身边的这些女孩又是怎么回事。
花士楠看着那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孩,摇了摇头,“为什么要害怕啊!我听阿爹阿娘说赵国特别漂亮呢!”
年纪稍大的女孩蹙着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第44章 赵国之途
“我王清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傻的女孩。”
那个叫王清水的女孩靠着笼子,看向笼子外的荒野。
“你以为是去欣赏景色呢,我们可是被卖去当奴婢!”
缩在角落的女孩哭的更是厉害。
“叫银兰的那个。”
银兰抬起头,是坐在对面的一个瓜子脸的女孩,面容姣好。
算是这群人里,长得出众的女孩了。
女孩咧开嘴笑了笑,“你还真的是命大,孙大娘发现你的时候,你就躺在西武山的山脚下,看你还有一口气,就把你也带上了,几天不见你醒来,孙大娘都准备把你扔了。”
银兰沉着脸,看了一眼女孩,“哦。”
女孩看银兰冷淡的反应,悻悻笑了笑,不再多话。
如此看来,她是被扔在了西武山脚下,然后被救起?
银兰眯着眼睛看向后边,后面也是有马车拉着一个大笼子,看样子是有好多个。
看样子不止她们要被卖到赵国。
素月收回神。
明明那时候费劲是要杀了她,为什么没有杀了她?
银兰将头埋进膝盖。
姐姐的仇还没有报,现在却让费劲跑了……
她真是无用。
银兰攥紧拳头。
天色渐晚时,拉着木笼子的车队停了下来。
一个身体微胖,穿着绿袄裙的中年妇女扭着水桶腰,提着一个篮子走到木笼前。
“姑娘们,吃饭了!”
木笼内的女孩登时蠢蠢欲动,纷纷向前挤去。
银兰看了一眼那个中年女人,这人大概就是女孩们口中的孙大娘了。
孙大娘从木篮子内拿出快冻成冰块的窝窝,塞到女孩们伸出木笼外的手心中。
“不要争不要抢啊!一个人只有一个!”
女孩们拿到窝窝,护在怀里,生怕别人抢了去。
银兰冷眼看着哄抢的女孩们。
坐在角落,不为所动。
孙大娘注意到角落的银兰,欣喜若狂,“哎吆,你这个丫头竟然醒了啊!”
银兰微微点点头。
“谢谢孙大娘的救命之恩。”
孙大娘握着银兰的手,从篮子里拿出来一个窝窝塞到了她的手中。
“你昏睡了好些日子,肯定饿坏了,赶快吃吧!”
银兰看着手中像是石头一样的窝窝。
孙大娘看着银兰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
“哎呀,真是天上掉馅饼了。”孙大娘向后面的笼子走去,笑呵呵的嘀咕了几句。
银兰面无表情的啃着手中像是石头一样硬的窝窝。
人心何尝又不是和手中的这块窝窝一样?
坚硬,没有温度。
银兰垂下眼眸。
春草……
银兰想起那个小木屋中笑容像是阳光一样的女孩。
是如何也无法和那个在白虎寨狂放的春草联系在一起。
至亲的人一个个在她的眼前死去,她想保护的人,却因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土匪,在她的背后捅了两刀。
一幕幕,在银兰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春草尖锐的声音在银兰的耳边萦绕不去。
现在,她的心也如这块窝窝,是冰的,没有丝毫的温度,是硬的,像是石头那样。
而那些人,连血都是冷的。
在这荒野中行了几日,便下了大雪。
天气严寒,而笼内大多的女孩都是衣着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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