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官兵架着的男子,愤怒的瞪着墨眉男子。
“我看你们就是心虚了!以至于给我这无罪之人加上莫须有的罪名!”
墨眉男子冷笑,“没想到,倒是抓到一个现成的!给我带回去!”
百姓们看着那男子被官兵拖着走,吓的面色皆白。
“狗朝廷!果然是草芥人命!你们这些狗官!”远远的,齐白还能听到那男子嘶声竭力的咆哮声。
墨眉男子握着手中未出鞘的刀,“你们,”抬眸看了一眼魂都快被吓跑的众人。
“谁还有异议?”
男子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嘲弄。
底下众人摇摇头。
那男子才满意的点点头,“今日之事,若是有人胆敢乱嚼舌根,我刘麒麟第一个把那个狂妄小人找不来,拔了那人的舌头!”
刘麒麟看到缩在一起被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的百姓的反应,哈哈大笑。
不过是一群胆小鼠辈!
待那刘麒麟带一众官兵走远,告示前的人们才松了一口气。
有的人吓得抱着头往家里跑。
齐白向后踉跄一步,杨苟雄扶了他一下,“二弟,你没事吧!”
杨苟雄的语气满是愤怒。
齐白重新站好,摇了摇头。
“我无事……”
看刚刚那个直言的男子被官府不由分说的拖走,那告示上的事情必然就有几分的真实性。
那朝廷……真的将他们这些百姓看作草芥吗?
想起前些日子一车一车推着的尸体,一股寒意从脚底油然而生,继而席卷全身。
齐白浑身一哆嗦。
“大哥……我……我们走……”不能在这里停留片刻。
不然或许会和那个男子一般的下场。
刚刚那名女子呢?
齐白想起那个语气咄咄逼人的女子,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怕是早就跑了。
赵国启元二十三年,七月初三戌时。
嗖的一声,一搜光亮冲向如墨的天空。
“嘭!”一朵极大的金花在空中炸开。
紧接着无数的光亮冲向天空,一声接着一声极响声音,空中一朵朵的烟花竞相绽放。
墨色的天空中登时满是烟花。
刚陷入沉睡的金华城,黑漆漆的街道亮起烛火。
一男子凶神恶煞的打开窗户,“大晚上的究竟是要干什么?”
男子探出脑袋,看到在天空中炸开的一朵朵金花。
天空中好像是有什么白色的东西。
男子眯着眼,以此想要看清楚。
漫天白色的东西从天空中洋洋洒洒的落下来,此刻让男子想起七月飞雪的传说。
白色的好似是精灵,在空中旋转旋转,男子伸出手,正巧抓到。
是一张纸。
“夫君,到底怎么回事啊?”一女子提着烛灯,探了探脑袋。
窗外雪白的纸张漫天飞舞,真如落雪一般。
男子借着烛光看着纸上写着的字。
眼眸越来越大,瞳孔收缩。
“娘子,你快看看……”男子的手有些颤抖。
女子提着蜡烛凑近了几分。
白色煞白,“这是什么?!”
烟花还在持续放着,刚进入梦乡的人们越来越多的被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响震醒。
街道上的烛光全部点亮。
“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看那天空上飞是什么?”
人们跑向大街,走向满地的雪白,随手捡起一张,借着烛火,看清楚上面的文字,皆是惊恐万分。
在巨响中,银兰一个激灵的睁开眼眸。
慌忙的冲出门外。
齐白站在满地的雪白中,回过头,“银弟,你也被吵醒了吗?”
银兰捡起地上的纸。
“那上面写的是瘟疫……”齐白声音有些颤抖。
银兰攥着手中的纸,内心无以复加的震撼。
到底是谁?
除了她写的那份告示,难道还有别人知道真相吗?
所以……
银兰抬起头,看着在墨色天空中飞舞的纸片。
“到底是谁?”银兰如何也想不到是谁在暗中将此事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由此,持续时间最长的□□在今夜开始。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此夜后而发生的□□,死伤无数,一时之间,金华城血流成河。
以至于在□□结束后不久,赵国便彻底的覆灭。
如果将银兰她写的告示比作石子的话,将百姓比作湖水。
银兰的那颗石子便是扑通一声的,石头无声的坠入湖水深处。
那么今夜,不知何人,竟扔了以万记的石头,那湖水哪里还能平静?
起初只是一小股的队伍,被朝廷派以重兵镇压之下,死伤无数。
随着死的起义反叛之人越来越多,无不一被朝廷血洗。
随着镇压的次数,以及朝廷镇压的力度,有些人没有因此而退缩。
队伍逐渐庞大,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队伍中去。
赵宫——紫金殿
似是鱼肚白的天空缓缓升起一轮红日,金色炙热的阳光照亮整个世间。
金色的瓦片在阳光下灿灿生辉。
然而富丽堂皇的紫金殿内,却没有一丝暖意。
阳光照在金色的柱子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让殿内亮堂了不少。
身穿各色朝服的臣子弓着身,额头紧紧的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地板。
用金子铸成的王座之上,一席黄袍的孩子拧着眉,眸子中尽是愤怒。
“你们这些笨蛋!用我的铁骑,把他们全部都杀了不就好了吗?!”
男孩站起身,通红的眼眸鄙夷的看着跪在脚下的群臣。
“陛下……万万不可啊!今日的□□非同往日……若是都杀了……”
中年微胖的臣子弓着身,“陛下,国以民为本,若没了民,何来的国?”
中年臣子磕了一个头,声音有些颤抖。
男孩在王座前来回的踱步,一屁股坐在金色的椅子上,小小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椅子上。
小脸的五官拧在一起,有些扭曲。
“大祭司,你觉得此事要如何?”男孩靠在金色的椅子上,满脸的愁容。
黑色道袍的男子从椅子一侧,向来前走了一步,弓着身,“陛下,臣不赞同薛大人的说法,没有国何来的百姓!是陛下给他们住的地方,给他们吃的东西,现如今那些百姓不顾陛下的恩惠的而给陛下造成苦恼,实在是该死!”
薛大人抬起头,双目赤红的看着站在地王座一侧矮瘦的男子,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陛下,万万不可啊!”
薛大人怒瞪着低矮的男子,自从太后斌天,那老道士不知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以至于小小年纪的陛下不论是什么国家大事都同他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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