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青云路_梅无阙【完结+番外】(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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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大狗那没鼻子没眼的样儿,冬青心思转了几圈,到底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能让大狗高兴成这样?

  进到屋里,两个仆妇烧着火,屋子里暖烘烘的。

  仆妇立刻让出几个位置,让冬青等人坐下烤火。

  冬青刚坐下,就问道:“大哥,你要跟我们说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大狗摩拳擦掌,看了翠枝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寒冷,脸上还泛起两团红晕。

  “我要当爹啦!”

  家里人愣了几个呼吸,王氏激动得声音发颤,“怎么说?翠枝有了吗?”

  当着全家人的面说这事,翠枝还有些不好意思,略带扭捏点了点头。

  “哈哈哈我要当爷爷了!”李老汉从堂屋过来,刚跨进门就听到这件喜事,情不自禁大笑出声。

  冬青打心底为翠枝高兴,“恭喜啊嫂子!终于得偿夙愿!”

  转头看向小圆,“你把我的针线框拿过来,还有床头柜子里那几尺棉布,我这就给小侄子做衣裳。”

  没几天她就要跟瑾瑜去晋安,不知道何时回来,趁着这几天赶出一身小衣裳,就算她们赶不及在翠枝临盆之前回来,也能让翠枝的孩子穿她做的衣裳。

  翠枝有了身孕后,不管是家里的活还是铺子里的,王氏都不让她做,最多只能让她坐在铺子里卖点心。

  他们还记着大夫与翠枝说过的话,生怕悲剧重演。

  冬青紧赶慢赶,终于在年前做了几身软软的小衣裳,拿给翠枝收着。

  过了初一,李言卿与陈君然从明山镇进城,瑾瑜早已买了马匹与车,几人在马车里装上书卷行李细软,赶着朝晋安去了。

  第69章 贡士

  几人轮流赶车,一路上讨论学问,又有瑾瑜说些他知道的趣闻,倒也不算枯燥乏味。

  途经半个廊州,再横穿整个雍州,偶能见些其他地方的风土人情,时不时遇到同上晋安的考生。

  他们三人带着冬青,就免去了一切后顾之忧。

  旁的举子赶考都是带些银票或是干粮,瑾瑜一开始就听冬青的,带了一大袋米和不少腊肉干菜,外加一个锅子几副碗筷。

  快到用饭的时间,便寻一处有水源的平坦地势,捡上一些干柴,冬青就地架锅做饭。

  碰上路途没有水源,冬青就让在有村落的地方歇脚,只要有人就表示附近有水,无论是河水井水或是龙潭水。

  时不时的,冬青去问路,还能从那些纯良的村民手中接到绿色蔬菜。

  吃完饭后几个男子轮流洗碗收拾,收拾好东西继续上路。

  马车都是顺着官道走,除去天黑实在看不清路或是难以辨认方向,还有给马儿休息吃料,别的时间连夜里都在赶路。

  前后用时二十六天,他们花最少的钱,最少的天数,从廊州赶到了都城晋安。

  雍州大山较少,地势一马平川,还在一百里开外,就隐约能看到晋安的城墙伫立。

  国都所在的雍州,繁荣度不是边远县镇能比,都城更是建得细致。

  城墙高耸,由打磨得大小一致的青石堆砌,粘合材料加了糯米,与边防城墙用料一致。

  每条缝隙都好似都细细勾勒过,看上去整齐且厚重。

  瑾瑜心里感叹,青石质感十分坚硬,在这个没有机器切割打磨的年代,得多少能工巧匠夜以继日的打磨,才能建出这般美观又坚固的城墙?

  国都外围的城墙尚且如此,那皇帝居住的宫殿岂不更加精致?

  不及多想,马车已行至城门,有穿着甲胄的侍卫伸手拦下,询问为何进城。

  这是天子脚下,城门进出看守甚严,以防有不法之徒人犯上作乱。

  平时没什么大事时,平民进城只是例行询问,不要有特殊举动不会引起注意。

  如今恰逢各地举子进城应试,外地面孔颇多,故而需要细细勘察。

  李言卿三人出示了功名文书,查验过后本该放行,侍卫的目光却锁定在冬青身上。

  “她是何人?若是家眷,出示相关证明便可免去路引。”

  李言卿和陈君然心头一紧,他们是进都赶考的举人,能脱离本籍,手持官府功名文书便不需路引。

  但冬青是随行家眷,又生得貌美,若瑾瑜拿不出证明,只怕冬青要被留在城外了。

  他们并不希望冬青被留在城外。

  只见瑾瑜不慌不忙,从随身包袱里摸出一纸盖了官印的文书递过去。

  这是当日去官府登记成亲时,王县令递给瑾瑜的那张纸。

  瑾瑜曾是现代人,谨记出门一定要带身份证,否则寸步难行。

  如今他没有身份证,临行前总觉得不踏实,就把这变相的结婚证带在了身上。

  侍卫确认无误,递还给瑾瑜,走往一边,让开道路给瑾瑜的马车通行。

  找了个便宜的寓馆落脚,洗漱后躺着养精神。

  现在正月二十八,距会试头场还有十天,养足了精神才好趁着最后的日子温习一遍四书五经,力保榜上留名。

  躺在床上看着屋顶,陈君然觉得自己犹如做梦。

  在出发之前,除他自己存的一百两银外,还从家里拿了五十两添上,被几个嫂子念了个够。

  在他的计算里,路程有一月左右,沿途的饭馆住宿都不便宜,就算他厚着脸皮在有村庄的地方借宿,一路下来也少不得花掉几十两。

  再有,赶考至少得在晋安待半年,这半年都要花钱,一百二十两左右肯定撑不到授官,寻思着在晋安找份差事,总不能只进不出。

  这还是在能考中的情况下考量,若是没有考中,那他只有沿路乞讨回家了,或者在晋安讨生活,等再一个三年。

  李言卿有把瑾瑜买马匹的钱分担一半,他拿钱给瑾瑜,冬青和瑾瑜都坚持没收。

  于是厚颜蹭了瑾瑜的马车,没想到,他还沾了冬青的光,吃饭完全没有花钱,住宿也只是给马添料时住了十来晚。

  预算花出去的二三十两,最后只花了几两用来住宿。

  心里庆幸,还好当初一举善念,将书借给瑾瑜,从而结交瑾瑜与冬青二人。

  细细想下来,他除了最初领瑾瑜去买笔墨纸砚和借书给瑾瑜外,就再没对瑾瑜有什么帮助。

  反倒是自己,沾了二人不少的光。

  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一个月虽然吃得饱很安心,却终究颠颠簸簸,也是时候踏踏实实睡一觉了。

  几人从傍晚睡到第二天天明,神清气爽!

  李言卿又想提议几人出去转转,看看这堂堂黎国都城的全貌,但一看陈君然和瑾瑜已经早起看书,再想想上次秋闱他副榜取中的心情,于是默默退回房间,老老实实看起书来。

  瑾瑜时常都有温习,现下只是把觉得快要忘记的部分重新看一遍,用不了多少时间。

  看了一早上,瑾瑜叫上冬青出门,准备约陈君然和李言卿一起出门走走。

  结果两边都吃了闭门羹,那两人如饥似渴的扑在书本上。

  陈君然如此瑾瑜还能理解,但李言卿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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