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胡弩、阿巴于他们呢?怎么回事,我派人喊他们喝酒到现在都不来。”
“他们天一黑就出门去了。”
李继勉皱眉:“出门了?大半夜的他们出门干嘛去?”
李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干嘛去了,道:“能干什么去,白天被撩起火来,没灭着,偷偷出去灭火去了。”
“这帮家伙。”李继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四顾一眼,“玄友廉呢?”
“他已经回房间睡觉去了。”
李继勉道:“我就知道这娘炮喝不过我。”
“是,是,是,你最能喝。”
李五扶着李继勉回到床上,给他解了靴子,便又替他脱外套,刚解开衣襟就被他抱住了,脖子上贴上来一个滚烫的东西,李五立即捂住他的嘴,推他道:“别借酒劲撒酒疯,我知道你没醉到那程度呢。”
李继勉便松开她,“嗤嗤”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李继勉一个挺身端正地盘坐好,看着眼前出落得美丽动人的女子,伸手去摸她脸,被她防备地躲开,好笑道:“笑我的女人好看,好看却不让碰,真真让人憋得厉害。你看看白天哈胡弩、阿巴于那些人见到女人后的反应,你再看看我,小五啊,你这是要硬生生地把你男人憋成柳下惠啊。”
李五推他道:“我又没逼着你当柳下惠,你跟哈胡弩他们一样出去找女人去呗,我又不在乎。”
李继勉将脑袋凑过去:“真的?”
“嗯。”
“我去找别的女人,你真的不在乎?”
“不在乎。”
李继勉贴上李五的唇角,轻轻舔了舔,诱导道:“仔细想好了再回答,在不在乎?”
李五:“……”
李五推开他:“你早点睡,我回房去了。”
李继勉自背后抱住她:“不回答,不许走。”
“回答完了,你就放我走吗?”
“嗯,回答正确了,放你走。”
李五:“……”
李五嘴解抽了抽:“在乎,很在乎,非常在乎,在乎到想一想就不能忍受,李继勉你要是把我当贱奴糟践侮辱了也就算了,我便当是被狗咬了,但你要拿我当你的女人,你的妻子,说要为我守身如玉,那这辈子你要是敢碰别的女人,或是爱上别的女人,我一定不会饶你!”
李五说完了,自己先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只觉得脸上烫得厉害,就想挣脱他的手跑开,结果身子直接被他抱起压到了床上。
李五羞赧道:“你干什么,说好回答了就放我走的。”
“嗯,是的。”李继勉面不改色道,“我反悔了。”说着压下头深深吻了下去。
李五挣脱不开,被吻软了身子,意识恍惚间,一个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又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这辈子,你我不死不休!”
一个时辰后,李五从李继勉房中出来。好在李继勉醉得厉害,有淫心没淫力,只是抱着她亲了一会就睡死过去了。李五低头看看自己,衣裳满是皱褶,头发也散披了下来,不过好在哈胡弩他们不在,回去的路上应该不会碰到人,这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模样不会让人瞧见笑话了去,这才往自己院子走去。
等李五小跑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一个身影从院子里的角落里走出来。
玄友廉阴沉着一张脸,望着李继勉房门的方向,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眸子中跳动着隐忍的火焰。
三日很快过去,到了浮川书院游园诗会的日子,李五早早将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换上一身素淡长袍,还特地买了一柄正面题字,背面画竹的文人扇,让自己看上去儒雅风度一些,好配得上浮川书院这高等学府的牌面。
这一世自打入了军营开始舞刀弄剑,李五总觉得自己的形像跟上一世比起来,有些走远了。
李五正打算出门时,被李继勉叫住了,后者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打扮成这模样干什么去?要去摆摊卖字画吗?”
李五:“……”
她这身打扮看上去有那么寒酸吗?
李五道:“浮川书院有个游园诗会,我过去瞧瞧。”
李继勉一听诗就头疼:“书院就是书院,教孩子读书就行了,还搞什么游园诗会,闲的。”
李五心道文人墨客的风雅,你懂什么,嘴上道:“小将军,那我去了。”
等李五出了门,李继勉将哈胡弩叫到身边问道:“游园诗会,什么东西?”
哈胡弩道:“属下哪里知道,属下字都不认识,更别说诗了。”
李继勉道:“你立即给我去打听打听。”
哈胡弩道:“是。”
哈胡弩出了门,不一会回来道:“小将军打听到了,是浮川书院院长举办的游园诗会,说是什么洛阳学子的盛宴,听说挺热闹的。对了,不仅那些学子文人能进去,大户人家的姑娘小姐也能进去。”
“诗会就诗会,放女人进去干什么?”
“我听说啊,这诗会也算是个相亲会,你想啊,文人墨客,闺秀佳人,一起谈谈诗念念词,那什么风什么月,花什么下的。”
“风花雪夜,花前月下。”
“对,就是这个。
李继勉皱眉:“书院不好好教书,搞什么相亲会。”
哈胡弩道:“哈哈,就是,你说就咱家小五那容貌那学识,会不会领个漂亮闺秀回来?”
李继勉道:“就她打扮得那一副卖字画的穷酸样,会有闺秀瞧上她?”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对了,玄友廉怎么还没回来?应该早就下朝了啊。”
“小将军这是跟廉公子住久了有感情了,关心起他来了?”
“谁关心他。”李继勉没好气道,“他不会偷偷去参加那什么游园相亲会吧。”
哈胡弩一拍脑袋:“小将军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李五来到浮川书院门口,书院的管理一向严格,平常接送孩子的人只能送到书院门外,并不许随意进出,也只得今日这样的日子,才有机会进去瞧一瞧。说起来,上一世,李五也只进过浮川书院一次,是在她二十岁那年,她受太傅太叔常林的邀请,以长公主的身份,到书院里给新入学的学子讲话,算是表达整个皇室对浮川书院的器重。
虽然当时她在太傅的陪同下逛了整个书院,但那时书院建在都城长安,现在却迁移到了洛阳,书院内的情形肯定大不一样了。格局气派肯定都无法与长安旧址相比,不过,跟其它书院比起来了,这浮川书院绝对算是一枝独大。
书院门口此时围满了书生,这些人却不进去,或站或坐或往回踱步,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焦虑不安。李五觉得奇怪,走过去,便听坐在门口一位先生模样的人对一名书生道:“公子既没有邀请函,便请抽取一枚签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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