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内奸,如何忠良_思尽忧郁【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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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五单薄的身躯吃立地撑着人高马大的李继勉向前走去,无处不在的桐油漆异味以及这人从手臂上传递过来的重量,她觉得自己真要喘不过气来了。

  第029章

  出了玄府门上了马车,李五的下巴被人捏住不得不抬起来,与眼前刚才还装得半醉的男人直直对视:“你干嘛?”

  “你脸怎么了?。”李继勉脸上看不到醉意,不过一张嘴就是浓浓的酒味,这一口味没差把李五熏过去。

  李五捂着鼻子道:“桐油过敏。”

  “过敏?那是什么意思。”

  大概在李继勉这样身体强健、皮糙肉厚的人的认识里,压根不会理解居然有人会对气味什么的产生这么大反应。

  “我不能闻桐油味,一闻就会全身痒,起小疹子,严重话还会呼吸困难甚至昏厥。”

  李继勉:“……”

  李继勉拉下脸:“怎么这么娇气?每次来葵水疼得要死要活,一点桐油味就能让你毁容,你还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事情,赶紧跟我讲了,免得一不小心就把你养死了,十一都比你好养。”

  李五脸一红,在来长安的路上,她又来了一次葵水,照例是痛得死去活来,这是前世就有的毛病,后来让太医调了好多年才调好。不过身边都是大男人,她不好表露出来,只得忍着,没想到还是让李继勉注意到了。

  李五将身子缩了缩,避着他坐到角落里去。

  “你躲什么。”李继勉皱眉。

  李五道:“小五这脸现在丑得利害,离小公子远点,免得坏了小公子的心情。”

  李继勉借着挂在马车壁昏暗的灯光看着缩在一角的女孩,虽然一脸的麻子十分败味口,不过看几眼后习惯了不仅不觉得难看,反而看出几分可爱与俏皮的意思,丑萌丑萌的,配合着她此刻别扭自惭形秽的模样,莫名地想欺负她一下。

  脑子里这样想,身体也如此执行了。猿臂一伸直接将她捞过来,身子向前一倾,将她抵在了车壁上。

  李五吓了一跳,刚要挣扎,人已经被摁住了,在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看着贴得极近的脸,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你,你,干嘛?”

  李继勉鼻子在她脸颊边嗅了嗅,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她一身狼狈满身脏臭,其后她一直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不仅是她,连十一也是,两个小孩儿身上都是一股干净清爽的味道。

  李五此刻羞赧极了,只觉得热气从李继勉的口鼻中扑到脸上,让她本就因过敏而泛红的皮肤变得更加滚烫红热,那人还在她脸边一点点嗅着,也不知要嗅什么,有几下唇鼻擦到她的皮肤,烫得如火烤一般,她惊得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摒住了。

  “你紧张什么?怕我对你做什么?”感受到身下人的紧张,李继勉笑了起来,身子稍稍退后了一些,给她容出了一点空间,但还是将她抵在身体与车壁之间。不过这些许的空间,让清冷的空气灌进来,李五终于可以吸得上一口气。

  “小公子,你醉了。”

  “成坏水设宴我都没喝醉,玄凉能把我灌醉?小五,还记得你说的话?”

  李五疑惑:“小公子指哪句?”

  李继勉撑在车壁上的手下滑,落到李五颊边,手指托起一缕柔软的鬓发,鼻息直接喷在她耳边,带着沙哑的声音低低道:“侍奉……什么的……”最后几个字声音压得极低,那字眼简直像是被他用舌头舔进她耳道里一般,粘腻而湿热。

  李五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伸手便想推开他逃跑,手抵到他的胸膛压根推不动,看上去反而像她投怀送抱一般主动去摸他的胸膛,李五只觉得血液冲脸,借着体型小,动作灵活,身体从他臂弯里滑下来,头也不回地冲下了马车。

  李天元正在另一辆马车上半眯着眼随着马车的晃荡几欲睡去,这时就听“砰”的一声,马车门被推开,一个小身影跳了上来,定了定眼神:“小五?你来干什么?不对,你脸怎么了。”

  李五跳上马车,这才安下心来,不知道今天李继勉发的什么疯,突然戏弄起她来,要是平常也就算了,今天她这脸丑成这样,他还有心思逗弄,这心思还真是难以揣测。

  “大人,我脸上起了疹子,小公子看着嫌丑让我到大人车上坐着。”

  李天元:“……”

  好你个阿勉,你嫌丑我就不嫌了是么?

  看着眼前这小子,平常看着白白嫩嫩清清爽爽的,这一脸红疹子一出,就跟个麻子脸一样,还真是不忍心多看一眼。

  “行了,那你自己呆着,别出声音,我头疼怕吵。”李天元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晃晃荡荡地浅眠起来,不一会就发出酣声。

  第二日一大早,李天元和李继勉早早起来,整理队伍,准备出发离京。

  谭均亲自带人如来时一般将他们送到了春明门,早一天,李天元已经派人通知驻守在西边延平门的骑兵队从城外绕了一大圈,到春明门外等候。因为来时从蜀地来,去时,却不是那个方向了,而是向东进发,与李制的大军会和。

  到了春明门下,谭均道:“两位李公子,就此别过,此后路途遥遥,两位李公子路上小心,愿有缘份,长安再见。”

  李继勉笑了笑:“有缘无缘,这长安帝都可不是想来就来,我们这些边陲藩部频繁入京对朝庭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天元道:“谭大人止步,告辞。”

  从春明门出来,上了官道,走了一个时辰,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李天元策马从前面驶来,行到李继勉身边,面容严肃:“前面设了路障,似有军队驻扎,目前看不清楚是谁的人马,怎么说,是走是绕?”

  李继勉想了想道:“在长安城外的军队,无外乎成军与萧军,应该无事。若能走官道最好,父亲的大军驻扎在洛阳城外的永宁县,我们要赶紧与其会合。”

  “好,那我就派人去探探情况。”

  一刻钟后,探子回来禀告:“禀将军,小公子,是玄凉的玄衣军。”

  “玄凉的人?”李继勉想了想道,“昨夜深情我得到消息,玄凉突然连夜集结了一千士兵不知要往哪里派兵,不会就是这些人吧。看情况也是才出城门没多久,怎么就在这官道停驻了下来。走,我们去瞧瞧,什么情况。”

  李继勉策马当先一步驶到那路障处,立即有身着黑甲的士兵出来盘问。

  玄色即为黑色,玄凉一族以玄为姓,军队都身穿黑色战袍,也称为玄衣军,区别与成元水与萧元水的杂头军。

  成元水与萧发云一开始起义时招集到的都是些活不下去的穷困百姓,所以军纪混乱,武装也是有什么用什么,打仗时身上穿着破烂衣裳,手上拿着锄头、镰刀、砍刀甚至榔头木棍,在头上裹一个头巾,便算是标志了。因为穷到布也买不起,头巾的颜色无法统一配给,五颜六色,反正只要是用布裹住头发就算,所以民间也称为杂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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