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定然有着不同寻常的见识或者身份。
只是卢玄清不知道,康和帝走在他后面,在他没看到的时候还是偷偷的摸了摸大黄的毛茸茸大屁股。
谁让大黄也恰好转身了呢,这屁股正好落在他的面前,不是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这么好的机会不摸一下怎么行?
而且康和帝还真的是单纯的摸了摸,摸完了就若无其事的转身就走了,连卢玄清都没发现,大黄简直有种身不如死的感觉,人类都是变态的么,又一个摸它屁股的愚蠢皇者。
亏他还有龙气呢,八辈子没有摸过老虎屁股吗?气死它了,气死它了。
不过别以为它不知道,这不远处的榕树上面还有人呢,等着吧,它要带着兄弟们报那摸屁股的仇去,而且一会儿它也要摸摸帝王的屁股,帝王的屁股也不是那么好摸的。
小和尚依旧坐在前院剥豆子,半点没有管他们的事情,此刻卢玄清带着康和帝走到了后院。
后院里的蔬菜是早前就有的,只是没怎么打理,苏秋雨他们来了才好好的规整了一下,这炎炎夏日,蔬菜瓜果最是旺盛,品种很多,五颜六色的,加上这深山之中土质肥沃,这些东西长的都非常好。
“你这里的瓜果长的倒是极好,比我家里的还要好一些。”
“那是因为这里的土壤肥沃,很多土地开产久了,这土地的肥沃度就不够了。”
“哦?看来玄清还真的是对农耕之事极为熟悉啊。”
“哈哈哈,这个可都是我娘子教我的,庄户人家为何给田地施肥不也是这个道理吗?”
“嗯,这倒是,咦,你这里居然中了魔芋?”
“哦?陈先生你也认识魔芋啊。”
卢玄清倒是越发好奇这人的眼界了,绝对高于普通的商人,就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第二卷 第188章 :论政
康和帝听到卢玄清这么问,直接笑道:
“是啊,我走南闯北的自然见过,而且我听我儿子说这鲁地大旱,这送过去的抗旱高产粮食就是这个,不过没想到这东西咱们大魏国也有,我以为只有大金国才有。”
“咱们大魏国地大物博,这些东西其实一直都有,只是因为有毒,所以几乎都被人弃置荒野,或者看到了就毁掉了,但是这东西要是去除了毒素,是非常有饱腹感的。”
“看来玄清还真的很了解这个东西。”
卢玄清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我和娘子就是从鲁地过来的,鲁地到处都在推广此物,所以我知道并不稀罕。”
“哦,原来如此,那玄清你觉得朝廷这次发现的这粮食可好?”
这话问的,让卢玄清都觉得有些好笑了,好吗?当然好了,如此利国利民的大事儿,能让大家填饱肚子的事儿,不好才怪。
“自然是极好的,能让老百姓填饱肚子就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儿,如此丰功伟绩,当在史书上写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康和帝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是啊,如此利国利民的大事儿是任何一位帝王一生追逐的,没想到他的儿子居然发现了。
卢玄清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想来是对他的话赞同的,可是不知道为何,这动作看起来却让人觉得有些违和,似乎这人的气势都有些不同了。
卢玄清想了想,试探的问了一句:
“只是如此大好事儿,不知道为何朝廷只在鲁地宣扬,其他地方似乎并没有引起什么大波澜。”
“嗯,这东西毕竟有毒,对于有田地,没有任何困难的民众来说,何苦要拿出田地来种这些物种?自然是哪里需要就在哪里种植。”
卢玄清倒是一顿,想他自诩聪明过人,还真的没想到如此浅显的道理。
“玄清受教了。”
“哪里的话,你说的估计也是很多人都未必看得到的。”
“是啊,不过此次朝廷的这些救灾粮食还真的是救了大家的性命,等到灾情一过,鲁地也算是能缓过气儿来了。”
康和帝微微点了点头,眼睛看着这地上的魔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对着卢玄清说道:
“那你可知这粮食是谁发现的呢?”
卢玄清弯腰拨开一些杂草的手微微一顿,然后说道:
“我们从鲁地过来,倒是听说似乎是魏成魏大人最先让底下的乡镇试种这个,而四皇子一直从鼠疫开始就在鲁地,想来二位都是知晓之人,但是到底是谁,我却并不清楚。”
康和帝没想到这小子知道的还挺多的,连魏成都知道,但是也能说明在泸州很多人都知道这个的。
老四之前一直待在泸州,特别是这次鼠疫,整个泸州算是也有了很不错的名声了,鲁地泸州,学子遍及,老四这一仗倒是打的漂亮。
“四皇子和魏成?不过朝廷没有发旨褒奖,想来也不是他们所为吧。”
“是不是的,他们两位其实也未必在乎,何苦纠结这些。”
“哦?如此大功绩为何不在乎,那可是升官发财的好事儿,而且对于一位皇子来说,更是一张王牌了。”
这话就过了,已经开始涉及到了朝政和夺嫡了,卢玄清就是再傻也知道这话不能再接了。
所以干脆站起来看着康和帝说道:
“这世间有些人重名,有些人重利,还有一些人重视的确是这名利外看不到的实实在在的东西,魏大人的名声看来陈先生是真的不知道呢,他为了泸州百姓做的,全泸州人可没有一个人能忘记的,毕竟不是所有人能为了安抚住民众能烧死掉自己妻儿的。
或许不知道的人以为这人极为狠辣暴虐,冷酷无情,可是这人心中装的是大爱,是所有泸州百姓,如果真是冷酷无情,大可抛下泸州人带着妻儿离开便是。
所以,这样有大爱的人,重视的绝对不是那些所谓的名和利,至于四皇子嘛,呵呵,能和魏大人这样的人一起,想来也是个迂腐的吧。”
这番话说的康和帝颇有些找到知音的感觉,他当初将这魏成放在翰林院没有重用就是一种观察。
他明知道那人被翰林院的人排挤,可是却没有惊慌失措,只是非常勤勉的做自己的事情,他对那人是极为欣赏的,当然要抛开他的家事来说。
所以当老四在礼部需要他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这样的人不是谁能给两颗甜枣就能哄走的。
而且魏成现在没有半点牵扯,也就没有被人攻击的对象,后宅清冷,这人最适合的位置他已经想好了,就等这次跟随老四送亲回来就安放上去。
此刻听到这小子的话,越发觉得自己考虑的非常正确。
不过他评价老四的话,倒是还真的说明了这两人果然认识。
“迂腐的四皇子?有些意思。”
“不,应该是迂腐的纯郡王!”
“哦?我怎么越听越觉得这迂腐二字像似夸奖?”
“哈哈哈,是吗?迂腐,通俗点就是一根筋通到底,哪怕他人笑我,辱我,看轻我,也从没改变过自己的意志,这也是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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