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卢玄清也不敢肯定这就是自己的娘子。
可是即便如此,到了今天,他依旧觉得这事儿是那么的不现实。
御医说,娘子腹中的孩子是被人活生生的取下来的,那些人真够狠的,取走了孩子,还非要保住娘子的命,再给她下了剧毒。
到底是谁,是谁如此要和他过不去。
柳诚毅定然也有关系,可是这背后的人卢玄清却觉得不仅仅有柳诚毅一人这么简单。
卢玄清看着沉睡不醒的人,腹部的伤口被御医用针线缝合起来了,如果不是之前娘子留在家里的救命药给她吃下,她这条命早就没了。
到底是何人如此狠毒,何人,他的娘子如果有什么事情,他定要所有有关的人陪葬。
“先生,外面又来了个大夫。”
“请进来!”
任何希望,卢玄清都不会放弃的,任何!
……
“如何,可有发现踪迹?”
“元帅,暂时还没有消息!”
柳晋坐在书房,听着手下的汇报头都没抬起一下,没有消息?看来躲的真够严实的。
“仔细守着,任何消息立刻来报!”
“是!”
第二卷 第394章 :何为易容
苏宜修的长相和苏家任何人都不相似,反而苏宜修长得更像他去世的娘亲。
加上他的脸上也涂抹了药水,所以看起来皮肤有些黝黑,这些日子总在山上流转,这人清减了许多,头发被留了一串刘海下来,整个人气质和样貌看起来变了很多,卢玄清是半点没将人认出来。
当然,这也是因为卢玄清根本就没有把这事儿发在心上的缘故。
他的心神全部放在这躺着的那女人身上了。
苏宜修进来后,平息了一下就伸手为这女子把脉。
从外貌看,这女子和秋雨当真是一般无二,这脉象来看,的确也是产后虚浮的表现。
根据房间传闻,苏宜修心中已经有数。
只是这毒有些意思了。
苏宜修如果不是脑海里有医书传承,说真的,还未必能诊治的出来。
这女人的确是身重剧毒,可为何会中毒,也和这一身与秋雨没有半点不同的容貌息息相关。
这女人是被人换了骨了。
说直白点,这也是和易容有关的。
医书记载,易容乃是大齐国秘术,只有巫医家族才会的秘术,易容一共分为三种,一为易脸,也就是说最简单的人皮面具,除了脸相同外,其他的区别都非常明显。
第二就是缩骨易容,这就要求会易容的医女从小必须是被浸泡在药水里长大的药女,缩骨易容,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能变成他们要的样子。
可是这个也有弊端,就是最多维持半刻钟的时间。
这两种都很有可能被人发现问题,而且这两种都有一个极为显著的弊端,就是他们的身上会有药女独有的香味,这也是当初苏宜修认出赵四的时候闻到的那股味道。
而第三种,也是最最安全的一种易容方法,被如此易容的,几乎没有可能被发现出问题。
这就是换骨。
找一个身形和要易容的女子身形相同的,为她服下剧毒,这毒能让她的全身骨头和皮肤都开始重塑,最后再加上这要易容人的血。
这样一来,身形,皮肤,都不会有半点问题,和那人也会一模一样,可是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人深重剧毒,只能一直昏迷躺在床上。
苏宜修不知道这女人是谁,被人如此折磨折腾,可是却知道这女人如今这模样,想要救活并不容易。
医书上倒是有记载,可是过程极为复杂,不仅如此,这女人即使救活了,这被人活生生的取走了胎儿,一生都是不可能再有子嗣的,也是一种折磨。”
身为医者,看到这样的病患,苏宜修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如此折磨一个女人,的确是有些残忍了。
他忍不住叹了了一口气,也不怪卢玄清认不出来,这样的手段,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了,柳诚毅还有柳诚毅后面的人,看来是越发的恐怖了。
“哎!”
“大夫,我家夫人可有救?只要大夫有办法,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苏宜修看了卢玄清一眼,这个傻帽,懒得和他多言。
卢玄清这话对所有大夫都说过的,今日这个大夫看起来如此年轻,不过二十出头,如果不是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想,他也不会让他进来。
可是现在对他来说,有任何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苏宜修没有回答卢玄清的话,而是从随身的药箱里就拿出了一包银针,这动作看的卢玄清一愣。
要知道这几日来了多少大夫,都是把了脉摇头告辞,连药方都不敢开,别说下针了。
可是这个年轻大夫却直接动手,这如何不让卢玄清惊讶?
“大夫你这是?”
“眼瞎了吗?救人!”
这态度,真够不客气的,可是去让卢玄清看了不一样的东西。
脾气古怪有什么?只要能救人就行!
“大夫要下针?”
“不下针活不过三日。”
这话今天御医还说过,只是黄御医虽然是陛下的专属御医,可是却同样不敢下针,只是开了一副吊命的药方,他看过,极为普通,并无出彩之处。
而此刻这小大夫居然如此大胆,这真的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下不下,快做决定,反正都如此,死马当活马医。”
话虽然不客气,可是卢玄清也知道的确如此。
他狠了狠心点头道:
“下!”
苏宜修当真是看这女人可怜的很,活生生被人取走了胎儿,可不是要人的命是什么,甚至还下了剧毒。
按照脑海里的经脉图,苏宜修可以说是经历了一场极大的工程。
从头顶到脚趾头,各处都扎满了银针,苏宜修功力尚浅,又是第一次如此做,这汗珠大颗大颗的直冒,如此模样,更是让卢玄清心里又认可了一分。
两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一丝黑血从那女人的嘴里溢出,苏宜修这才缓缓收了针,可是心里还是为这毒感到诧异的很。
用了如此大的力才让这毒血排出来一丝,可见这毒有多厉害了。
不过这一排血,至少可保着女人一个月无性命之忧。
“这,这是毒血?”
“黑色的,你说呢?”
“先生大才,多谢你救我娘子。”
“莫要着急感谢,她大伤元气,承受不住太多,所以这毒血只是排出了一些,保她一个月性命无忧是没问题的,药方我不开了,估计你那里也有,吊命的药给她服下,好了,我走了。”
经历了太多次绝望后,卢玄清此刻简直大喜过望,看着这人就说到: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敢问先生的医芦在何处?一月后,我要如何去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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