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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不仅是看灯,还有官府和民间组织的各种活动和表演,看的易不凡的眼睛应接不暇,这个热闹,那个也jīng彩,恨不得贴上去看。其实皇宫中也有各色表演,只是能够进宫表演的人都是经过层层挑选的,这个不行,那个不能,结果就失去了原本该有的味道。
而且,一大群人坐在那里装雅致,看的也没意思,表演jīng彩也没人叫个好。在街上就不同了,那些人看到jīng彩之处会大声叫好,发自内心的赞赏,就连周围气氛都被带动起来。易不凡拉著浦晟煜往人多的地方钻,浦晟煜可够辛苦的,他要防著别人碰著易不凡,还得帮易不凡分开人群。
好在,他有武功在身,隔空点xué对他不是难事。就看前面挡路的几个行人突然定在那儿,他们自己都觉得奇怪,怎麽不能动了?等易不凡过去之後,浦晟煜才把那些人的xué道解开,他就跟没事人一样走过,那些人正在兴头上,也就不怎麽在意,只以为自己晃神了。
表演的种类繁多,有很多易不凡都没见过,连听说都没有。比如说使唤蜂蝶,表演者拿出一匹布,再拿出一把剪子,照著布匹就乱剪一通,奇怪的是落在地上的碎布片竟然变成一只只蝴蝶飞起。易不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确信自己没看走眼,可是怎麽就变成蝴蝶了呢。
有的蝴蝶飞在人身上,头发上,还稍作停留,待人去抓时,煽动著翅膀飞走。表演者剪布的速度很快,顷刻之间已是蝴蝶漫天飞,易不凡拽著浦晟煜,拼命的晃著他,喊道:“快抓,快抓,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浦晟煜微微一笑,伸手一挥,一只蝴蝶停留在浦晟煜的手掌之中,怎麽也飞不出去。而这时候,那个表演者正召唤蝴蝶回归,待一大群蝴蝶飞过去,竟然又拼成了一匹布。那个人似有意味的瞅了易不凡和浦晟煜一眼,把布匹展开,正中间居然有一个蝴蝶印子的缺口。
这下,易不凡的嘴巴都大张著,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浦晟煜松开内力,蝴蝶飞回到布匹上,整段布也恢复原样。周围的喝彩声不断,就连易不凡也拼命的大喊。当然,人家表演不是白表演的,得给钱,这是易不凡的基本观念。福公公没来,易不凡可是早做有准备,拿了一个大荷包装银子。
因为人家表演的确实好,易不凡也不吝啬的给了一锭金子。他对钱没概念,不过他知道金子值钱,好歹人家也那麽辛苦的表演给他看了。他却忘了财不外露这个道理,或者,他知道也不在乎,因为浦晟煜就在他身边,他才不信浦晟煜会放任贼来偷他的。
表演使唤蜂蝶的那位将易不凡给的金子放在手上,一翻手,竟然出现一只金灿灿的蝴蝶,易不凡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太神奇了。不过这只金蝴蝶人家没给他,而是让蝴蝶飞到自己的头上,带著。这人也就表演一次,说真的,人家根本就不是卖艺的,上元节很多的表演都是自发性的,为的是娱乐大众,可惜易不凡不知道。
看到人家带著那只金蝴蝶走远,可易不凡还想看,拉著浦晟煜说:“煜,这麽厉害的人为什麽不到皇宫表演?给的钱绝对比在这里多呀。”
“人家不屑。”浦晟煜很好脾气的回了这麽一句,这种会幻术的人怎麽可能放进宫,能够幻化出蝴蝶,就能幻化出更厉害的东西。所以说,第一关都过不了,哪怕表演的是多麽的jīng彩绝伦。其实,当皇帝也有当皇帝的悲哀……
不是说天下所有的人都觉得进宫表演是件很荣耀的事情,比如说这个弄蝶人,浦晟煜十年前就看到他在这里弄蝶,还只在上元节出现。曾有皇子邀请这位去皇宫表演,派去去纠缠,结果人家一个幻术,化成蝴蝶消失,连个渣都找不到。不仅这个是这样的,还有很多都只是为了庆祝节日而出现的,过了节再想看,看不到的。
易不凡也没怎麽在意,他虽然不知道里面道道,却明白身怀绝艺的人,脾气都很大,不屑於去皇宫争宠很正常。而且,深受电视毒害的他,认为不去皇宫是明智的,要不一个失误就会死人。再说了,人家弄的多jīng彩,多稀罕,想要刨根挖底的人肯定很多,那是让人家说还是不说。不说万一以权欺人,砍人脑袋怎麽办,所以,不去是明智的。
表演的不仅仅是这一个,多著呢,易不凡的心很快就飞到别处了,比那蝴蝶飞的还快。浦晟煜望著易不凡欢快的身影,心里也觉得甜滋滋的,只是看著,就很愉悦。抬手一弹,有个十几岁的孩子就站在原地不动了,易不凡还往前跑呢,浦晟煜走到那孩子身边,把那孩子身上属於易不凡的荷包拿回来,低声对那孩子说:“走吧,下次别这麽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