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保证太后的安全。”
“是。”
然而当慕子旭带人出宫后,苏浅璎和锁烟早已不见踪影,而车厢内,只有疼得晕过去的太后。
慕子旭四处观察,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气得一把丢掉弓箭。
“你们继续追查,本皇子带皇祖母回去复命。”
“是。”
待所有人都各自离开后。
苏浅璎才从拐角处走出来,身边一男子红衣妖娆,眉目风流,正是燕绥。
他负手而立,漫不经心道:“这次你可是把皇族的人得罪了个彻底,赵府是待不下去喽。”
“所以我来投靠你了嘛。”
苏浅璎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不是来参加四国会盟的么?你这个神秘的云梦谷的谷主亲自做客天熙,他们只怕受宠若惊吧?”
燕绥一怔,“你还是不打算让他们知道你跟阿初的关系?”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现在嘛我改主意了。”苏浅璎眼神一闪,“惊喜嘛,总是要留到最后才足够震撼人心,你说对吧?”
燕绥瞅了她一眼,“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那个臭小子了,一肚子的坏水,还真是近墨者黑。”
苏浅璎慢吞吞的说道:“是啊,没跟着你近朱者赤,你很失望吧?”她目光再次从他一身红衣上掠过,笑得很温柔。
“果然还是这身打扮适合你。”
燕绥立即神采飞扬。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本公子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啊”
“是啊。”
苏浅璎微笑点头,“还是和从前一样的骚包。”
锁烟扑哧一声笑了。
原本等着她夸赞的燕绥听到最后两个字,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下来。
所谓的近朱者赤,也就是近燕绥者,骚包也。
☆、第七十七章 你和阿初到底什么关系?
“挟持太后?”
宁晔不由得莞尔。
看来她是打算亮底牌了。
“王爷,慕容将军传来消息,苏姑娘在宫里与太后起了冲突,太后下令斩杀苏姑娘,被苏姑娘挟持出了皇宫,如今正和燕谷主在一起。”
依斐如是禀报到。
玉初早已出了城,准备带着大队人马以最快的速度进京。
得知此事便知晓她的目的。
罢了,随她去吧。
赵志远见到赵语心的尸体的时候,十分震惊,心中担忧大过愤怒。尤其是在知道苏浅璎竟然挟持太后出宫,这重担忧就更重了。
禁卫军统领意味深长的说道:“赵大人,苏浅璎大闹皇宫,还刺伤太后,罪不容恕,皇上已经下令全城搜捕。但皇上念你昔日功劳,未曾迁怒,大人理应知晓感恩。希望大人懂得大义,莫要包庇罪犯。”
赵志远一震,拱手道:“林统领放心,她姓苏,与我赵家没有半点关系。如今她胆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已是罪恶滔天,皇上未曾牵连赵府已是仁慈,微臣感激不尽。”
他对着皇城的方向抱拳一揖,肃然道:“明日我就进宫请旨,亲自捉拿孽女归案。”
林统领满意的笑了。
“赵大人忠心可嘉,皇上自是知晓的。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复命了。”
“林统领慢走。”
踏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赵志远慢慢站起来,月色下脸色阴郁而冷沉。
他低头看着脚边的赵语心。
宫里的人自然不会说太多内情,更何况是涉及那些龌龊的勾当,宫里的嬷嬷还给赵语心换过装。然而赵志远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她耳下青紫的痕迹。
结合方才宫中传话嬷嬷的神情,他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心中顿时怒火滔天。
竟敢在佛寺里行如此污秽之事,真是恬不知耻。
跟她娘一样。
想到慕宜清,他神色更为难看。
“抬去宜心居。”
他几乎算是带着报复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
慕宜清还在床上躺着,她被折断了肩骨,这两天正是心情愤懑之时。尤其是那日她让人进宫告状,非但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反而被警告暂时不要招惹苏浅璎。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却是更为仇恨。
按下心中怒气,她问:“老爷呢?”
李嬷嬷小心翼翼道:“方才老爷派人来传过话,让公主早些休息,改日再来看您”
啪
慕宜清随手操起玉枕砸了出去。
李嬷嬷安静的垂首。
这已经是这两天的常态。
慕宜清修养的这两日,赵志远一次也没来看过,除了处理公务,其他的时间都往观雪楼跑。今天又让人传话,不用说,肯定是又跑去看沛雪那个贱人去了。
真是气煞她也。
正在这时,孙嬷嬷匆匆走进来。
“公主,老爷来了”
慕宜清诧异,脸色闪过一抹喜色。
李嬷嬷却是注意到孙嬷嬷神色中有震惊惊恐之色,暗道只怕赵志远此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赵志远便已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抬着担架的婆子,而担架上躺着的,正是赵语心。
李嬷嬷见状,顿时两眼一黑。
这要是让公主看见
“心儿?”
慕宜清已经看见了躺在担架上双眼紧闭的赵语心。
她神情有些懵,眼神呆滞,几乎没反应过来。
今天下午皇后让人来传话,说是太后想念语心郡主,特意让她进宫小住几日。这才过了几个时辰而已,怎么会
“发生了什么事?”
慕宜清瞪直了双眼,怔怔的回不过神来,木讷着问出这句话。
赵志远看着她的反应,神色十分冷淡。
“她在佛寺里做下淫秽之事,被当场处决。此事太后和皇上已经知晓。为保她死后颜面,特意让人将她的尸体送了回来。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跟你一样的无耻,一样的不要脸。
慕宜清眼眶慢慢睁大,身体也渐渐抖动起来,她哆嗦着,浑身的血液都已降至了冰点。
“啊”
一声尖锐的嘶吼冲破云霄。
她蓦然从床榻上滚下来。
“公主”
李嬷嬷孙嬷嬷和一干丫鬟立即冲上去。
慕宜清此刻却不管伤上加上的肩膀,她双眼血红,布满了蚀骨疼痛,疯了一般的爬向女儿身边。
“心儿”她仿佛忘记了肩上的伤,扯开白布,将赵语心抱在怀里,积压了多时的泪水顷刻涌出。
“不、不要不可能的”
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正如此刻的慕宜清。
抱着女儿早已没了温度的尸体,慕宜清从前所有的嚣张跋扈肆趾高气昂全都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此刻她只是一个失去女儿哀痛欲绝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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