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半空中如瀑而下一卷长画轴,作画之人在将毛笔扔到一边不用,直接将砚台笔筒甚至桌子泼上墨,扔到白纸上摆造型。等到砚台再拿起时,画卷上就有了一个墨色的东西,但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所以才引得百姓们猜测不断。
“他,他这是疯了吧,没见过这么做画的?”
“是啊,是啊,他这是要画什么?不会是来自取其辱的吧?”
“我看未必,能这么大胆在台上表演的,定然有些真功夫,等画好了再说吧。”
几个人都觉得此人说的有理,也就不再乱加猜测,静观结果。
而要说起来,两位参赛者都是费尽心思,不说画如何,就论作画的手法特别而吸引。相反,另一位在两位选手右边,不起眼的位置的作画者,就显得寻常不已。
跟常人一样,静静的坐着,安安静静小心翼翼作画,该如何如何,斯斯文文一本正经。
这样的作画手法上,就不够吸引人,太普通了,百姓们都不乐意看。
很快,比赛的时间已到,三位参赛者都已经把画做好了。第一位是的画很有意思,是好几副图拼凑在一起才能看明白的,当然单张画也有它的故事,所以百姓们看到时候都很惊讶。
就连族长和长老几个都觉得不错。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作画比赛
第二位选手的乱涂乱画其实好看的很,好几个男人联合把画竖起来,人们才看到。画的是山水图,画成之后,要想让找哪个是桌子的痕迹,哪个是砚台的痕迹,根本看不出来。
百姓们甚至还好奇的要原作者透露,问问他的砚台和桌椅都藏到了何处。
就连族长和各位长老都很好奇,也很想问,只是看了一眼三位大人,都一言不发,他们也就不好多问,幸好百姓们替他问了。
再看第三位,虽然之前看不到任何特别之处,但当画做出来之后,还是叫人大吃一惊。他做做的诗人海边图可谓是惟妙惟肖。尤其是一朵朵浪花,以及泡沫,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法才能做出来,当真是像极了。
就连见惯了各种美物的钟水月都为之惊叹,细细品味。
因为她分明发现,这画手的画,有点集合中西风格,像是泼墨画中融合了油画的感觉。都知道泼墨画形象,而油画具象化。
正因为那形象的浪花和泡沫,使得一汪海水真假难辨,叫人拍案叫绝。
“好,好,简直太好了!”钟水月几乎失声大喊。
其他百姓们也看的十分入神,“真是没想到这位看上去不起眼的画手,竟然画的如此漂亮,简直比前两位还好呢!”
由始至终没有说话的几位大人当中,钦差大人也终于说了话,“嗯,这个丰收大节还真是魅力无穷,想不到参赛者各个身怀绝技,今日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丞相也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我朝真是人才济济。”
族长听闻几位大人终于说了话,自己也算松了口气,总算可以开口了,“各位参赛者都是技艺非凡。各位,既然欣赏完作品,可以开始投票了。”
……经过一番紧张的投票之后,胜利者已经产生,是第三位。而第二位画的十分磅礴的沦为第三,从第一名到第三名之间,也不过是几票之差,差距不大。
那位画师似乎有些不乐意了,当即愤然拍桌,“凭什么!我画的如此大气磅礴,为何会输给他?”
那画师指着画浪潮的画师质问道。
那位画师不多言,倒是钟水月已经急不可耐的替他做了解,“你的画太简单了。”
“什么意思?我用了这么多泼墨怎么会简单?何况,他的画,只有人和海,便没有了。而我的山泉松柏一应俱全,怎么我的就简单了?”
那画师表示不服。
于是钟水月便走上台,给他详细做解。众人看的诧异,就连卫长风都有些疑惑,心想钟水月到底是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本领,为何从未听说过。
其实大家也很疑惑,当中的秘密,投票的百姓只是凭着个人喜好随便投的,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们也不懂的欣赏。
所以这回钟水月要解释,大家都竖起了耳朵听听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差别。
钟水月不慌不忙的指了指那幅画,“这画其实饶有深意。诗人独自行走在海滩边,手握书本满面愁容。尽管,画师画的只是一个背影,但诗人手里的书是倒过来的,可见他并没有上心,只是在看海。”
“那为何说他满面愁容?”有人问。
钟水月继续说,“看这潮水,明显是退潮时候的样子,这段时间大概是傍晚时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尽管并没有画着夕阳,但也能猜出七八分。”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乡亲们纷纷点头赞同。一直不做声的卫长风,眼睛却紧紧盯着钟水月,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神一样,尤其是此刻众人中央,她更显得光芒万丈了。
但那挑事的画师还要反驳,“这样的画谁能看出来是退潮。要我说是涨潮前夕也不为过。”
这话好像也有些道理,众人又纳闷了,抬着眼,看向钟水月,不知道她作何解释。
钟水月却笑得十分爽朗,似乎这点并不难倒她,“没错!你这说法的确合理。因为整张图的确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是涨潮还是退潮,所以个人眼中各种解释。我说诗人是满面愁容,你也可以说他是静静等待着潮水到来,想欣赏这美景。所以这就是深度,而你的画,简简单单一览无余,所有人的得到都是一样的,所以我说太过简单了。”
“一派胡言,这都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那些百姓们哪里能读出各种滋味!”画师再次反驳。
钟水月再次淡定从容的应对,“没错,百姓们可能无法理解通透。他们看到的只是这幅画好看,至于哪里好看嘛,让他们来说说!”
钟水月顺手一扬,底下投票给这位画师的百姓们纷纷说,这潮水好看,这些浪花泡沫都非常逼真。
钟水月满意的点点头,对那不服气的画师杨嘴一笑,“这就是答案。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百姓们看到的就是这层热闹。他凭着一支笔,就把画做的如此栩栩如生,你能吗?当然,比赛不曾规定不能借助任何事物。过去,你这样的做法技巧一定会得到大加赞赏,但是懂的的人越来越多,现在比的是能力。谁要是凭着一支笔就能画出更棒的话,谁就赢了。要我说,如果我是你,我要画的定然是又像凳子又像别的事物的画。就是说人们站在不同角度,一幅画能看到两种光景,这样,你也就赢了。可你不能!”
“你,你!”那画师气急败坏,却又无法反驳,最后怒冲冲立场。
现场叫好声一片,族长立刻宣布胜出者,并颁发了奖品。
也不知为何,那胜出者竟然有些慌慌张张,在起身拿奖品时,手偷偷弄了弄袖子,然后才过去。
但这些动作细小,钟水月并没有看清,也就不得而知,只以为人家是害怕了的。而卫长风则是一直盯着此人的脸看,总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却又不记得,所以盯得入神了并没有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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