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小李,是我呀,你来了正好,我饿死了,给我弄点好吃的!”
府伊大人看见小李就跟看见亲人一样,也对,小李曾经就在他手底下当差。
不过人家可不想搭理他,一看见府伊殷勤的嘴脸,就忍不住狠瞪了过去。
“大人,你可别乱攀关系。请叫我李捕头,什么小李小李的。你呀,好好在这呆着吧!”小李最是痛恨这个大人了,想当初他在这当县令的时候,可没少责骂他们所以这次落到他手里,他也不会对他好的。
前县令无话可说,白了一眼,走到一角坐下,不出声了。
大牢里总算安静了不少。
“大人,你可真够惨的,被自己人欺负!”对面牢里传来女人不屑的声音。
府伊抬头看去,是一名女犯人,听她如此数落自己当然不高兴了,府伊很不客气的反驳了。
“哼,姑娘在这嘲笑本官,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处境。我看你长得也算干净,怎么就成了犯人?看样子,也不什么好人。既然如此,你也没资格嘲笑本官。”
那女人站起身看了他一眼,嘴角斜上扬,满脸都是不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得杨大人重视!”
“什么!你,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也是……”府伊听到这话,犹如见到了亲人,吃惊的站起身,好好打量了那姑娘一番。
那姑娘不多言,扔过去一颗药丸,“拿着,吃了它对你有好处!”
“这是什么?”府伊纳闷的看着那颗药丸,同时更纳闷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跟杨大人是什么关系。
“想活命就不要问!”那姑娘懒得解释,依旧是那居高临下的气势,道。
府伊大人何曾受过这样的训斥,但如今情况特殊也就不计较了,拿起药丸就往嘴里送。
之后两人也不多说了。
夜深人静,衙役急匆匆跑去酒铺,把大牢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卫长风。
卫长风好奇道,“那颗药丸到底是什么?”
衙役摇头,“卑职不知。那姑娘就说是保命的药丸,也不知是啥。卑职担心打草惊蛇,并没有出面阻拦。”
卫长风点点头,心下有了打算。不管是什么药丸,总会有发作的时候,到时候请大夫来瞧瞧就知道了。
打发了衙役退下。
这个时候,对面坐着的钟水月才好奇的开了口,“那日你急匆匆离开之后,就听闻你们要把府伊大人抓来,如今看来是真的了。可有对策?”
钟水月是本地人,自然知道府伊大人的狡猾之处,所以才关心起来。
卫长风一脸茫然,无奈地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想尽快抓住他,但并没有很好的对策。只是有一种预感,此时不抓住,日后就再难抓了。”
“所以你骗了钦差大人,说你有十足的把握?”
卫长风点点头,在她面前自己似乎就是透明的一样,什么都知道,尽管她没在现场。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审问当天
钟水月听到这里,脸色也跟着阴沉起来,脑海中思索着能够帮助他的办法。
但卫长风似乎不想再多说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再说吧。就不信证据确凿他才能狡辩?”
说罢,起身伸伸懒腰,朝账房走去。
钟水月也没再多说,跟着他的步伐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担心卫长风夜里着凉,钟水月从自己房里取来被褥,以及斜榻。
“我怕你夜里着凉,给你买了这些,试试吧,应该睡桌子强多了。”
钟水月亲自铺床褥。卫长风就在一旁看着,看着面前的女人如此娴熟又如此细心的照顾着自己,脸上就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问出口才觉得有些尴尬,卫长风不自觉脸色微红。
倒是钟水月淡然处置,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喜欢他咯。既然都已经承认了,自然对这种问题也不会感到羞涩。但是她不会说出口的,她一定要卫长风先说出口。
所以钟水月这样回答,“因为你是我哥呀,对你好不是很自然的事?”
“哦,这样啊!”卫长风表情一僵,木讷的点点头,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可能是自己想到太别扭了吧。
卫长风没再多说,“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钟水月始终没得到他的亲口承认,不免有些失落,所以点头的时候也有些脸色苍白,“知道了,你也是。”
两人各自怀着心思,明明有话要说,却谁都没说出口,卫长风就这样盯着门关上,然后才转辗反侧的包裹在黑夜里。
提审的日子到了,当天,由钦差大人升堂审问,卫长风陪在一侧。
钦差大人把公堂设在外面,四周都无墙面遮挡,围观的百姓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纷纷对那府伊指指点点。
钦差大人惊堂木一敲,开始审问。
卫长风的心里也开始打鼓,他只是一时无奈才说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其实根本就没有。再加上来的百姓们如此痛恨府伊的模样,若是回头案子审不下来让他们失望的话,自己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所以审问过程,卫长风都忐忑不安的听着。
“李洁英,本官问你,这县志记载的邱家盐量一事可是出自你的笔墨?”
“非也,大人,我都不知道有这件事。”府伊一如既往地狡辩。
钦差大人听到这个回答,别提有多气了,同样的问题,第二天问起,得到的答案还是如此,重点他还是搞不定这个李洁英,所以他才气愤。
钦差大人重重一拍惊堂木,怒指,“你胡说!发生这么大的事,只有你这个当县令的可以篡改盐量,试问不是你还能有谁?再说了,邱家员外和夫人死前曾交代了这件事。就是你改的盐量。尽管本官无法叫他们来作证,但当时邱家很多下人都听见,可以叫他们来作证。”
“大人,冤枉啊!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嫁祸嘛!本官当时身为县令,深知这件事的后果,又岂会这么做。再说了,写县志是一件小事,当中师爷也可以这么做。另外,真有人想栽赃嫁祸,有的是法子,大人,我百口莫辩啊!”
“胡说!这上面的字迹分明就是你的。而且,本官也可以传石师爷来作证,证明那一天,的确是你在书房!”
说罢,钦差大人一挥手,命人传石师爷上来作证。
石师爷道,“的确如此。那天,李大人意外的让卑职拿来县志,要亲自记录。本来这些事情都是卑职在做,我也纳闷大人为何要亲自提笔。不过一想到这样卑职就可以轻松一些,所以也就没多想。”
“听见了,你还有何要说!”钦差大人气的紧握着惊堂木,差一点就扔出去了。
但李洁英还有话要说,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大人,字迹是可以临摹的。不能因为字迹相同就认定是本官的字。再说了,石师爷如今是卫大人的师爷,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卫大人编造出来诬陷本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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