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一般人的性格。看来这个人还真是独特,卫长风想起与左裕淸一同吃饭的时候,他那筷子总是不离开白斩鸡,之前还以为他喜欢吃白斩鸡,现在想来是喜欢吃酱油。
真是个独特的爱好,但这爱好也更加证明凶手就是左裕淸,一切都是他在秘密策划。
这时候再想起卫掌柜欲言又止的样子,恐怕要说的也是这件事,那个时候他在向自己求救,可惜自己没看出来。
想到这里,卫长风不由得一阵自责,只以为他有话要说,没想到是在求救。
罢了罢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件事恐怕还不能入手,还是去看看王二,看看这泼皮无赖在干什么。
卫长风双手一摆,去了大牢。
大牢里,王二撑着脑袋冲卫长风挥手,“大人,大人。”
卫长风停下了,身后的衙役过来打开牢门。卫长风走了进去,目光似笑非笑的落在王二身上。
“好你个王二,还真是……叫我说你什么好。你是不是担心本官政绩不佳,所以来给本官凑数了。”
王二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不敢顶嘴,只能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大人饶命啊,大人,都怪我一时糊涂,大人,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何况,何况……”
“说下去!”
“何况我这次原是将功补过了,若不是因为桥断了,也不至于发现这么大的案子。所以大人能不能当我将功补过了?”王二弱弱的问道,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信。
“就算能将功补过,你也只是补过了一件。为此掉入水中的人不少,受损的财产也不少,你要如何弥补?”
卫长风勾唇一笑,目光透着几分鄙夷,他果然没看错,这个王二还真是到哪里都会耍无赖,都这份上了还在想办法为自己开脱。
“这,这……”王二无话可说,见辩解无能,只能低头不做声。
“王二,你老实交代,除了这些事外,还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有的话最好说出来,别等到本官追查的时候才说,到时候可减不了你的刑!”
卫长风蹲下身,目光与王二平行。
王二想了想,欲言又止,之后摇摇头,愣是不承认,“没,没有了。大人!”
还真是嘴硬!卫长风脸上的淡笑僵硬了,心中恨不得把王二扒皮拆骨。
“好,既然没有,那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反省反省。等哪日本官心情好了,自然会放了你!”他耍无赖,卫长风也跟着耍无赖。看谁耗得过谁。
碰,牢门又一次关上,卫长风出去了。
风吹拂的思绪凌乱,卫长风闭目养神,头疼的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如果查不到王二更多的罪证,那么这件事也只能关他一时半会,等放刑时间一到,就不能再拖着了。到时候就必须要面对卫掌柜那件案子,恐怕又会扯出一堆麻烦,真希望钦差大人可以快点。
卫长风心中思绪万千,正好衙役唯唯诺诺跟在后面,多次想上来开口,但又欲言又止。直到卫长风看见身后的人影多次有迈步的迹象,见其又没开口,才主动问起。
“有什么事就说吧。”
衙役见卫长风都主动问话了,也不好再遮遮掩掩,便如实交代了。
“大,大人,卑职,卑职的确是有话想说。但是在说这些前,还请大人见谅,不要怪罪卑职……”
衙役拖拖拉拉支支吾吾,卫长风心中有数,这个衙役恐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卫长风转过身,重新打量了他上下,想猜猜究竟是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那衙役被卫长风打量的有些害怕了,瑟缩着脑袋,低着头,心虚的很。
卫长风缓缓开口,“倘若罪名不大,本官可以从轻处理。倘若罪名大,本官只能依法办事。但是介于你老实交代,还是有从轻处理的余地。倘若不说,等本官自己查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衙役吓了一跳,看来这次是不说都不行了。罢了,为了能治罪王二,受罚又如何。
衙役把心一横,老实交代了。“实不相瞒,大人,这个王二可没少作奸犯科。前县令还在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的被人举报,抓入大牢。还有就是,他,他欠钱不还,连,连卑职也被他欠着……”
说到后面的时候,衙役的声音明显轻了不少,当中一定有什么心虚的事情。
卫长风看了衙役一眼,往下问,“什么债?为何不去问他讨要?”
“是,是,斗鸡的钱。”衙役心虚道。
卫长风不说话,只是目光闪闪的盯着衙役。
那衙役不敢藏着掖着,索性全都说出来了,“这个王二诱惑我们去斗鸡,之后就输了钱,欠我们不给!他欠了好多人钱都还没还上呢。光是衙门里兄弟几个,就都被他欠过。他这个人能说会道,每次我们跟他讨要,就总说下次还,但每次都没还上。而且上次出狱之后他就躲藏起来,这次要不是有人暗中帮助,我们还真没办法如此迅速有准确的找到王二。”
“谁在暗中帮助?”
“不知道,没发现那个人,但是那人的确给我们消息了。”衙役无奈的摇摇头。
卫长风不再多问,但是嘴角明显已经勾起弧度,看来这次他有希望了。只要抓住这个罪名,就可以关押王二很久,顺便审他很久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王二故意欠债有目的
卫长风笑着摆摆手,“罢了,罢了,这件事本官就不追究你了。日后好好做人,不要再听信那些鬼话,也不要再玩这种冒险的事情了。斗鸡可是犯法的,实在闲得无聊可以遛鸟嘛!”
“嗯,大人你?”衙役简直吃惊,他们家大人这么说,是在暗戳戳的默认他们贪玩吗?
衙役还没反应过来,卫长风已经先走了。
之后,卫长风又急匆匆派人调查跟王二有关的人,并打听消息。
衙役回来禀报,说的确有不少人曾经跟王二斗过鸡。十赌七赢,王二只赢了三把。就是因为这样欠了很多人的钱。有一些人是还清了,但还有很大一批人,王二没有还钱给人家。
那些已经收到钱的人则反映,当时王二并不是直接给他们钱。而是让他们给王二干活,然后领取王二的工钱。
因为急着拿回钱,所以当时没有人不愿意的,大家都给王二干活,领走了王二的工钱。
当卫长风问王二当时干的是什么活的时候,那衙役回答是跑码头运货。
“跑码头?”卫长风听到这三个字,猛然从座椅上站起身,目光深邃又谨慎。他脑海中想到了钟水月曾经说起过得这件事。
当时王冉兮的案子里,就曾经提到过,王二就是在跑码头的,当时王冉兮的父亲王进也跟着做过。
正常人不会让别人领取了自己工钱,更不会在总是赌输了的情况下还在赌,至少也该收敛三五天,但是王二没有。这不符合赌徒的又想翻本又怕输的心。何况王二就是个卖鸡的,最会看鸡,不可能给自己找一只只赌不赢的鸡,恐怕当中还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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