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王二从家出发向西经西柳镇到达斗鸡的树林可比经过客栈再经密道更快捷。为何还要舍近求远,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在想这里头又有什么道理。
“那你直接去树林斗鸡不就好了,何必走这么远去客栈再由客栈的密道过去?”卫长风皱着眉,好奇道。
王二不以为然,淡淡然的解释道,“那树林空无一人,不,可以说是鸡不生蛋鸟不拉屎。我没事去那干嘛。自然是平日里去客栈与酒友,鸡友,聊天喝酒。也就空暇时候才约着一块斗鸡。所以嘛,我们主要以饮酒作乐为主。去客栈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掌柜的说你经常斗鸡,这你又该如何解释?”卫长风反驳道。
王二耸耸肩,依旧不以为然,“对呀,我就喜欢这些。虽然偶尔玩一玩,但是我跟掌柜的很熟悉,大家老朋友了,自然在他看来我经常玩咯。”
王二的这些话卫长风再也无法反驳了,可隐隐的总觉着哪里说不通,又被绕的糊涂了,感觉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卫长风呼了口气,重新调整思绪继续往下说,“王二,事发那日掌柜的说你又来斗鸡,又去了郊外,而后经过西柳镇回了村。这点,你方才没有否认吧。同一时间,王冉兮也买药回来,你就在芦苇丛那起了色心,欲图谋不轨。这是本官现场找到的证据,你衣服上的碎片。而这件破旧的衣服也已经找到。”
说着,卫长风一个抬手命令捕快把东西带上来。
王二回头一瞧,的确是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连破的地方都如出一辙,但那件衣服他早就烧掉了,这件分明就不是自己的。所以王二认定了这是县令大人的栽赃嫁祸,坚决不肯承认。
“大人,您这是栽赃嫁祸啊。这根本不是草民的衣服!”
“哦,是吗,你怎么就看出这不是你的衣服?”卫长风咧嘴邪笑,瞪着眼眸反问道。
“这,这……”这还能如何证明,王二自己也懵了,要知道村民们穿的衣服几乎都是差不多的,除了衣服有大小胖瘦之风外还能怎么分。
王二想了想,便道,“这衣服不合我身,所以不是我的!”
卫长风不多言,又是一个抬眼示意最近的捕快过去把衣服给王二套上。王二套上后简直再合身不过,同时经由厉害的裁缝师傅缝制,卫长风才能形象的看到衣服缺口处的位置,原来是前襟最下面的衣角。
卫长风顺便想象了一下,大概是与王冉兮正面冲突时,那衣角挂在了芦苇丛,此事他已基本想象出当时的情形了。
外头听审的百姓们也都议论纷纷,他们都被卫长风成功误导,看着这一身衣服,简直就是证据确凿,百姓们纷纷摇头指责。
王氏还在奋力袒护,“大人,冤枉,冤枉。这衣服根本就不是王二的,有人栽赃嫁祸啊大人!”
王氏急的满头大汗,跪在地上还奋力叫喊。
卫长风明眸一闪,斜着眼,不紧不慢道,“王氏,你就这么肯定?看样子,你真的很了解。好,那你倒是说说看,王二的衣服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我,我……”王氏也哑口无言了,心想衣服还不都是一个样。又不是有钱的主还能穿着各种颜色的绫罗绸缎,寻常百姓几乎穿的也就差不多的,还能如何区分?
“说不上来吧?好,那让本官来说!”卫长风一拍惊堂木,神色变得严肃,气氛也逐渐推向紧张,“王冉兮,你说说。那日他欲行不轨你拼死抵抗,当中,可有抓伤或咬伤王二?若是有,快快指出!”
王冉兮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回忆道,“有。他俯身而下紧紧抱我时,我正好在他胸口处狠狠咬了一口。之后他就疼的甩了我一耳光。之后就扑了过来,我又在他后背狠狠的抓了一下。”
王冉兮说完,卫长风又看向那捕快。那捕快立刻上去,了王二的衣服。果然在该有的地方真的有伤口。
这下,还有何好说。
众人惊叫连连,嘘声四起,王氏无言以对,脸色发白。王二此刻眼睛都瞪直了就是没回过神来。
卫长风勾唇冷笑,“王二,这下你还有何好说!人的身上伤口,除了自己的娘子之外恐无第三人知道。若是真有,当中这关系可想而知了。所以你无法解释了吧!”
王二闻言,掩面痛苦。王氏知道真相大白再也无法强词夺理了,只能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相公也是一时糊涂。何况,何况,何况他,他早已有纳妾的意思。王冉兮早已是民妇相公的妾,只是民妇不愿承认,把她赶回娘家罢了。”
“呸!我女儿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成了这种无赖的妾!王氏,事到如今,你还在胡说八道!”王进听闻这话,气的浑身哆嗦,即便已经都不动道,还是伸着身子爬也要爬到王氏面前狠揍一顿。
王氏下意识的往后退,躲到王二身边,王进就捶打王二。王二赶紧跪着挪到不远处的捕快那躲藏。
卫长风一个眼神,那捕快下意识的走开了,王二就只能不停往后退,王进此刻往前的爬过去要揍他们。卫长风不于阻拦。感谢小可耐们的,在这里推荐好友白衣的《凤还朝》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第二十二章 王氏去求邱夫人
百姓们怒不可遏拽紧了拳头为王进叫好,“打得好,打得好!”
之后,这案子终于破了,王二不得不签字画押。又重新回了大牢,其妻王氏买藏红花迫害无辜生命也遭大罪。王二派人毒打王进也成事实,重重罪名加在一起,王二怕是没个一年半载就出不来。
卫长风又想到上次五十大板还剩下三十板没打,索性今日都补上。再加上王氏也罪在其中重重赏了几十大板。之后王氏就被放了,出了衙门的时候,她这半条命差点就没了,这会只能捂着皱着眉小心翼翼的出去。百姓们纷纷指责。
退了堂,卫长风才如释重负的在椅子上,重重擦了擦额头的汗,眉心处皱的很深。钟水月走了过去,顺便替他捏了捏肩,方才的审案过程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审明白了。既然如此容易为何还要绕这么大圈子。
钟水月想到这里,手里顿了顿,看向卫长风。
“既然你都知道王冉兮在他身上留下伤痕,为何不直接以此为证抓他,何必绕这么大远路非要找什么证据。难道这不是最有力的证据吗?”
“哈哈哈!”卫长风听闻,不由自主的想笑。
钟水月瞧其不正经的态度有些不悦,皱着眉,捏肩的力道更大了,捏的卫长风生疼,仿佛上也长了刺一样,直接跳了起来,“哎呦我去,你这个女人,能不能轻点!”
“谁让你乱笑了,莫名其妙!我怎么你了,不过是问了个严肃的问题,你干嘛像笑笨蛋一样的笑我,难道我这个问题很笨吗?”钟水月一脸的委屈和不服。
“首先呢,我不知道。我又不在现场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伤疤。我只是看到王二穿起那件衣服后想象了一下。我觉着王冉兮如果不从的话应该会反抗,所以应该会在王二身上留下伤口。其次呢,从关系上说,王冉兮真的是王二的妾!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说去搜王家就是看看有没有双方的八字证明,以及别的东西。在确定无任何证明王冉兮就是妾的情况下,我才能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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