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只有一个,而大人有上百个。称呼杨将军不是直接道出了幕后人的身份?要是我我也会称呼杨大人,而不是将军。”卫长风反驳道。
钟水月无话可说,不得不说他这个猜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所以不反驳了。
“好吧,不论如何,还是先查查这案子吧。军营里出了事,就是再小的事情,皇上也会知道,何况还是冒出一匹狼。想来你不想好好查都不行了。”
卫长风苦苦一笑,无奈摇头,“也只能往下查了。”
准备了一下,夫妻二人直奔军营。守门的将士一看见他们就认了出来,“二位是卫大人和姮好郡主吧?将军已经知道二位来查案的事情,所以特意嘱咐我们放大人和郡主过去。”
卫长风嘴角微微一抖,说不出的滋味,躲在官服里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钟水月。
钟水月侧头微愣,而后笑了,她想,他大概是把这里当成龙潭虎穴了,怕自己出意外吧。钟水月也没收手,任由他牵着。
到了里面,更多的将士出现在眼前,巡逻的,训练的,还有生火做饭的。只是,目光一转,看向别处的时候,却听见那边吵闹不堪。
卫长风循着吵闹声走去,看见两帮穿着一模一样盔甲的人,却持有两股势力,对面而立,各个凶神恶煞,态度恶劣,连言语里都是脏话连篇。
最后,吵得激烈,两帮人动了手。
卫长风敏锐的目光在混乱之中看见了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李光田嘛。穿了盔甲之后倒是有几分硬气,只是被打的也够惨的。
李光田也反手狠狠打了对面迎上来试图抓住自己的年轻人,并啐了一口唾沫,“他奶奶的,欺负我是老人家是不是!告诉你,今儿个爷爷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帮孙子!”
然后有扭打在一起,李光田的武功在这里看起来并不占多少优势。
卫长风无奈的看着这帮小兔崽子,最后也只能脱掉官服,亲自清理现场了。
只听得啪一声巨响,拳头重重落在顶着火盆的火架上,紧接着火架轰然倒下,火盆倒扣,火星四溅,最后如同无根的野草一样随风吹散,吹灭。
卫长风干完这一拳,故意耿了耿脖子,咯咯作响的骨头声增加了几分气势,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场面没那么混乱了。
但那帮士兵崽子似乎很嚣张,看向卫长风的眼神带着几分你谁呀的嚣张气焰。
卫长风直接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不予理会,只是伸手接过钟水月递上来的官服,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系上。
钟水月已经看得直流口水,自家男人果然是天下第一帅,哈哈哈,不虚此嫁。
李光田看见卫长风来了就如同看见救星一样,小跑着走了上去,“卫大人,你怎么在这里?你来真是太好了,这帮朝廷的狗崽子,根本不拿我当人看!就因为我干过起义军,就欺负我和我的兄弟们。本来大家招安的时候热情饱满,都美好的迎接新生活的到来。可谁想到,来了军营里,还要被人歧视和误解,你说气人不气人!早知道这样,老子就不接受招安了。”
那些士兵从李光田口里得知了卫长风的身份,这才收起那嚣张的眼神。
卫长风目光环视了一圈,发现这些人年纪不大,但军营里其他士兵年纪稍大,看样子十有八九是新入伍的。
“你们是新入伍的士兵?”卫长风侧头冷问。
那几个人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也不敢太嚣张,就只是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既然默认那就是真的,卫长风勾唇邪笑,眼露鄙夷,“你们一个个,穿着保家卫国的衣服,喊着保家卫国的口号,却在这里起内讧合适吗?”
一位年轻人不服,“他是反贼,是叛徒,我们打叛徒有何过错?”
“可我已经接受招安了!”李光田也有些不服气,更多的是委屈。
“谁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就是!”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那也是皇帝的意思。这个江山是皇上的,皇上都不予追究了,你们瞎起什么哄!”卫长风淡淡的反驳道。
“他在迷惑皇上,我们必须让皇上知道这点!”年轻人就是年轻气盛,到现在还死咬着不服不放。
“如此说来你们是信不过皇上的眼光?觉得皇上昏庸无能?”钟水月看不下去,狠狠地反驳了他们。
那些人这才没再说话,钟水月又接着教训了他们。
“照你们这么说,小偷偷了东西就永远是小偷了?犯了错误就永远是罪人了?那你们自己呢?身为士兵,却乱成一盘散沙,你们已经严重违反了军令。都说军令如山,所以,是不是也要把你们踢出军营才好?”
那些人无话可说,气焰也消退了一些。
卫长风已经懒得理会他们了,拉起钟水月的手往杨将军的大帐走去。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位副将,那副将已经在那看了很久了,卫长风一转身,他就迎面走了上来。
“卫大人能文能武,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末将刘勇,是杨将军的副将。杨将军入宫禀报狼咬人的事情,不能接待卫大人,所以让末将在此等候。这几个小兔崽子丢了军营的脸面,回头末将就收拾了他们,还请卫大人莫要动怒。”
早不去晚不去,这会约了他却入宫了。卫长风表示这个杨将军很可疑,而钟水月的想法也是如此。
“刘将军,本郡主有一事不明白。狼咬人的事情发生三四天了,怎么杨将军才上报给皇上?”
钟水月问话时,特意咬重郡主二字,表明这是她个人意思,与卫长风无关。也是为了告诉这些人,她是郡主跟皇帝关系匪浅,他们最好不要耍花招。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一具尸体一道伤口
果然刘将军脸色抽了抽,听到郡主二字才多留意了钟水月几眼。
“这位就是皇帝御妹姮好郡主吧?末将给郡主请安,实在抱歉,军营消息来得慢,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见了真郡主却怠慢了。”
钟水月甩甩手,“无妨,客套话就不要讲了,你还是说说本郡主方才问你的话吧。”
刘将军点点头,恭恭敬敬的回应钟水月问话,“是这样的,郡主。之前那几个被咬伤的士兵只是还活着,现在他们死了,且伤口十分奇怪。末将和杨大将军拿捏不准,所以杨将军说入宫请皇上定夺,并且若是可以,找来大理寺的仵作验尸。”
“什么,人死了?”钟水月诧异不已,卫长风也不少惊讶。
“难道他们伤在要命部位?”卫长风追问。
刘将军摇头,“并没有,只是被咬伤,伤口不大,当时军医处理伤口时,这几个兄弟还有说有笑,也就是在昨晚,莫名其妙死了。军医也搞不懂,还得请太医瞧瞧。”
这倒是闻所未闻的一件怪事,钟水月也都眉头紧蹙思索起来,难不成是得了狂犬病?有些狂犬病发作需要一定的潜伏期,只有这种可能最贴切,但是,他们不是处理过伤口了吗,还是军医处理的,按理说不至于诱发狂犬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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