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胡编乱造了?女娲连人都造的出来,怎么就造不出别的东西。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也太小看女娲了吧!”卫长风故作严肃,要跟他们据理力争。
这话听起来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可总是感觉难以接受啊。
人群开始红闹成两队,一队是认同卫长风的话,毕竟女娲造人是人人皆知的事,能创造出别的东西也就顺理成章了,而且没有人能说清楚人到底是如何而来的,女娲造人而来是千古传说,并无不妥。
但另一队则是坚持认为这些都不合理,毕竟女娲是传说,根本不可信,所以他们坚持认为这话不对。
卫长风便又来了一句,“既然你们觉得女娲不存在,又为何要拜土地,拜观音。难道女娲不存在,其他就存在了吗?那我说天地万物是观音创造的,你们又有何感?”
“这,这……”另一队原本反对卫长风观点的村民也开始动摇了。其实他们也很纳闷为何要拜菩萨。总之从小到大他们就看见大人们拜菩萨,自己也开始拜,但始终不见菩萨保佑,所以到底存不存在好像真的很费解。
就在所有人议论纷纷时,唯有一七八岁孩童正义凛然又坚定的道明,“怪力乱神之说纯属子虚乌有。先生说了,世间万物皆于传承。”
“可是没有女娲造人,人是从何得来?”另一位村民半信半疑的说道。
这孩童也忽然答不上来,只是皱着小眉头,十分认真的坚信并无鬼神之说。
于是乎,这个关于人到底是如何而来的问题,成了村民们争先恐后的话题,所有人都在这思考,哪有空理会某人存不存在,自然村长就这么悲惨的被钟水月绑在这将近一个时辰也没人发现。
而在这一个时辰里,钟水月变着法子的追问始终也逃不出一字半句。
“邱家跟你到底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从邱家拿了好处?”
“族长,该不会是你暗中协助邱家犯了大罪吧?”
“还是你跟前县令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族长始终不说一句话。大概他一直坚定的认为,只要自己不道出真相,就能活下去,然后拖到家里人回来看见他被绑架吧。
不过钟水月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而且已经拖了一个时辰了,再拖下去恐怕卫长风那边就撑不住了。
果然,有些人已经懒得思考了,让卫长风说个明白。
更有一些人想到了村长,要求去见村长,让村长说说。
卫长风见势不好,连忙说出答案,好打消他们去找村长的念头。
“好吧,好吧,看你们如此真诚的份上,本官就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确有不少的未解之谜,这样的问题还有很多,比如说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先有男人还是先有女人?这都无从解释,也许这个世界出来的时候,已经有鸡有蛋有男有女了呢?你们为什么相信女娲创造了人,或许这个世界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出来了呢?”
“这,这……好像也有道理……”
“是啊,是啊……”
……画风回到钟水月这边,钟水月担心卫长风撑下去,也不想跟族长多费唇舌,总之问什么都是问不出来,索性就来硬的。
钟水月从身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露出锋利的匕刃故意在族长面前晃悠晃悠,那冰凉凉明晃晃的匕刃散放着杀气,看的族长心慌慌,脸色没之前那么淡定了。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杀人灭口咯!”钟水月说着故意学着坏人的样子,把匕首送到嘴里舔了舔,而后吓唬族长。
族长被吓得两腿发抖,脸色煞白,方才还一副贞洁烈男视死如归的形象顷刻崩塌,此刻除了哆嗦就是哆嗦。
“你,你,你知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犯法?开什么玩笑,族长不是向来对官僚制度嗤之以鼻吗?族长有自己的一套惩恶之法,只可惜,你是族长你都死了,谁来惩罚我呢?”
“卫,卫大人,他,他,他是出了名的多管闲事,不,是,惩恶扬善的好官。若是他知道了这件事,即便没人报官,他也一样追查到底!到时候你就完蛋了!”
族长颤颤巍巍又可怜巴巴的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抓住卫长风。
哼,现在知道他的好了?怎么之前在丧礼上对人家如此冷淡?当真是活该!钟水月心中替卫长风愤愤不平。
既然今日有这么好的机会,索性新仇旧恨一块算了。
钟水月眼一斜,匕首在她手里旋转的晃眼,几番旋转后,匕尖已经划上了族长的脖子,并且触碰到了那起起伏伏的静脉血管。
第一百章 族长被绑架可怜无人知
族长感觉到那尖锐的东西,吓得脖子往后仰,细细的汗水不断地滚落。
钟水月兴致盎然,把匕首转移到了他的大腿上,故意卷起族长的裤腿,开始滑下去。族长坐在座椅上看不见底下的动静,只是等看清的时候是钟水月带着一张血手站起身。
族长看到这里,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是,是有一锭银子,在,在我屋内的左边第二个抽屉里。”
“什么银子?从何得来?”钟水月继续逼问。
族长哆哆嗦嗦的说道,“那,那一日,族里钟子良死了。身为县令他自然要来看看,我也去了。但我过去的时候就发现在钟子良尸体旁边的酒钢旁散落一锭银子。有董家的字样,看样子是船帮的银两。我也不懂为何县令会有船帮的银两,只是想到他可能受贿了,于是偷偷藏好拿回了家。”
钟水月听完,立刻去找,果然在抽屉里发现了一锭银子,这一锭就是三十两。可不是小数目,前县令为何会带这么大的银两在身上,那又为何在钦差大人搜查前县令府邸时却找不到一文脏银?
这,这里头有藏着什么秘密?
钟水月有些想不通,但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再不走就真的会节外生枝了。于是带了银两之后,又给族长割断了绳索。
族长想站起身去追,但早已吓得两腿发软,坐在凳子上动弹不得,双目低头去瞧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受伤,是白衣人用匕首刺破了西瓜吓唬自己,而自己太过紧张,大意了。
想到这里,族长更愤怒了,但人已经走远了。
另一边,卫长风一直在拖,看见钟水月的身影逐渐过来,他才故作神秘一笑,一副要跟大家揭晓谜底的样子。
“各位,各位,听本官一句。这世上难解的事多了去了,我们没必要知道这么详细。你们想,你们从来不知道这些问题,日子不是一样过得有滋有味?你们不知道这些,不是一样过得好好?既然知不知道都无碍于你们的生活,又何必思考这些?凡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信不信随你们。朝廷律法也没规定非要信什么或者不信什么,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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