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恼羞成怒,“你耍我!”
“没有耍你。你若不肯,下次我不再做便是。”岑黎正色道,说出来的话让林舟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第40章 呸,节操呢!
“没,我没不肯。师父你……爱咋地咋地。”林舟臭不要脸地黏糊到岑黎身上,像条八爪章鱼似的缠住人家,然后脑袋凑上去在岑黎唇上蜻蜓点水般点了点,随即埋进他的衣服里。
尽管脑袋还是稍微有点疼,不过好像只要师父在身边他就没那么疼了。
嗯,师父的衣服香香的。
岑黎收了收手,眼眸低垂。眼底染过一层浅浅的笑意。或许他自己也没发现,眼底出现了许久未曾有过的温柔。
“舟儿。”岑黎唤了一声,林舟一听这么个称呼骨头都酥了。妈的,师父第一次叫他,以前直接用眼神示意,连他的全名都没叫过。林舟差点以为岑黎忘记他叫什么了。
哪晓得自家师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随便起个爱称都这么肉麻。更可恶的是他还死没皮没脸的觉得贼开心。
林舟暗暗给自己一个耳刮子。呸,节操呢!
路人:被狗吃了。
“哎。”林舟应了一声,好不容易凉下去的脸一下子又红了。可能,大概,他自己,是真的很没出息。
“往后别离我太远。”
林舟以为岑黎在说肉麻话,喜滋滋地“噢”了一声。
岑黎眼神幽暗。从前一直离得近未曾发觉,经此一事发现,似乎舟儿离他离得远便头疼难耐。以后,还是贴身照顾的好。
何况……他吻了吻林舟的头顶。
他还那么小。
岑黎的手摸到林舟的脖子,林舟被他摸的笑的喘不过气来。他笑着,眼底闪过一抹难以觉察的暗色。
小小的一团。他的小徒儿脆弱到任何人一捏就能捏碎,他绝对无法容忍这类事再次发生。
任何人,都不允许。
林舟恢复了几日,状态还算可以,岑黎打算即日启程回山。
他趴在床上看岑黎买来的小人书,一边的啄肉一动不动地躺在笼子里做躺尸状——除了最开始几天比较活跃,自从和林舟混熟了之后就再也懒得高兴给他好脸色了,这让林舟很是郁闷。
岑黎下楼去退房间了,此时房门被敲响,林舟以为是岑黎回来了便只拐着脚蹦蹦跳跳地去开门。门一打开,并不是岑黎,林舟脸瞬间跨了下来。
陆成见他看到自己连个好脸色都没给,立马也没好脾气。他没好气地说:“王爷派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吧。”
林舟探头探脑,没见着陆宁渊,问:“好好好,他人呢。”
陆成摊手:“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林舟一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哼哼道:“坐什么坐,我师父快回来了。”说着把门打开让陆成进来了,继续单脚跳,跳到椅子旁边坐下。
“你倒是怕他。”陆成在椅子上坐下,皱眉看着他的脚道:“脚怎么了。”
林舟给他倒水,唉声叹气道:“还不是被那大小姐丢下来给摔的。”
陆成想问问细节,又觉得这件事问蝉源先生或许更能弄清情况便没有继续。他环视了一圈房间,眼尖地发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不经意地问:“先生也住这间房吗。”
林舟毫无心机地回答:“是啊,哝,我们东西都理好啦,待会就走。还以为能见见王爷呢。”他嘟囔,“怎么偏偏你来了。”
陆成气得翻白眼,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心平气和道:“王爷现在诸多不便,我今日也是难得抽空出来见你一面。前些时日的事……王爷都听说了,让我来问问你什么情况。”
林舟逗着啄肉,烦躁地朝他挥挥手:“我还想知道呢,简直莫名其妙的。”
师父给他看了那期的月报,他对这种诡异的灵异事件感到相当咋舌。可是一想连穿越这种事情都存在,还有啥不能发生呢。有道是风水轮流转,可他真没想到凤云来会在那场事件中死亡。
这让他……莫名有些愧疚。
虽然那姑娘想要置他于死地,但他终究没死成。杀人还分未遂不未遂呢,何况他最后只是脚踝扭了一下罢了,最多不过昏迷了几日,她实在不必落到这样的下场。
哎,真是老天也不宽厚。
林舟有些惋惜,有点愧疚,也有几分疑惑。
“小王爷?”陆成宽厚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林舟这才回过神来。
“干嘛!”
“到底如何,你有何线索么。云来大小姐实在死的蹊跷,而且……此人着实不好办。”
“怎么就不好办了。”林舟有些烦躁地扯头发,眼神频频往门的方向望。
师父怎么还不回来,都过多久了。他的脑袋渐渐有些发疼。
岑黎说是去去就来,可到现在还没回来,这让他略微慌乱。他逐渐发觉自己貌似过度依赖岑黎了,只要岑黎在他就特别心安,岑黎离他稍微远些,久点,他就头疼心慌。
房门被吱呀——打开,进来者正是岑黎。
岑黎进门后摘下遮面,露出风华绝代的面容。饶是已经见过一次的陆成,再次见也还是惊艳。
何为惊为天人,恐怕不过如此了。
陆成站起来道:“先生有礼。”说罢躬了躬身。上次遇到时他对岑黎颇有不满,事后陆宁渊同他讲过此事。经过那次交谈后,陆成再不敢对岑黎有不满的情绪,全数向陆宁渊学习——面对蝉源先生需万分尊敬。
岑黎淡淡地点头,逗鸟的林舟一见岑黎进来就笑嘻嘻地连牙齿都不见踪影,啄肉,爱上哪儿上哪儿玩去,没空搭理它。
失宠的啄肉愤怒地挥舞翅膀,奈何徒劳。岑黎弯腰将林舟拦腰抱起,轻轻地把他放到床上,“腿伤未好,不要走动。”
“噢!”林舟熟稔地抱着岑黎的脖子,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家师父的溺爱。
哼,要不是陆成在这儿他就对着这张帅脸亲上去了。
碍眼!
陆成不知道自己被默默嫌恶了,只是此时惊讶地瞪大眼睛:刚刚来开门时林舟是能走的吧,能的吧?单脚跳的很熟练啊,先生难道不知?
随即他又冷静下来,冷眼旁观两人目中无人的亲昵互动,总结:先生恐怕知道林舟的小诡计,只怕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先生,”陆成对岑黎作了一揖,恭敬道:“王爷派我来探望小王爷,不知二位即刻启程。王爷事务繁忙不能前来送行,望请见谅。”
岑黎安顿好林舟后在陆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陆成连忙替他倒茶。
岑黎道:“不必。我们过会便走。”他顿了顿,说,“那日舟儿被凤大小姐从阁楼上推下,好在有惊无险。待我师徒二人离去后狂风大作,与王爷本不相干,让他不用多想。”
陆成喉头一紧,差点就要问出“是不是你做的”,一想又觉得匪夷所思,话又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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