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忽闪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
当下,林舟可没什么时间陪他玩谁是谁的游戏,他还有人生大事亟待解决,一切牛鬼蛇神全部一边玩儿去!
林舟摩挲着下巴,目光盯着紫衣女子。向来不喜欢思考的他,大脑开始飞速运作起来。
还未等他想到妙计,一群人熙熙攘攘地涌进来,仔细一看竟是穿着统一服装的,手里还握着兵器。这是……官兵?
为首的一名官兵手一挥,身后小兵们立刻训练有素地将整个大厅包围起来,还有两队人马迅速上楼,兵分两路地向两侧将整个二楼也围起来。
不仅如此,门口还有不少官兵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甚至二楼的每个房间面前都站着一名官兵!
这到底是什么阵势,扫黄的?林舟对自己的脑洞感到无比佩服。
此时凤儿也不知所踪。他,很荣幸地,被两个官差大哥围住了。
“官差大哥,辛苦了,来喝杯茶。”林舟颇狗腿地倒了两杯茶递给两官差,只见两人亮出佩剑交叉在他身前。
“好说,好说,我是守法公民,大哥别动不动就亮剑嘛。”林舟讪讪地放下杯子,心道这儿的官差配备倒不差,竟然人手一剑。不过他是没什么眼力的,看不出剑的好坏。
为首官兵环视一周,许多人早已被这阵势吓得不敢说话,甚而有人试图偷偷溜走,却被一把拦下。紫衣女子也在官兵进来之时便停了琴,有些茫然又有些胆怯地看着为首之人。
“吾等奉尚书大人之命抓捕㻬稃阁之叛徒,江海。有诏令为证,待搜捕完成前,所有人不得离去!”为首之人从怀中掏出诏令,离得太远,林舟压根什么都没看清。
却说这江海,乃是人人皆知的恶徒。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原本此人是㻬稃阁一员,甚至是阁主的亲信。后来不知着了什么道,将㻬稃阁的产业、秘密,悉数告知了㻬稃阁的死对头。
㻬稃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面上做着生意,实际上却在暗地里干了不少勾当。因此,江海的背叛遭到了他们的极力追杀。
本来这事儿与政府也无关系,只因这人做起了杀人放火的勾当,侵害的不光光是某些团体的利益,而是数不尽的商人的利益!受害的商人纷纷告官,事情也越闹越大。此事一出,几个月内人心惶惶。
终于,事情闹到尚书大人那里,尚书大人上书皇帝,得了诏令全权负责此事,誓将江海捉拿归案!
谁知这江海武艺高强,每每寻得了却又被逃走。捉了数月竟是没有一点进展,可是各商铺却连遭损失。
尚书大人傍晚接到可靠消息,据说江海藏匿于蓬莱苑中,这才有了如今这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把㻬稃阁打成了稃阁,在此修正~~
第4章 我不要跟你走
老鸨从后面施施然走上前,微微福了福身,身上那赘肉也跟着一晃一晃。
“官人,不知这事儿何时才能结束呐?您看,我这儿今夜可热闹着哪,如此一来,我这蓬莱苑可得损失不少呢。我损失了些倒不算什么,只是……二楼的都是些贵客,我担心官人因此而得罪了贵人。”
老鸨拿着一把蒲扇挡着脸,对为首的人巧言笑道。
为首之人斜眼瞥了她一眼,一点搭理她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一丝不苟地继续发号施令,看这样子是要玩儿真的了。
那么,今晚的花魁大赛也黄了。
老鸨微笑的脸微僵。在京城,她虽说不上多有身份地位,可人们还是颇高看她一眼的。单凭她将蓬莱苑从一小小妓院发展成京城首屈一指的青楼,这手段便让人折服。
其中不乏许多常客都是达官贵人,权势显赫,与她交往甚密,因而她出门总能挺着腰板,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如今,一个小小官爷竟敢对她的话熟视无睹,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老鸨转而又堆砌起了笑意:“官爷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配合上头自然是咱老百姓应当的。来人呐,给官爷上茶。”
随即又朝着众人道,“今日官爷查案,说到底都是为了咱们老百姓好,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只是今日的花魁大赛怕是得稍延几日。今夜将众客官留下,稍后奉上茶酒点心,权做赔罪了。”
林舟在二楼听得无聊,眼看好戏没了,便想着倒不如回去睡觉,顺便想想计策。不料他刚站起来,身边这两人就像最开始那般堵着他,他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凤儿不知干什么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凤儿也无奈啊,只是去一会的功夫也被官兵挡着不得走动了。害得林舟现在无人可交谈。
只见官兵们将整个蓬莱苑团团围住,甚至每个房间都被打开了门守住。
为首之人走向二楼,有几人向他报告,看样子似乎情况不容乐观。他缓步上楼,手中佩剑握得更紧,从左边走来。
二楼对一楼来说是个圆圈,这人从一个方向走过来,绕一圈刚好能将二楼审查一遍。
那人一个位子一个位子查过去,期间不断有人来向他汇报,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只是,不论是哪位贵人,他都一派铁面无私,直到查到方才与林舟对视之人的位子上,态度才端正许多。
从林舟这方位上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能从为首之人的动作上猜测对面那人绝非寻常。
“大人辛苦了。陆成,把腰牌拿出来。”陆宁渊手指轻扣桌子,话是对陆成说的,眼睛却是看着他。
那人简单地行了个礼,沉声道,“不敢,叨扰王爷了。”说罢就要向下一桌走去。
陆宁渊摆手道,“大人此言差矣。江海深谙江湖之术,料不想会有易容术呢?大人,宁可错杀一千啊。”说话间陆成已经将腰牌递给他了。
这人心下凛然,仔细检查了腰牌一番,又对陆宁渊说了几句这才离开。
陆宁渊浅笑着,“此人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前面几桌都稳稳当当地过来了,一到林舟这儿才出现了问题。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没办法,林舟没有大户人家的腰牌,官差只可如此问他。但是第一眼就难以忘记的短发还是激发了他的疑惑。
“呃,我叫林舟,家住……住……”林舟心里咯噔一声,他连这里是哪里都没搞清楚,哪晓得家在哪啊。再说了,说了这人也不知道啊。
这人身后跟着的一人捧着厚厚的两本书,是类似人口登记簿那样的东西,就算他编个地方也没用啊!刚刚他可是亲眼看到邻桌的人说了名字和地址,然后那人翻出书来挑挑拣拣,甚至对着人对比了下。莫非还有人像?
忍不住对古代身份鉴别技术膜拜了一把,然而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身份!又想到他们刚刚说正在抓的那什么人,下心拔凉。直觉自己要被当做嫌疑犯抓走蹲监狱了。
“你这头发很是怪异……”为首之人皱眉,满腹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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