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天际,一道青光乍现。
“不好!”
和尚大呼一声,骤然拽起江璃儿隐身而去。
九尺道人随青光降落,万千鸟兽散去,他俯身从乌沉锦盒中轻轻拿起追踪镜,嗓音清淡温润,“回来了。”
追踪镜霎时敛回所有锋利的戾气,变成一面再平平无奇不过的镜子。
九尺道人刚想将它放入怀中,不经意的,余光却看到了镜中的画面,眼皮子微微挑动。
镜中,男人将怀中的小女人狠狠的压在门板上,不知收敛的索取着。
“唔……你丫禽兽,说好了出去用膳,怎么又发情了?”
“要一个时辰不能亲近夫人,为夫先预支一点甜头挺着。”
“风清上仙,月白仙子?”
九尺道人斜眉微挑,语气惑然,将镜子掏出,好生擦拭着观摩,像是对这一稀奇画面极为感兴趣。
这个口是心非的如意‘狼’君,这个画面他可要好好记下来,到时候敲他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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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风清上仙,上天入地的都知道你是打脸狂魔了。
某清:没办法,只能在小白身上泄愤了。
某白:雾草,关我什么事啊?不对……我的贞操才更重要好吗?
无数天庭仙子:这个月白,抢了咱们无数人的如意狼君,居然还在这卖惨!大家打死她!
某清:好了娘子,你可以选择和我睡和被打。
某白:我选择投入九哥的怀抱。
九哥:不不不不……咱俩无冤无仇的,对了要告诉大家一个事,一尺老道那个心里活动不是我写的,是另一个我写的(这么羞耻的话,你们知道的,纯洁的九哥是写不出来的。)
第四百一十七章:好想捂着嘴大哭
九尺道人走的时候,瞥了一眼乌沉木盒上的淋淋鲜血,嘴角轻轻勾起。
师傅的上香草,怕是很快便可以收入囊中了。
天边的万丈霞光翻涌笼罩而来,映的青石河五彩斑斓,变幻多端,煞是好看。
顾府,药阁。
被强取豪夺第n次,腿脚发虚的顾二白,终于勉为其难的颤抖这扶着门栓出来了。
台阶下,阿慎、桃杏二人见势,立即神情紧张的跑了过来,到了台阶之上,不由分说的‘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顾二白刚想伸出哆嗦的手去扶小杏子,里屋,某个平复了兽欲的男人骤然伸出长臂,将她圈在了怀里,语调冷然,“夫人还有事?”
“我,她们……”
顾二白战栗了一下,转脸挤出一个虚假的笑容,佯装乖巧的看着他,眼底水汪汪的。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调查一下事情始末,论罪处置,不要一棒子打死。
不想,某叔就是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主,刚才还水深火热、宝贝娘子叫的热乎,一有事求他,就装的跟大爷似的,根本理都不理你。
“刘老。”
顾亦清自动忽略了她,只望着刘管家的眸底寒冽逼人。
男人方才情欲翻涌的面容恢复了一贯的沉静冷峻,口吻中早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
刘管家见势,吓得连连低着头,咕咚一声也跪了下来。
“啧,你别老是唬人,就好好的问问她们事情的隐由这么难吗~”
顾二白眼神在四个人静默害怕的背影上打了一圈转,最后嘟着嘴晃着男人的袖袍,嗓中撒娇的小奶音立即显露了出来。
顾亦清揽着她的腰身,望着那故作撒娇的诱人模样,居然是因为别人做出的,眼角不禁溢出一抹冷冷的假笑。
下一秒,小女人就感受到自己被腾空薅起来了,就像阿娘薅草一样简单粗暴,还朝着荔园呈匀速直线运动。
“啊啊啊……大胆,你干嘛!快放下我!”
“你这样很有损我的尊严!”
“……”
地上,桃杏二人微微抬头,见到这般场景均吓得不轻,个个埋下头,身子颤的像风中的跳舞草似的。
若是连夫人尚都不能够为她们说上话,那怕就真的要被拖到地室处死了。
“清叔,我命令你松手……”
悬空,顾二白双臂大剌剌的扑腾着,像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崽子般撒疯。
奈何男人的手臂却依旧坚硬的像钢铁一般,牢牢的将她的腰身禁锢其中,任她怎么折腾,愣是最后还‘立根还在破岩中’。
“你、你这个不讲三从四德的男人,气死我了!”
顾二白酝酿的怒气值达到了临界点。
男人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甚至根本不想理会她。
“你松不松手?不松手我可咬你了!”
顾二白见她软磨硬泡都没用,男人自始至终都像快硬邦邦的冰块,气的她转脸朝后面观望,果然有厮卫来擒拿桃杏二人,青茄子据理力争。
“你到底松不松!我真的咬了,我真的……”
顾二白转过脸来,不由分说的俯上了他的胸口。
顾亦清停下了,狭长的深眸意味难明的看着她,顾二白露出两只兔子眼与他对视,不知为何,气势越来越low,为什么感觉清叔有点生气了?
男人看了她许久,唇畔的笑容微哂,“好啊,正好两边对称。”
话落,顾二白面色瞬间变了,想到自己上次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了他,眼底陡然多了几分愧疚,像是小学生认错一般乖乖的松了口,默默低下了头。
“清叔,我错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昨天我让你担心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然后呢?”
“然后……”
咬着唇,顾二白猛地抬起头,朝他竖起两根手指做起誓状,目光熠熠笃定,“然后你就再相信我这一回,给她们一个解释的机会,毕竟她们是我到顾府最先认识的两个朋友,要是因为我……”
顾亦清沉沉的盯着她,口轻冰凉的打断,“她们背叛了你。”
顾二白微微敛住了神,“我知道,可或许她们是有苦衷的。”
顾亦清虚眯上了眼睛,嘴角的哂笑隐隐在扩张,“屡教不改,小白,你什么时候能把这种愚昧的宽容,分点在我身上?”
“清叔,你想想阿慎是你身边十几年的掌事,桃杏二侍又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再不济如果她们的苦衷是因为……孩子,你知道一个孩子对于母亲来说有多重要,如果有人拿孩子来威胁我的话,我想我可能也会……”
“你在说什么?”
顾二白正滔滔不绝的分析着,男人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凛冽的眉眼间像结了一层冰,他俯身将她放下,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沉沉的嗓音一字一顿,“我只知道,所有伤害到你的人,都必须死。”
“……”
顾二白微微张口结舌的怔住了,四目相对,她望着男人深不见底的目光下,是执拗至极的阴骇。
从昨天到现在,蒙面阁满门被灭,江王府全府被抄,彻夜追踪江璃儿……
她一直感觉,自己所经历的所有恐惧,好像在清叔心上刻下的痕迹,远远比自己多得多。
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别人所说那样没心没肺的,是不是清叔和自己在一起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