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片子,哪天真的把场主惹怒了,可有她受的。
青青岸边,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独留跪在地上的李大娘,干巴巴的一手抹着泪,一手捏着谅解书,一遍又一遍朝着场主的背影哀求,“民妇再也不敢了,求场主饶命~”
是夜。
被子下的顾二白,浑身不觉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光洁白皙的额头上,秀眉微拧,阵阵热流均匀的扑散在红晕的脸蛋上,一片潋滟轻,启的薄唇微微张合,显得娇媚无比,纤长净软的小手死死抓着鲜红的被单,喉间不时发出略痛苦又惑人的呢喃。
一张玲珑有致的身段,像条惊慌的游鱼,在柔软的被单上,扭啊扭,晃啊晃,摇动的红帐配合着嗓间似有似无的虚弱呻吟,整个屋内,形成了一道让人遏制不住兽、欲的别致风景。
“啊~”以末尾的一声嘶吼,她结束了漫长的……挣扎,“清叔!”
而最后脱口而出的这一声,可谓惊天地、泣鬼神,既充满着尖锐妩媚,又别样禁欲,还令人浮想联翩。
最关键的是,这句可歌可泣的‘清叔’还料料峭峭的传到了堂屋。
彼时,庆家堂屋内,正坐在桌旁的四人,皆震惊住了。
庆家二老:……二白这是叫谁呢?怎么声音听着有些怪异?
青衣掌事:……这臭丫头,怎么听着喊场主的声音充满了浓浓的……难不成真的对场主图谋不轨?
顾亦清在听到那声极度干渴的娇呼之后,眸光微震,捏着茶杯的整个人像被凝结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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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太尴尬,我选择逃离现场,2点远处游击准时观望~
第六十六章:清叔真的来抢银子了
惊呼一声过后的顾二白,眼皮子猛地睁开,冲破了眼前的阻碍。
“叽喔喔~”
伴随着一声抖擞的鸡啼。
天亮了。
半眯着疲惫的眼睛,顾二白长呼了一口气,掀开被子,擦了把额头的汗。
起身,只觉浑身酸痛。
作孽了。
居然做了一夜……和清叔抢银子的梦!
拍拍脸,遏制住想冲自己扇两巴掌的欲望。
顾二白你丫就是个神经病,清叔那样的有钱人,会小气到跑到梦里同你抢五十两吗?你怎么不在梦中把自己气死呢
窗前,阿黄警惕的伸了伸头,检查着自己主人的脸色。
太可怕了,主人夜里居然对着空气骂骂咧咧,还拳打脚踢的,像撒癔症似的,一大早又平白无故打自己脸,难道是疯了不成?
顾二白拍半天迷糊的头,打了哈欠,扭了扭脖子,准备去上厕所,回来再补个回笼觉。
可恶的清叔,折腾的她一夜都没睡好。
揉了揉头,顾二白迷迷糊糊的摸向茅房。
不想,路过堂屋窗口时,隐约听到了一道熟悉至极的冷嗓。
“奶娘身体近日可还好?”
幻觉?
顾二白甩了甩头,做梦做出魔怔来了。
“亦清,我这好得很,只是……”
屋内,阿娘的声音有些低。
顾二白怔住了。
……清、清叔!真的是清叔!
清叔来做什么?难不成是噩梦要成真了?清叔真是来抢银子的!
惊得咽了口口水,顾二白紧张的以身贴墙,俯着耳朵警惕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二白还小,心性难免顽劣,需多加管教。”
……清叔这厮。
居然跑来说她坏话!
“亦清,昨晚的事,是不是传到你耳朵里了……”
顾二白乍的听到‘昨晚的事’,不由得耳朵一颤。
昨晚的事……
清叔怎么可能知道,不存在的。
清叔绝对不可能知道。
“嗯。”
还未想完,一个重重的轻音节,彻底崩了顾二白的弦。
……
这一定不是清叔的声音。
“二老,昨晚听说出事时,场主人在麻园,赶到的时候,人群已经散开了,场主见既已息事宁人,便也不进来多过打搅,今个一大早便过来了。”
桌旁,青衣掌事好生给二老解释了一番。
“哦~”庆家阿爹难为的叹了口气,“这点小事,还劳烦场主挂心,让我一个老头子怎么过意的去啊。”
“呵呵~”青衣掌事象征性的笑笑,同感,他也觉得很难以接受啊。
可是谁让您女儿,这么……矫揉造作,招了场主的眼呢。
昨晚场主一言不发的走了时候,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场主白日里,种种对这小丫头片子的过激反应来看,是绝对不可能就轻而易举走掉的。
果然,这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过来了。
墙外。
顾二白捂着心口,绝望的一下子瘫在了墙上,昨晚……清叔真在?
人群疏散了之后……
那不就是……
她编排清叔那段,他听去了?
忽觉一片灰暗,顾二白感觉自己有点心肌梗塞。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二白。”
此时,蓦地,一道清冷的嗓音从屋中传来。
顾二白浑身一颤。
清……清叔的声音?
清叔……喊她?
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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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只是抢个银子的梦。灯光师往各位小宝贝们身上打,“请问你们以为是什么呢?”
第六十七章:顾二白个人秀
二白?
清叔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
满脑子清叔式轰炸,顾二白有点呼吸急促。
庆家阿爹见场主朝窗边出声,不禁疑惑的起身。
打里面开了窗户,低头正见顾二白姿势诡异的趴在墙边。
面红耳赤。
“你在这作甚呢?赶紧去洗洗,家里有人来了。”阿爹皱着眉头朝她示意。
顾二白被抓个正着,结结巴巴的想说什么,微微抬头,望着屋里之人,亮闪闪的瞳孔越放越大。
堂屋内,三双眼睛齐齐盯着她的碎花睡衣和鸡窝头看,其中有一道视线格外的幽幽灼灼。
“唔~”
愣了一秒,顾二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仓皇的捂着脸,转身就往屋里跑。
有没有搞错,她还没有梳头洗脸换衣服!
邋里邋遢的像个村姑……
全被清叔看见了!哭晕……
沉浸在悲痛里的某二白,已然忘记了她现在本来就是个村姑。
身后。
顾亦清望着她一溜烟逃窜的凹凸身形,深邃的眸光微暗,颈下喉结微微滚动。
“换衣服!换衣服!”
顾二白百感交集、五味杂瓶的奔到屋里,撒开拖鞋就立马打开衣橱,开始翻箱倒柜。
这个款式太旧!这个颜色太花!这个裙摆太土……
我尼玛……怎么没有一件合适又漂亮的呢?
阿黄起身,见主人的撒癔症又犯了,好奇的朝着外面嚎了两嗓子。
“别……别叫……”神经兮兮的顾二白赶忙捂住了它的嘴,“我的小祖宗啊,你再叫我脑子都要炸了。”
待到阿黄乖乖闭嘴,顾二白丧气的坐在床边,生无可恋的望着铜镜里很‘不拘小节’的自己,很想伸手掐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