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纵然她对宁挽如今的作风有诸多不满,有时候恨不得她死,有时候却又希望她能生活的比自己好,她很她,同时也爱她。
师父给的假期还有一半,就趁着这一半,再肆意一把。
千钰见宁挽一路沉默无言,不禁想到青瑾。
他早知晓他的挽儿是双生之花,但是见到挽儿的双生之后,他才明白双生花之间的感情是多么复杂难解。
他既担心挽儿的安危怕她的双生来伤害她,又不能动手解决了她的双生怕挽儿会伤心。
千钰也很纠结。
-
灵瑷是仙界之中第一个发现宁挽很久没有回仙界的,掐指算不到她的位置,宫中也没有卿离宫中那样能找人的神器,只能遣上两三只百灵鸟去找宁挽,带口信给她。
在宁挽和千钰抵达纶涎峰之时,终于有一只百灵鸟找到了宁挽。
有朋友还记着她,这点还不错。
宁挽只回了短短八字:
本仙很好,勿要挂心。
对她的自称,宁挽是思虑了许久,堕仙,也算是仙吧?
与此同时,青瑾也到了她们的初生之地,原本已经不剩什么的地面莫名的出现了一株年岁并不大的双生之花。直直地立在她们当初生长了几百年位置。
青瑾愣了愣,伸手想碰碰其中的一朵花,在手指刚碰上花瓣之时,那朵花抖了抖。青瑾随即缩手,那朵花却开口了:“长相极为纯净的素衣仙子?”
“本仙见你们修炼时间并不长,为何如此早的开了神志?”青瑾有些不解。
另一朵花开口:“我们是受了一位红衣仙子的恩泽,她说让我们在未修成人形之前,在此地等候一位长相极为纯净的仙子,替她转告:她很爱你。”
她很爱你这几个字刚说出口,青瑾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掉。
“姐姐——”
☆、第243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32)
已入魔七层的宁挽再也压制不住那种痛,如刀刮骨一般,宁挽痛到额上的汗大滴大滴往下留,千钰看得心疼,伸手擦掉她的汗,拥她入怀:“若是坚持不下去,那就放弃吧。”
宁挽大汗淋漓,摇摇头坚定的道:“我没放弃的理由。”
他略微无奈的轻叹一声,吻上她额上的天印,试图从口中渡给她些自己的魔气,助她顺利冲破瓶颈进入八层,可魔气在天印前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他口中,他有些奇怪。
过了一阵子宁挽痛感过后,沮丧的发现她没有进入八层,还在七层卡着,额上天印颜色未变。
宁挽皱眉思索,不该阿,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若是一直都这样的话那她的那些痛不都白受了吗。
与千钰对视良久,心中有了想法:“我们回魔宫可好?”
千钰执起她的一只手,十指相扣:“若是玩累了我们便回去吧。”言语间是说不尽的宠溺。
-魔界,魔宫大厅之中。
“啊!”宁挽紧皱眉头,咬紧下唇,试图不再发出声音,可随之而来的感觉却让她再度叫出声:“啊哈啊”
千钰一把抱起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用自己的衣袖替她轻轻擦去额上的汗,把她搂在怀中。
“好痛”宁挽眸中氤氲,素手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襟,本想开口叫他的名字,却痛呼出声。
听得他有些心猿意马,俯在她耳边轻声道:“本尊听闻,转移注意力便能减轻疼痛,挽儿要试试吗。”
宁挽抬头:“恩?”
猝不及防地被他吻住,他的攻势让她无法分心去想其他的事,好像也不是很痛了。
站在门口的右谌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对里面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而左锡就有些心痒痒了。
在听到宁挽痛呼时,还啧啧了两声:“想不到尊上这么残暴阿”
一旁的右谌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不语。
宫内声音停下后,左锡越发的心痒难耐,踮起脚尖挪了两步,探头进去,只一眼,他便转了回来,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站好,嘴角挂着极其猥琐的笑。
嘿嘿嘿,他看到了,他们未来的尊后被他们的尊上抱着,跨坐在他腿上,两人在大厅至高点的王座上肆意交颈缠绵。
蓦地,面前飘来一朵艳红的曼珠沙华,左锡疑惑,咦,这不是他们尊上的天印吗?左锡正打算伸手去碰一碰曼珠沙华时,它却突然爆开。左锡本是贴墙而站,曼珠沙华爆开时,几道魔光向着他飞来,不偏不倚的钉在了他的颈旁,手边,腿旁的墙上,距离他自己只有分毫之差。
尊上我错了!
看到左锡的惨样,一旁万年冰山脸的右谌唇角勾起一个不易觉察的笑。
痛感过后,千钰松开宁挽,她脸上潮红未褪,天印颜色依旧未变,暗暗叹了口气,不想他再担心自己,勾起一个笑,凑在他耳边,道:“你顶疼我了。”继而意有所指地往下看了看。
末了便立刻从他腿上跳下,笑着跑出魔宫。
☆、第244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33)
千钰重重咳了两声,整整袍子从王座上站起,听到了宁挽千里传音的一句话:
“我要回挽歌宫找些东西,你自己先冷静一下吧哈哈哈”
瞬间,千钰黑了脸。
-
宁挽小心翼翼的进入挽歌宫时,心中暗叹,原来是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现在回自己的宫还要偷偷摸摸,生怕被别人发现。她身上的魔气已经掩盖不住了,任他有点道行的人都能看得出她已堕魔,更别提仙界的那些个仙家们了。
好在原本挽歌宫中没有仙侍,不然某一仙侍发现她们曾经的主子她们曾经的宁挽上仙已堕魔,心中会怎样想。
轻车熟路的走进宫中,推开自己寝宫门的那一刻,宁挽差点被吓出声。无月真君他他他他为什么会在她的挽歌宫寝宫里?
无月真君看到宁挽的第一眼后,不满于她身上浓重的魔气,皱眉,几乎是瞬间,气氛降到冰点。
“真君为何深夜在本仙寝宫之中?”宁挽很不开心,虽说这挽歌宫中并没有什么珍贵值得留恋的东西,也没有不能让人看的,但她就是不乐意有人不经自己的同意擅自作主。
就好像是种难言的心灵洁癖一般。
无月真君答所非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这么快就堕入七层了?”
宁挽笑笑:“这与真君不相干吧?”
“何来不想干一说?本君现下便可以将宁挽上仙以仙心不纯已入魔道处置。”无月真君从塌上站起。
“那真君深夜在本仙寝宫一事如何解释?”宁挽挑眉不屑。
无月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似是在嘲笑她的傻,她的无知一般::“这好办,就说本君感知到了魔气,竟不想魔气进了宁挽上仙的挽歌宫,为防宁挽上仙有恙便贸贸然闯进,可谁料魔气竟是宁挽上仙本身的。”
“不想无月真君如此的心机叵测,若是这般,那本仙就要问清楚真君给本仙的护额到底是哪来的了?为何本仙戴上后便再也摘不掉?”一次无意间的发现,到了如今却让宁挽颇为怀疑,这个护额到底是什么作用,她打破瓶颈几次失败都是因为这个护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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