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接着,宁挽便扶着墨子痕慢步走向马车,把墨子痕塞进车厢里后,宁挽绕着马车走了一圈细细审视了一遍,好在马车损伤不大,到底是皇家的东西,质量还是不错的。
伸手拔掉插在车框和车外壁的箭矢,绕到车的正面。原本这样的马车是由四匹骏马在前拉着的,现下已经被乱箭射死了三匹,剩下了一匹孤零零地站在那。
好在训练有素,并没有慌乱躁动不已,宁挽用匕首把另外三匹马的缰绳割断,伸手拍了拍剩下的唯一一匹马,以示安抚,而后去地上把水袋、药箱和墨子痕的剑捡起,再回车厢后,墨子痕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车厢里了。
宁挽收好药箱水袋以及墨子痕的剑后,看了看墨子痕的情况,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罢便转身从摆在中央的小桌上拿起杯子,再拿起茶壶,看起来像是从茶壶中倒水,可其实宁挽在把空间的灵泉水往杯子中倒。
灵泉水喝下是有强化体质的功效,宁挽平常没事也就拿它当白开水喝,现在应该对痊愈伤口治愈重伤能有些效果吧,倒满一杯后,端着杯子转身递给墨子痕。
☆、第329章 终成女帝(23)
“多谢…”墨子痕面上是有些内疚自责的,自己作为宁挽的贴身侍卫本就是为了保护她而存在的,现下里反而成了她来照顾他?
“子痕还需要跟我客气吗。”宁挽笑笑表示不在意。
宁挽递过来的水,墨子痕毫不犹豫的喝掉满满一杯,把空杯再递给宁挽。
“还要吗?”宁挽问。
墨子痕摇摇头:“对了,挽儿会武功我不惊讶,但是挽儿什么时候懂医的?”想起宁挽给他处理伤口的冷静,和包扎的娴熟手法,不由得有些吃惊。
“子痕在努力变强的那几年我也有努力啊,倒也算不上懂医,只是知道些皮毛罢了。”宁挽再往杯中到了些灵泉水自己喝掉后,把空杯放到桌上起身:“好了,子痕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喊我,我得去充当一下车夫驾车早些离开这里了,趁天黑之前好进城。”
却不想,刚起身准备往车厢外走去,强化攻击的时效药刚刚好结束,带来的副作用是极其虚弱,当时性命攸关情况危急,能保命活下来都很不错了,还有闲工夫去关注副作用。
几乎是刚迈开步子走了两步,便眼前一晕、双腿一软向旁倒去,墨子痕身受重伤不能立刻动身来扶她,宁挽便自己伸手用尽全力撑着车厢壁,才让自己没有彻底倒地。
可极其虚弱的作用是不能反抗的,用手撑了一下车厢壁只是给了一个缓冲的力道,宁挽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缓缓滑倒瘫坐在地上。
“挽儿?”墨子痕的心立刻就揪了起来,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口,起身忍住痛向着宁挽走来,坐在她身旁伸手去摸她的脸颊。
倒也怨自己,战斗结束后她就没停下来休息一下,忙着给自己清理伤口包扎,照顾自己,也不曾注意过她是否被伤到哪。
宁挽背靠着车厢壁,呼吸变得沉重:“我,没事。”
“定然是伤到哪了,还硬撑着不说。”墨子痕眸子中满是焦急和自责,说着就要动手去解宁挽的衣物,看看伤口在哪。
沾满血迹的水红色长裙被脱下,还算干净的里衣也被她自己从腿上扯下来了部分给墨子痕擦拭伤口了,宁挽本想阻止他,告诉他自己并没有受伤,只是刚刚的打斗消耗太多体力有些透支无力罢了,可自己虚弱的一丝力气都没有,拗不过他,才任由他解自己的衣服。
里衣被脱掉后,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了小小的肚兜和亵裤,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墨子痕细细看过一遍后确认宁挽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只是有些地方有些小小的划伤和破皮后方才放心。
“…只是体力消耗过度透支了罢,并没有受伤…”宁挽向旁边偏了偏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
身上就只穿了单薄的肚兜和亵裤,被他从头至尾打量了几遍,虽说他这是担心她…
墨子痕亦转过头去,轻轻的咳了一声,有些尴尬道:“没事就好,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第330章 终成女帝(24)
装着备用衣物的小柜就在身旁,墨子痕伸手就能够到,翻找了一套衣物后打算帮她穿上,宁挽忙挥手拒绝:“你身上还有伤,注意些,我自己来就好…”
“可是…”
宁挽看着他的眸子:“我只是有些无力,休息一会儿就行,可你是重伤,怎么说,也不该是你来照顾我才对。”
墨子痕垂下眼睑,把手中的衣物递给她后转身挪回自己的位置。
好在刚刚喝下了些灵泉水,能稍稍缓解一下虚弱作用,不至于跟一个废人一样躺在那里什么都干不了,动一下都艰难,把手中的衣物草草套到身上后稍作休息了一会儿。
突然听见墨子痕闷闷的声音:“…是我太没用,还不够强。”
宁挽抬头看向墨子痕,后者脸上没有太多难过的表情,但是眸子中尽数是自责与内疚。
“没有保护好陛下不说,反倒给自己招来一身伤,还要陛下来照顾我,是属下失职…今日若不是陛下武功高强所向披靡,怕是要一同踏上黄泉之路…”
宁挽轻叹一口气,扶着车厢壁从地上站起,缓缓向着墨子痕走去,在他身旁坐下后,伸手拉着他的手,直直的看着他的眸子,让他看到自己眸子中满满的都是他:“子痕不必自责,人数差距本就悬殊,纵然你武功绝顶,可也抵不过车轮战啊,双拳难敌四手这个道理子痕该是明白的,更何况若不是子痕一人干掉了那些弓箭手,我又怎能平安无事?”
“…”墨子痕沉默。
看到他眼中的自责和内疚少了些后,宁挽勾了勾唇,绽开一个笑容,柔声道:“子痕很强大,从前是子痕保护我,可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今后便由朕护着子痕吧。”
墨子痕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最后一点自我怀疑消失殆尽后,剩下的,是些许感动与醉人的深情,伸出右臂环上她的腰,一点一点地倾身向她靠近,吻了吻她的眉心后缓缓向下:“有你真好。”音落印上了她的唇。
本就虚弱无力,如此这般,整个人便酥酥软软地靠在他的怀中,又怕自己压到了他的伤口,不得不伸手去推他的胸口,示意他松开她。
可软玉温香在怀,似乎伤口的疼痛也能被忽略,墨子痕就是不愿意放开怀中的她,在她的唇上辗转缠绵,流连许久,宁挽意识到他已情动,深陷其中无法自拨,不得不偏过头去出声喊停,他们不能在这儿停留太久。
墨子痕盯着宁挽微微泛红的唇,呼吸不稳。
“你还有伤,我们不能再此多做停留了…”宁挽羞赧,垂眸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伸手撑住车厢壁,卯足了力才把身子撑起来,慢慢向着马车车门挪去,缓缓坐下后,执了马鞭准备出发时,墨子痕也在她身旁坐下,往她的背后塞了一个软软的靠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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