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神柔和起来,“还是你们两夫妻取吧,给孩子取名也是一大乐趣。”
乙八和乙八的夫君点头,开始思考起来,那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董蓉回到房间,慕容怀德已然躺下。
“还没累吗?”
慕容怀德搂过董蓉,看到她憔悴的模样不禁心疼。
董蓉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慕容怀德,“你知道吗?今日我看到乙八那么辛苦,心里真的好难受。看到孩子出生时,乙八那种欣喜不已的表情,我就一下子明白了,全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只要看到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就是受再多的罪也都值得。”
慕容怀德低头,在董蓉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所以,在我心里,不管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都远远不及你对这个家的付出,以及对三个小调皮蛋的付出。”
董蓉听到慕容怀德用小调皮蛋来形容那三个孩子,不禁笑了出来,“他们可不再是小调皮蛋了,上次我去作坊看晨曦,没想到晨曦把一切都打理得仅仅有条,而且一点都不急躁,把什么都做得稳稳当当的。”
慕容怀德打趣道:“那是自然,你也不想想她是谁生的孩子。”
“也是,只有我董蓉这样的天才美人,才能生出晨曦这样聪明智慧的孩子。”董蓉是一点也不推辞。
慕容怀德不禁语塞,半晌,道:“其实我说的是我自己。”
“你?”董蓉一脸嫌弃,惹得慕容怀德直挠她的咯吱窝。
中山王府终于回归了宁静,所有的人都悄然睡去,然而,皇宫内,薄太妃的寝宫里还点着一盏油灯。
油灯的火焰随着从窗而入的风轻轻摇摆,把薄太妃的影子摇曳得零碎。
薄太妃怎么都无法入眠,她不断地在心里问自己,她真的老了吗?连一个宗正大人都保不住,倒不是说这个宗正大人跟她有什么交情,而是这件事情让薄太妃觉得极为没面子。
朝堂上谁人不知宗正大人是她薄太妃的人,可那皇儿竟然说流放就流放了,一点情面都不讲。
还有那个白衣,一个低贱女人生的孩子,东方仇为什么还一直留在身边?尤其是白衣身上的那身功夫,让薄太妃不得不乱想,也不得不怀疑东方仇把那么高深的武功都传给他是为了让白衣有一天能继承整个弥勒教。
一想到此,薄太妃的心就乱了。
听着窗外传来的虫鸣声,薄太妃更觉得心烦意乱,看了看四周,竟然没一个宫女伺候着。刚想发火,才想起是自己先前不想被这些榆木疙瘩扰了心绪,便把她们都打发走了。现在想找个人出气都找不到。
薄太妃索性从房间出去,到寝宫的院子散散心。
走着走着,竟然沿着走廊来到了皇太后的寝宫外。
步入皇太后的寝宫,能听到皇太后咳嗽的声音。有执勤的宫女上前给薄太妃行礼,并委婉告知,说皇太后已经睡下了,若薄太妃有事要找皇太后,请明日再来。
薄太妃冷哼一声,“你当自己是什么?一个小小贱婢也敢这么跟哀家说话?”
宫女迟疑了下,有些委屈地道:“奴婢也怕夜里天气太寒,伤了薄太妃的身子。”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狠心的女人
“哀家的身子好着呢,你滚!别碍了哀家的眼。”薄太妃在这宫里是嚣张惯了的,尤其是她的皇儿当了皇帝之后,更是目中无人。
可那宫女在皇太后的宫女是从没有受过这种莫名的气的,就算她做错了一些小事,皇太后都不会这么狠辣地责骂人,只教她们以后不再犯便好。所以,皇太后寝宫内的宫女们相处和睦,没有那些狗血的斗来斗去的事情,遇到事情也会互相帮衬着。
皇太后听到房门外的声音,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薄太妃来了,薄太妃的声音她可是听了几十年了。
“让她进来吧。”皇太后咳嗽完,对一旁的何嬷嬷道。
何嬷嬷左右为难,“皇太后,这大半夜的,只怕来者不善。您的身子骨要紧,她这么晚了还在外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您可不能这样。”
皇太后叹息一声,让胸口顺顺气,看了一下一旁的何嬷嬷,“你以为哀家不让她进来她就会善罢甘休吗?”
何嬷嬷就看不得薄太妃那副尖酸刻薄的样子,更担心自己的主子会受了薄太妃的气,因此,强调道:“皇太后,奴婢不用想就知道她是来找麻烦的,您又何必受她的气?我们关着门睡自己的觉,让她一个人折腾去吧。”
就在皇太后也左右为难时,听到门外薄太妃发难于值夜的宫女,“怎么还不去通报?难不成要哀家教教你们如何在宫女当差?若真是如此,明日你们就去哀家的寝宫候着,哀家一定会让你们明白怎样才算一个称职宫女。”
“是妹妹来了。”
皇太后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两个宫女像看到救星一样,连忙走到皇太后身边,搀扶过皇太后。
薄太妃看到那两个宫女伺候皇太后时贴心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从入宫到如今,风风雨雨几十年了,这个女人总是保持着一副温和贤德的样子,身边的人待她如亲人,总是护着她,这让薄太妃觉得非常刺眼。
看看那皇太后,再看看自己。伺候她薄太妃的人不是哭丧着一张脸,就是想方设法地逃跑,生怕她这个太妃把他们给吃了似的。
就连那皇上,明明是她薄太妃的亲生儿子,却对这个皇太后敬爱有佳,有什么好的贡品也都会派人拿一些过来给皇太后品尝。
而这个少年皇帝对她这个亲生母亲呢?却没有多少耐心,话说不到两句就想着法子开溜。甚至有时候是能不见就不见。
“当然,不然你还以为是谁?”薄太妃回应皇太后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光是在大白天看着就觉得瘆的慌,更何况是在大晚上的,灯笼的光照在薄太妃涂抹得过分白的脸上,使得薄太妃看起来虚弱而诡异。
何嬷嬷来到皇太后身旁,赶紧给她披了一件貂裘,那两位宫女才明白过来,皇太后在房间里听到薄太妃要为难她们俩,也没顾着加衣服就冲出来了。这份恩情,让宫女们铭刻在心,眼眶泛着泪花。
皇太后也对薄太妃皮笑肉不笑地道:“那请妹妹进来坐吧,外边凉。”
薄太妃在心里冷哼一声,又是这种故作贤良的做派。
薄太妃走入皇太后的寝宫,夜里微寒,薄太妃先前还不觉得,现在思绪回归,才发现身子有些发冷。
何嬷嬷是伺候了皇太后几十年的,皇太后就是皱一下眉头,她都知道皇太后真正需要的是什么。看到薄太妃的样子,何嬷嬷也明白薄太妃是有些冷了,可她故作不知道,一心只伺候皇太后。
薄太妃嘴角微微扯动了下,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怪异,“姐姐这些日子可真是够享福的,有何嬷嬷在,又有那么多贴心伺候的宫女。”
皇太后喝了一杯何嬷嬷递来的热茶,整个身体都跟着暖和起来,对于薄太妃的刁钻她也是有些习惯了,并不会像年轻那会儿初识她时那般放在心上。笑笑,“何嬷嬷是个体己的,伺候了我这么多年,确实很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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