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打脸守则_翼十九【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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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箐直接往舒父用膳的厅堂走去,还未走进去,就听到舒易烟的天真欢笑声。

  膳堂饭桌上,舒易烟嘟起小嘴撒娇道:

  “父亲,烟儿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说好明天要给我买江南最好的罗烟纱,可不能食言,不然烟儿就不理父亲了。”

  “言儿,不准闹你父亲,你父亲何时骗过你。”

  宁氏虽然嘴里说着斥嗔的话,脸上却满是宠溺。

  “嘿嘿,那是,去年烟儿的生辰,想要紫水晶的头面,父亲也给烟儿了,今年八月十五花灯会,烟儿想要个玉做的花灯,去年那恭亲候府的叶芷翘就提着玉花灯,言儿好生羡慕,今年父亲也送烟儿一个好不好。”舒易烟两只眉眼笑得如同弯月,讨喜又精致。

  舒父最喜爱这个女儿,哪能不答应,开怀的点头道:

  “好,好,都依你,快用膳吧,等会凉着吃你又该闹肚子了。”

  这一幅欢声笑语的用膳场面,正是平日里舒易烟她们常有的。

  站在外面的舒箐看着那仿若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的氛围,只觉得异常讽刺。

  第三十八章 :道歉?不可能

  从小她一个人被送到郊外的庄子里,她父亲从来没有来看过她,就连她及笄后回到丞相府那天。也没有一起吃过一顿饭。

  每次她父亲再她面前除了冷脸就是怒脸,连一个笑脸都从来没有,她原以为每个人的父亲都是这样板着脸孔的,直到后来发现父亲在舒易烟面前。永远是一个慈父的和蔼面孔,就连家中的庶女也能偶尔得到夸赞。

  只有她。从来没得到他的一个好脸色。

  起初她也拼命表现努力学着女则,以为这样。父亲总会喜爱上她,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怒火。渐渐的,她越来越怕父亲,到最后,每次父亲一吼,她都会猛的吓到,很多时候本来想解释自己没做错事,都被他吼的不敢回话。

  膳厅里的欢笑声还在继续。舒箐敛了敛心情,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面对着门口坐的就是舒父,舒箐一进来。他原来带着笑意的脸庞立刻沉了下来。有些不悦道:

  “你来做什么?”

  看,明明是用膳的时辰。若是其它人的父亲,肯定是让儿女一起来用膳,而他却问他来做什么,甚至连关心一句吃过没都没有。

  舒父开口,宁氏和舒易烟自然也转身看向舒箐,脸上是一种开心的心情被打断的厌烦表情。

  若是上辈子,她或许会伤心甚至嫉妒舒易烟,可现在,她心情异常的平静:

  “父亲,女儿是想问父亲,府里已经拮据到大家的月银都只能有五两了吗?”

  舒父刚要发怒,舒易烟已经先开口:

  “是啊,姐姐为了买一块假玉,用掉十万两银子,府里哪里还有什么银钱,就连下人的月俸都付不太出来了呢。”

  舒箐心中冷笑,付不出下人的月俸,却能买的起上万两白银才一匹的罗烟纱,还能送的起不少于十万两白银的玉花灯,真是可笑。

  她状若羞愧:

  “没想到府里竟到了吃喝用度都得用太子殿下送的聘礼来维系的地步,是女儿不孝,竟不知道这事。”

  舒易烟双眼一亮,立马接道:

  “是啊姐姐,所以太子殿下那些聘礼,姐姐可不能再乱用了,就连姐姐出嫁,都不知道能不能剩下些聘礼作为姐姐的嫁妆呢。”

  宁氏和舒父本来脸色不是很好,听到舒易烟这话,马上反应过来,是在暗示说,舒箐出嫁可以用这个理由来眛下太子那丰厚的聘礼。

  舒父“咳”了一声,板着脸道:

  “今日你差点酿成大祸,幸好陛下和皇后娘娘仁慈,往后在不能动用那些聘礼了,若是太子殿下怪罪下来,小心你的亲事。”

  退亲两字,是前世舒箐最怕听到的字眼,妹妹被提可能被退亲,她都会吓得什么都妥协,可现在舒箐巴不得退亲,就算宫无殇不退,她也一定会想方设法退亲的。

  舒箐更加羞愧道:

  “父亲教训的是,聘礼是太子殿下送来之物,若是真的用光了,到时候女儿嫁过去,太子殿下发现聘礼一件都没有,定是会生气的,但女儿也实在不忍府中如此难过,刚好女儿会些绣艺和丹青,女儿以后定会多多刺绣画丹青,拿去卖些银钱,也好补贴补贴家中。”

  这下几人都坐不住了,舒父更是脸色一沉,喝斥道:

  “你敢,你若再出去丢人现眼,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要是被传出去,堂堂丞相府的嫡小姐,竟然需要通过卖绣品和画作来补贴府里,那他什么脸面都没了,还不定怎么被同僚嘲笑。

  舒箐缩了缩脖子,看起来很害怕,可还是硬忍着害怕开口:

  “女儿也觉得自己那些绣品丢人现眼,可女儿想为父亲分忧,女儿院里没什么值钱物件,对了,女儿倒是识得父亲院里几乎都是上好的瓷器古董,价值不少于百万两白银,还有烟儿妹妹院里也至少有价值二三十万两的摆件,祖母房中更多,我听说祖母藏着好几件价值上百万的玉器呢,尤其是那玉观音,婉儿妹妹说都已经价值三十来万黄金……”

  话音还没落,舒父已经被气被狠狠一拍桌子,脸色暴怒:

  “混账!孽女你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和你祖母身上,简直岂有此理!”

  坐在舒父两边的宁氏舒易烟都吓了一跳,桌上的汤都被拍的洒在桌面上,可想而知舒父现在有多生气。

  舒箐更是被吓的变成缩头鹧鸪,都不敢和舒父对视,但嘴里还嗫喏道:

  “可女儿实在不忍父亲每月都只用五两银子,实在不行,女儿就厚着脸去找太子殿下求求情,说家中实在是连付下人的银钱都没了,请求他准许我们用那些聘礼,父亲觉着这样可好?”

  “闭嘴!谁说为父每月只能用五两银子,府里还不至于穷的要用太子殿下送来的聘礼,就是丞相府再不济,也没穷到用不起下人的地步,只有你,每月只能有五两银子的月银!”

  舒箐惊得抬起头,瞪大着清灵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舒父:

  “父亲,您就算在不喜欢女儿,身上流的也是您的血,难道在父亲心目中,女儿的存在就和府中的下人一般吗,连月银都和丫鬟一般,只配每月用五两银钱吗?”

  “你还好意思说!是谁今日花了十万两白银,买了个假玉,若不是运气好,今日你以为你能全须全尾的出宫吗,为父若是再任由你胡乱花银钱,早晚连整个丞相府都要被你给败掉,说不定你还会惹出什么事,连累了我们一家老小都跟着人头落地,你犯了那么大的错,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悔改!”

  舒父被气得脸红脖子粗,舒易烟和宁氏适时的帮着抚着背顺气:

  “父亲,快些消消气,别为了这些杂事气坏了身子,大夫说您身子不爽利,一定要戒躁戒怒呢。”舒易烟说着,转向舒箐,脸上带着责怪:

  “姐姐,你怎么能惹父亲生气呢,快些向父亲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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