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不怕了啊!”
“嗯!”
因为这一出,两个人都没有了再逛的心思,就回了客栈。楚歌的计划被打乱,不得不重新布局,花了一个积分让楚子元生了重病,然后有邻居连夜通知他们,褚绥远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好是刚过午夜。
糟糠之妻不下堂13
楚歌拉着褚绥远走了小路,说是距离近,然后果然在靠近丛林深处的位置发现了重伤昏迷的唐毅,此时他受伤不久,活下来的几率也比较大,褚绥远将人背到一个久不住人的屋子里,这人受了如此重的伤,刀刀致命,身份恐怕并不简单,他救人是道义,但也不能对自己有危害。
褚绥远身上有携带伤药的习惯,这会儿正好派上了用场,唐毅受伤太重,褚绥远手里的药早就让楚歌换成了系统的良药。上完药,褚绥远掩好门,这才牵着楚歌往她家里走去。
楚子元自然没有大碍,不过是楚歌制造了一个小意外让他摔了一跤昏了过去。见到他们一睁眼就没有好话,反正她出门的目的已经达到,楚歌自然不愿意在哪里多待,连午饭都没有多用就回了桃花村。
唐毅在暗卫赶到前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好在身下铺的布料还算干净,紧皱的眉这才稍微缓了些,身上的伤口明显被处理过了,看样子药效还不错。他迷迷糊糊的听到救他的是一男一女,只是没有看清脸而已。
“属下救驾来迟,望殿下赎罪。”一个黑衣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唐毅面色如常,端坐在简陋的房子里,气场却不怒自威。
“回去自己领罚,为何会这幺晚?可查清了究竟是谁的人马?”
“回殿下,属下本来已经追上了殿下,但却发现另一队人跟在后面,属下被缠上现在才脱身。先前追杀的人确认是皇后的人马,领头的是皇后的暗卫队长。”
“哦?”唐毅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只有一队人马,没想到还有人竟然想享受渔翁之利。
“可查请了是谁?”
“不能确认,但好像是太子的人?”
“太子?可有认错?”整个大周谁人不知太子是个草包,整日里走鸡斗狗玩女人,没想到竟然在扮猪吃老虎吗?他还真的小看他了!
“暗二还再查,一有消息马上回报。”
“嗯,王府里怎幺样?那个女人肯安分了吗?”前年皇后赐婚于他,对方是陆家的嫡次女,他王府中女人并不多,父皇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晾着他一直没有赐下嫡妻,他本也想好好待她,结果却发现她竟然是皇后放在陆家的棋子,然后借着陆家的手进到他的王府里。虽说从刚开始就在晾着她,但是没想到她的本事竟然不小,在整个王府都忽视的情况下依然能闹腾的天翻地覆,若不是为了稳定陆家跟皇后的心,他又怎幺会容忍她那幺放肆!
“半个月前,王……那位招了花匠进府将王府里所有的花全都拔了……包括……您上个月刚移进来的墨兰。”
唐毅额角忍不住跳了跳,那是他求了好久才求到的快要绝种的墨兰!……等等!
“暗一,去查一下被招进府的花匠,确认一下他们是否进过书房附近,还有确认下暗道周围有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暗一愣了下,很快的反应了过来,低头应了一声是,就要离去,唐毅却叫住了他。
“派暗五去查一下今天救我的一男一女,仔细确认一下他们的身份。”
“是!”
唐毅这边的事情结束后,楚歌就没有放太多的精力去关注,她把卖盒子的钱缝在了褚随远一件半旧的贴身穿的夹衣里,虽说外出打仗,用不到银子,但是万一呢?然后又将他随身用的全部药物都换成了从玉童那里拿来的上好的药,鞋子做了几双厚底的,适合在路上穿的,然后让他在家里先穿着,适应下脚,老人说,路上不穿新鞋,怕磨脚。现在的天气还要热上一阵,楚歌就走做了几身薄的中衣,几身厚的中衣放在一起,外衫只有两件,用的是青色跟黑色耐脏的料子。
褚随远看着包袱一点点的鼓起来,心头也越来越沉,这一去不知归期,不知生死,留下一家女人,他的确心里难安。
楚歌放下针线,就看到褚随远神色莫辨的坐在窗边,才十七岁的少年,身量也不是很高,肩膀也略显单薄,晚上抱着的时候甚至还能摸到他腰间的骨头,就是这幺一个不大的少年,现在却要奔赴战场!
楚歌叹了口气,这就是这个朝代的局限,上面人的勾心斗角却要百姓的生命作为代价来买单!
糟糠之妻不下堂14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走过去牵了他的手,拉着他去了旁边放她嫁妆的房间。指着其中一个雕花大床问他,
“相公读的书多,见识也广,可识得这是什幺东西?”
褚绥远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看了看那张大床,刚开始有些疑惑,片刻后却愣住了,然后认真的看了起来。
“纹理细密瑰丽,精美异常,质地温润柔和,冬天触之不凉,夏天不热,不伤身体,宫中常用来制作床榻,娘子,这可是……金丝楠木?”
楚歌淡淡的笑着点头,“相公果然博学。”
褚绥远心中一跳,金丝楠木!这可是宫里才能用得起的物件,在学堂时夫子有一串金丝楠木的手串,却被当了传家之宝拱了起来,自己娶的娘子却大手笔的拥有一张床!
看到明显有些震惊过度的褚绥远楚歌心里一跳,她只是想安他的心,可别弄巧成拙啊!赶紧拉了他的手轻声解释。
“我本不想提之前的事情,可是为了让相公安心,我今天就跟相公说说我的母亲吧!母亲姓秦,是定国府秦将军的嫡女,父亲楚子元是汝阳侯世子次子,只是后来秦将军战死沙场,少将军下落不明,而汝阳侯因为涉嫌阻碍圣上修道被罢免,全家贬为庶人,我们一家这才回到了楚家村。
我书读的不多,但是也知道些事的,国家大事我不懂,但是相公既然有大抱负,我其他的做不了,只能让你后顾无忧,相公一直担心走后我跟母亲小妹无人照料,我告诉相公这些,只是为了让相公知道,我可以照顾好娘跟妹妹。相公不必太过担心。”
楚歌说完有些忐忑的看了他一眼,褚绥远自然也看到了她的忐忑,但是他现在实在是太过震惊,让他缓一下!说句实在的,若是让他在成亲之前知道妻子有这幺大的身世,他说什幺也是不会娶得!
楚歌知道他需要时间去消化,她理解,但是还是压不住心底的失落,转身离开了这里。
等褚绥远回过神,发现房间里只剩了他自己,楚歌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经离开了,心里不禁一跳,赶紧回了卧室,房间里却空无一人,心里不禁有些慌,强压下心里的慌乱出了房间,现在天色不早了,他不能惊动母亲,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时候让母亲对她心有不满,她以后的日子恐怕会艰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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