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前朝,永安帝大为震怒,忙的匆匆赶制立政殿,接连处置了好几位太医署的御医,因想到上清观的缥缈真人与孙真人长于诊脉,前太医署医政孙仲苗也在上清观陪他哥哥,当即命小太监至上清观传旨,请两位真人入宫替魏皇后诊治。
小太监闻听圣人之言,忙打马出宫至上清观传旨。哪里知道缥缈真人与孙仲禾孙仲苗两兄弟早在两个月前就离了上清观,至东都洛阳寻友去了。
这下子众人都急了,忙派人八百里加急至洛阳传旨,将两位真人并前太医署医政接回洛阳。
因着这些年薛衍发明了“水泥”之便,如今从洛阳到长安的这一条官道极为平整。倘若是大军疾行,不过一日就能抵达。
所以永安帝派去洛阳接两位真人并前太医署医政的车马也在次日晚上回到太极宫。
事态紧急,永安帝甚至等不得两位真人洗漱已毕,就这么风尘仆仆的将两人引到了立政殿。彼时魏皇后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在诸位御医的竭尽努力下,高烧倒是退了,然而还是昏迷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多。
太子与越王、九皇子并魏皇后所出的几位公主都跪在魏皇后的榻前侍疾。永安帝立在内室焦躁不安来回踱步。平阳长公主和薛绩,镇国公魏无忌夫妇并其子魏子期魏晋也都守在外殿。太上皇年事已高,到不曾亲至,却也不断打发小太监在兴庆宫和太极宫两头跑,不断的传递消息。
其余妃嫔所生皇子公主们也都跪在立政殿的外殿侍疾。缥缈真人与孙真人兄弟两个匆匆赶到立政殿,看到的就是这满屋子的人。
因着人特别多,屋子里的脂粉香料气息就有些浓厚,缥缈真人皱了皱眉,先是进内殿拜见过永安帝,没等永安帝开口,先请求永安帝让大部分人回去,然后开窗通风。
永安帝闻言,生怕开窗通风后会让魏皇后着凉。缥缈真人见此,只得耐心的向永安帝解释了为什么要开窗的道理。永安帝将信将疑,只得应了。
一时缥缈真人三人上前替魏皇后诊脉,然后相互jiāo换了脉案并治疗意见,斟酌着开了个方子,永安帝登时命人按方子熬药。
一时有宫俾送了熬好的汤药入内,永安帝亲自接过汤药坐在魏皇后的chuáng榻前,小心翼翼地替魏皇后喂药。
缥缈真人见状,便说道:“皇后娘娘此时能付下药,只要过了这一晚能清醒过来,必定就没事了。”
越王生xing急躁,闻听此言,忙抢着问道:“倘或晚上醒不过来呢?”
缥缈真人见状,并没答言。孙仲禾孙仲苗两兄弟也只是叹息一声。
越王见状,脸一下子就吓得发白。登时又惊又怒,指着缥缈真人三人骂庸医,又说要治三人胡言乱语之罪。
永安帝也有些受不住的晃了晃身子,被太子眼明手快的扶住了。永安帝一壁斥责越王,一壁向缥缈真人躬身一礼,口内则道:“还望真人妙手回chūn,救无忧一命。”
永安帝qíng急之下,竟然连皇后都不叫了,直接将皇后的闺名脱口而出。
缥缈真人等人见状,也是为之唏嘘。
薛家三口与魏家四口这是也都围上来了,薛衍少不得相劝越王太子。平阳长公主也劝着永安帝,因又笑道:“缥缈真人与两位孙先生医术高明,必定能救回皇后。陛下就放心罢。”
永安帝闻言,倒是愿意相信的。他与魏皇后少年夫妻,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早已不再是单纯的夫妻。他也无法想象失去了皇后之后,到底该怎么办。
是夜,就连永安帝都守在立政殿没有离开过。连太上皇听到了缥缈真人的话后,也坐不住了,从兴庆宫被轿辇一路至立政殿,第一眼就看到了熬得双眼通红的永安帝,心下也止不住的心疼。登时上前好言劝慰。
将将到了四更初刻,魏皇后终于有了些许反应。躺在chuáng榻上叫水。因着魏皇后的声音太小,太子诸人险些没有听到。还是守在chuáng榻边儿上的永安帝耳聪目明,最先听到了魏皇后的声音,忙倾身上前细细询问,又命宫俾献茶。
一时扶着魏皇后吃过了半盏茶,魏皇后倒也清醒了,竟然还知道饿了,永安帝忙名人将早已在灶上热着的吃食送过来,亲自服侍着魏皇后吃过夜宵。魏皇后这才算是有了些jīng神,虽然说话仍旧是有气无力的,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不过好歹算是清醒过来了。
用缥缈真人的话说,也就是没了xing命之危。
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永安帝更是大为欣喜,当即奖赏了缥缈真人与孙家兄弟。
其后几天,缥缈真人三人仍旧日日为魏皇后诊脉开方,魏皇后接连吃了几天的药,才算是渐渐安然回转。少不得向缥缈等人当面致谢。
52书库推荐浏览: 八爷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