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工作需要,薛衍在后世跟组时也曾练习过骑马,但是他的骑she功底充其量只是能骑上马慢跑几步而已。
永安帝带领后宫椒房、满朝文武巡幸骊山,随行官员不分文武皆骑马而行。平阳长公主虽为女流之辈,却也曾行军打仗,又有卫国公薛绩骑马在先,她原也想骑马陪同夫君,奈何薛衍的骑she功底不给力,平阳长公主最终只好带着薛衍乘车。一路颠簸下来,真是比骑马还累几倍,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薛衍闻听平阳长公主的提议,又见此时已到骊山脚下,再不必骑马疾行,便开口笑应。顿了顿,又补充道:“从长安到骊山的官道也太颠簸了,合该修一修路。还有这马车,也该好生改造一番。”
连个减震都没有,可不颠簸死人了。
再者说来,倘若这一路都是柏油马路,就算乘坐没有减震的马车,也不会颠簸成这个模样。
平阳长公主看着薛衍从马车上下来后,站在原地捶腰捏胳膊的酸疼模样,开口笑道:“傻孩子,从长安到骊山这一路官道且算是好的。你没见咱们从幽州回来那一路,更是颠簸难行。只不过幽困于马车之内,原就比骑马更感觉颠簸。衍儿要是不想每次出来都头昏昏的浑身酸痛,还得尽快锻炼骑she才行。”
顿了顿,又笑道:“何况朝廷也不是不想修路,只是如今国库空虚,接连几年遭灾,陛下又免了百姓明年的赋税徭役,更不能行了。”
薛衍闻听平阳长公主的解释,微微一笑,随口说道:“也不尽然。”
大褚修路困难,不过是石材难取工艺落后,倘若换成后世的某些手段,诸如以炸药开山,以碎石水泥铺路,再佐以沥青铺面——不过沥青也有不好的地方,提取方法很麻烦就姑且不提,最令人头痛的是提取过程也很容易损伤肌肤,引发黑变病,衍生痤疮、黑头、类似扁平疣的皮肤赘生物,还很容易造成烧烫伤。怎么想都觉得恶心又恐怖。
薛衍恍惚记得,上辈子看到过一个资料,说我国倒是有一座天然的沥青矿。是世界仅有的两大天然沥青矿之一。在哪儿来着……好像是在被誉为魔鬼城的新疆乌尔禾附近。不过现在的西域好像也不是大褚的……吧!
这么想来,倒是水泥马路更方便安全一些。只是水泥路建成后需要凝固,不像沥青路建成后可以立刻投入使用。而且水泥的xing质比较硬脆,建成后道路不连续,舒适度也相对较差。
不过施工方便,造价更低,也算是可取之处了吧?
默默沉吟了一会子,只听平阳长公主笑问道:“衍儿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薛衍回过神来,愣愣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没什么,就是胡乱想想。”
平阳长公主见状,但笑不语。
卫国公薛绩、镇国公魏无忌、鲁国公蒋志带着魏子期和蒋悍骑马过来,开口笑问:“娘儿两个聊什么呢?
薛衍同父亲和几位长辈同辈见礼,平阳长公主则笑回道:“坐马车久了,有些乏累,下来走动走动。”
骑在马上的蒋悍裂开大嘴,晃了晃马鞭笑道:“这天儿就该骑马才好。衍儿你像个小娘似的窝在车里,头昏不昏?”
未等薛衍开口,平阳长公主一脸yīn森森的道:“听五郎话里头的意思,很瞧不起我等女流之辈?”
蒋悍只感觉脊椎一凉,忙缩头缩脑的赔笑道:“殿下息怒,口误,口误,纯粹口误。”
薛衍看着蒋悍没出息的样子,不觉莞尔。
陛下仪仗已至骊山脚下,车队的速度也愈发缓慢下来。众人索xing板鞍下马,也随着平阳长公主和薛衍慢行。
魏子期悄然至薛衍身旁,开口说道:“到了汤泉宫后你暂且休息一日,我来教你骑马可好?”
薛衍闻言,笑着回道:“多谢魏师兄。”
说说笑笑间,众人已至汤泉行宫。顿时感到气候比之山下时温润了许多。行宫内种植的糙木花树,更是姹紫嫣红郁郁葱葱,恍若仲chūn时节。
因卫国公薛绩还担负着驻跸安全事宜,遂自行离去不提。平阳长公主则带着薛衍先行到了笋殿歇息。
及至入殿时,薛衍看到殿侧有一温泉汤碑,其石莹澈可照人形影,颇为可观。在旁引路的宫俾见状,笑着说道:“这是玻璃碑。据说是北魏艾陵伯元苌所撰。”
薛衍笑了笑,不知怎么又想起后世的玻璃来。便站在这座玻璃碑前把玩了一回。平阳长公主见状,驻足一旁盈盈笑看。
那宫俾只得再次躬身欠礼,口内说道:“还请长公主殿下与世子入殿沐浴更衣,少时陛下会在飞霜殿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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