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_君子兰儿【完结】(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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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安王面色一沉,脸色很不好看:“来人,把她给我带回房去。”

  怀安王妃推开近前的侍女,气道:“不必了,我会自己走,若是我弟当真没了,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怀安王妃走后,大厅一时寂静了许多,顾秦淮咳了两声,声音里带着讨好:“爹,你看这顾族长也是挺不容易的,那个草包,原是他自己犯的蠢事,如今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他一条性命赔人家两条命,原也不亏了。”

  怀安王拍开捏肩的顾秦淮:“小兔崽子,怎么说话!”

  顾秦淮又死皮赖脸的凑了上去:“这不是大实话吗,如今朝堂似有争对顾家之象,咱们若是掐起来了,岂不正如了旁人的愿了。”

  怀安王推开顾秦淮起身,朝苏凤锦道:“你随我去书房。”

  顾秦淮坐在椅子上,暗自松了一口气,没办法,老爷子并非只给了苏凤锦一人任务,他的任务便是做那两个木板儿之间的钉子,苏凤锦要保全木板儿不被人砍了,他就得保全木板儿不被人给拆了,同样是责任重大啊。

  怀安王府的格调颇低,因着是打并肩王府里头迁出来的府坻,所又其规矩也只有顾府一半儿大,若是同江南顾家老宅比起来,那便只有一半的一半大了,只是如今这府坻在这长安城里头,倒也算是排得上名号,一路行去,山水小景亦是应有尽有,如今沾了秋雨,处处透着润色,似一副上好的山水宅景画一般,瞧着赏心悦目,苏凤锦在顾府里头这般的景色瞧得多了,也就没什么心境去细细品味了。

  怀安王府的书房里头书也不多,只草草的在收桌后头备了一面多宝阁,上头搁了些经史子集一类的文人雅书,当年生军征战的兵书早已经不知去向。

  怀安王上了年纪,身形稍显臃肿,坐在书桌前,语重心长:“你的身份,我原也是知道的。”

  苏凤锦垂眸盯着地面,又听得他道:“我原也不是要做什么族长,只是为了顾家着想,这族长一位,你还是退下来吧,只怕长此以住 ,顾家迟早是要散个干净的。”

  苏凤锦面色微僵, 敛了敛 心神,笑意阑珊:“王爷这是何意?”

  怀安王取了一份地契给她:“你拿着这份地契去过安生的日子吧,这朝堂也好商场也罢,到底不是你这样的身份能够呆下去的,你母亲是我嫡亲的妹妹,我如今自也不能不管你,你听舅舅一言,离开这个地方,走得越远越好。”

  苏凤锦凝着那份地契,地契的地址是云城的云庐,倒也是个极好的去处,山长水远,处地悠静,若是她离开战府的时候将这地契给她,她也许就过去了,可是如今一个人的心里若是有未完成的事情,又怎会甘心再这样平凡下去。

  “既然外公将顾家交付与我,我必会为顾家寻一位最好的顾家族长接任,这份地契舅舅还是收着吧,待日后我有心归隐了,再给我。今日之事,还望舅舅能与顾府上下团结一心,莫再受奸人蛊惑。”

  怀安王凝着苏凤锦,长长的叹了叹气:“你与你母亲,只有三分像,旁的,倒像那妹夫多些。”

  苏凤锦一头雾水:“今上为何要针对顾家,顾家多少银钱都投进南晋的国库里去了,他怎么……”

  初入将军府 第360章 旧梦复相思

  怀安王满面沧桑,略肥胖的手捏着茶盏,低声直叹气:“你须知,有些人存在的本身,原就是一场浩劫,是生是死,都牵涉众广,你便听我一言,趁早收了手,远走天涯,也好教顾家安心。”

  苏凤锦听得一头雾水,这怀安王想将她逐出顾家,法子用得也忒差了些:“按着辈份,晚辈确是要唤您一声舅舅,不过这顾家外公既托付与我,我亦不会轻易转交他人之手。”

  怀安王气得手直打颤,苏凤锦识趣的退了下去,顾秦淮急急的跟着来到怀安王府门口:“唉,我爹原就是那么个性子,他也不是不支持你当族长,只是怕你当不好这个族长罢了。”

  见生撑了伞近前,听得苏凤锦幽幽道:“既是如此,太红若生了孩子,不妨均一个给我,我来替你带着,也好当作未来家主来培养。”

  顾秦淮当即沉了一张脸:“美的你,你若是想要孩子,只管自己生去,我瞧忆秋就是个极好的姑娘,你说你这一天到晚的不着调,原是在惦记我家孩子呢。门儿都没有。”

  苏凤锦登上车舆,透过那薄薄的窗户纸将顾秦淮那张笑盈盈的面容瞧得真切。

  见生收了伞进了马车里,坐在苏凤锦的下首,替她倒了盏茶:“如今这天越发的冷了,走哪儿都寒津津的,你这身子骨原就不大好,出来多穿两件,若是病着了,那些混帐定又要趁机使绊子了。”

  顾府诺大的家业摆在这儿, 若是上下不齐心,苏凤锦的位置是很难坐稳的,如今的她还处于一个不断被动摇的阶段,稍稍不注意便会有人打上顾府的主意。

  马车的车轱辘声在繁华宣闹的长安城吱呀吱呀的响着,似一只老鼠在啃噬着一匹繁华的锦缎,瞧着光鲜亮丽,实则早已经破败不堪。

  入秋的风夹带着的寒意将炎夏的热度驱走,这就好似一个预兆,将长安城里头歌舞升平的假像都压下,剩下的便只是颓败与雾里看花的茫然。

  秋雨下得淅淅沥沥,马车经过乱葬岗,苏凤锦将人唤停了,兀自撑了一把伞下了马车,风雨飘摇里见生跟着苏凤锦一前一后的去了苏凤锦她娘亲的坟地,那个地方已经被炸毁了,如今却不知被谁给修彻好了,在那碑前还摆着几束秋天的野菊花,花已经干枯了,在炎炎夏日里被晒干了水份,如今秋雨这么一淋,便好似要腐烂一般的难看。

  苏凤锦站在那碑前默了许久,忽的低声开口:“娘,你临去前警告我,再如何艰难也不要回顾家,我没有您的话,可你放心,孩儿已经长大了,再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人了,顾府……我定会想法子保全,我只是来看看你,你在那边过得可好?你恨的人,可都已经忘记了?”

  秋雨下得大了些,雨拍在伞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淅淅沥沥里哗哗啦啦没完没了,远处的山脉被笼在烟青色的雾里,于这样幽静的一个地方,安静得有些过份。

  见生提着剑,警惕的瞪着四周,低声道:“近来好些人可想要少爷的性命呢,咱们还是都回去吧,万一再遇上些旁的人可就不好了。”

  苏凤锦凝着这字迹模糊了的碑,转身离去。

  那修彻得华贵大气的坟墓孤单的立于山水雾色里,十几年仍旧屹立不动,晃然里好似有个人站在坟前,远远的凝着苏凤锦离去的背影,感概万千。

  苏凤锦上了马车,却猛然发现马车里坐着个人。

  赵阮诚搁了茶盏,眸色幽深的凝着她:“此处乃在下岳母的坟坻所在,顾家主如何在此?”

  苏凤锦僵着身子坐下,兀自倒了盏茶,一颗心七上八下:“原是路过……”

  赵阮诚离得她近了些,那如修竹般的气质被这一身的朝服所掩去,剩下的便是为官者的凌厉之气:“凤锦已经失踪了好些日子了,我差人遍寻无果,顾府何时多出来的一位孙少爷,我竟不曾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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