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是再长出几两肉来,这女人也是拿得出手的,战青城觉得,从先前种种来看,她该是被蒙了尘的明珠才是。
“你要记得,你如今是我的妻,日后与赵阮诚,就不要联系了。他能给你的,我自会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会给你。”当这苏凤锦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的觉得莫名的踏实。
苏凤锦抬头木讷的瞧着他,默了一会儿,嗫嚅着唇角,小声道:“谢将军。”
苏凤锦总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似一只想偷吃东西,却又不敢的小老鼠,眼巴巴的瞧着,不敢上前去触碰,也没有胆子去偷。
战青城闭了眼,坐在马车里,实则偷偷的打量着苏凤锦的反应,见她只是呆呆的坐着,似木头一般,又觉得心里就好像有只猫儿一般,一下一下的挠着他的心。
马车停了下来,苏凤锦呆头呆脑的跟着战青城走,也不问为什么,两人在小二的带领下竟是去了梨园,梨园设有雅座,战青城一拂衣袍坐了下来,苏凤锦瞧着正那戏台子上正唱腕婉转的戏子,一脸茫然。
“不喜欢?”战青城挑了挑眉,瞧着她这模样心咯噔了一下,不是说女人都喜欢看些情长情短的戏?
“将军,我……我想回去了。”她纠着帕子看了眼对面,便将头压得低低的,一副万分害怕的模样。
战青城一把将苏凤锦拉进怀里,啪的一声,苏凤锦慌乱之下给了他一巴掌,随即慌乱的退了两步,惊恐不安的咬着唇小声道:“不要碰我。”
战青城的存在本就显眼,尤其是还跟了这么一个穿着灰仆仆面色苍白的弃妇,如今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一巴掌,上至台上戏子,下至一群听众,都安静了下来。
赵阮诚偕同身旁的美人缓步走来,视线落在苏凤锦的身上,目光有些深,却面上含笑:“二位这是怎么了?”
战青城阴沉的脸忽的一笑,朝苏凤锦温声道:“凤儿,手可疼?”
赵阮诚顿时笑得不好看了,紧握着怀里美人的纤腰,目光深沉的凝着苏凤锦,苏凤锦害怕的往后缩了缩,禁不住战青城警告的目光,呆在原地,任他捉了手,细细瞧着。
在赵阮诚的面前,她忽的觉得她就像是一个戏子,任他这个看官在看玩笑一般的瞧着,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战青城凑近她耳旁,轻笑:“可想报复他?”
她摇了摇头,几近乞求的望着战青城:“将军,我们回去吧。”
“回哪里?”战青城笑盈盈的瞧着她一副急欲逃走的模样,心口忽的觉得有些疼。他费尽心思,却似乎不敌赵阮诚一个眼神,一句话。
见她脸色苍白如纸,战青城笑着摸了摸她的发,望向脸色阴郁的赵阮诚,忽的觉得心情大好,无论如何,这个人如今是他的妻,赵阮诚如何,于他又有什么干系?
“赵榜眼,若无旁事,本将军带着妻房回家了。”他说,妻房,他说,回家。
赵榜眼放开美人,朝战青城作揖,别有深意的凝着苏凤锦,众人只觉得这一对儿那眼神随时都能掐起来一般。
赵榜眼笑道:“将军慢走。”
直到战青城清满眼温和的将苏凤锦带走,他的目光还不曾收回。他怀里的美人戳着他的心窝窝,娇笑着:“怎么?榜眼大人巴巴的瞧着前妻榜上了将军,莫不是心里不痛快?大人大可放心,将军一门心思可都在卿府二小姐那里……”
“你懂什么。”赵阮诚拂开美人,面色沉冷的走了。
初入将军府 第007章 香消在风起雨后
春芽见战青城一脸阴沉的来了东屋,身后还跟着个呆头呆脑的主子,顿时只觉心惊肉跳。
战青城待这苏凤锦进来之后便挥退了屋里的人,芳姨朝着这呆呆的苏凤锦使眼色,示意她这是一个好机会,奈何凤锦死人一般站着,瞧着她这无药可救的模样叹了叹气,领着春芽与挽珠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合上了。
屋子里一片寂静,战青城低头瞧着这只到胸口苏凤锦,声音幽冷:“胆敢打我的,你是第一人。”
“你要休我吗?”她低着头,声音微弱,单薄削瘦的肩膀估计禁不了战青城一掌。
战青城冷笑:“你想的倒是美。”
她紧了紧帕子,盯着战青城那纹有凶兽的黑色鞋面,咬了咬唇,战青城凝着她那忐忑不安的模样,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讥诮道:“怎么?眼下倒平静了?先前见了那赵阮诚,可不是这副模样。”
凤锦挥开战青城的手,战青城一双炽热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那双目光似火一微要将她化作灰烬,想到苏家,她忽然觉得很绝望,抗拒的动作又顿了下来,带着几分懦弱的轻问:“将军,你帮帮父亲吧。”
“既是要我帮,你何不拿出些诚意来。”他的姿态高高在上,与生俱来的杀伐之气总令凤锦觉得害怕。
凤锦紧了紧拳头,忽的踮起脚,柔软的触感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扑在他的侧脸边,似一片羽毛,柔软的在他的心上划过,挠得人心痒痒,征战数年,如今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免有些心痒,触及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张脸,心情骤然沉入了谷底!
她在拒绝,为谁拒绝?不就是为了那赵阮诚么!战青城忽的掐了她的脖子,讥诮道:“呵,倒真是个荡妇,这样的事情,倒做的熟练!”
凤锦心想,这人其实是恨她的,无论这人的表面曾经多么温和,无论她扇出的那一巴掌,他对她的隐忍与怜惜有几分,原都是假的,她本也不该有所奢求。
见她眸子一点点的空洞起来,他将人顺手往床上一扔,附身过去,凤锦吓得拔了手中的木簪子,颤抖的指向战青城,声音抖得厉害“不要碰我,滚!滚啊。”
战青城拳头上青筋直暴!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是他的铁血与说一不二的血性换来的,如今却要被一个弃妇逼成这副模样,想朝她发火,又见她蜷缩在床上,枯瘦的小手紧抓着簪子吓得直发抖,心里憋着一窝火无处发,又怕再一气之下说错了话,只得拂袖而去。
待战青城走了,春芽扫了眼发型凌乱的呆坐于床的凤锦,讥诮道:“到底是个蠢的,这大好的机会都不会把握!”
芳姨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叹气:“本以为有些希望了,如今倒好,你这一盆水下去,可不就什么都打了水漂了。唉,奶奶,不是芳姨说你,如今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了,该谋算谋算了,既已经嫁到了将军府,这又是今上赐的婚,离了将军府,你可就活不成了!奶奶,你可长点心吧!再这般下去,别说是救苏家了,你给苏家再捅两刀的可能性倒是大些。”
瞧着床上目光呆滞的人,叹了叹气,也不知道作的什么孽,跟了这么一位主子:“还罢了罢了,我去打盆水来,给你梳洗梳洗。”
挽珠坐在床头伺候着,生怕她想不开。
打战青城从那东屋出来之后,兰馨这几天就发现,往日里铁血的战将军不一样了,他盯着某一处发呆的时候面目会突然柔和起来,有时又会莫名的叹气,待那东屋也是越发的好,但凡有什么有意思的,他便差人送去,如今已是深冬了,战青城打兰馨那边回书房,安吉见他来了,上前道:“爷,方才东屋那位来过了,见你不在,又回去了。这是外传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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