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日月神教的人发现吧?”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义父放心,没人知道她的下落!我已将黑大那帮土匪干掉,至于那个采花大盗,谅他活不过明天!”一年轻的声音。
我顿时清醒过来。桃花男不会有事吧?这些人是谁?为什么抓我?听口气,不是日月神教的人。
“那就好。先把她弄醒!”老者道。
“诶~不用了,我已经醒了!”
生怕被用非人手段对待,我忙睁眼坐起来。面前站着三人,一老二少,两年轻人一黑一白。刚才说话的是老者和白衣人。四下瞥了一眼,屋里空无一物,也没有窗户,墙上插着火把。应该是暗室。
“贱人,居然装晕!”白衣人钳住我的脖子,“你害死了妍妹,我要叫你生不如死!”
我顿觉濒临窒息!
“简护法,她已散失武功,经不起你这样!如果她死了,就失去红玉的下落了!”黑衣人按住白衣人的手。
脖子被松开,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同时脑子里飞速转着:妍妹?简护法?难道他是妍妃的哥哥?石云翔曾说,妍妃本名简妍心,是玄冥教冥堂堂主的义女。刚才白衣人称那老者为义父,难道老者就是冥堂的简堂主?
“青心,找红玉要紧!”老者说道。
白衣人叫青心?简青心、简妍心,看来我的猜测没错!正思索着,简青心制住我双手,在我身上乱搜。我羞愤难当,边挣扎边试探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乖乖把红玉交出来,否则,有你好看!”
“什么红玉?”
怎么办?简青心父子对叶莫恨之入骨,如今我落在他们手里,能有好下场吗?
“还敢装疯卖傻!几日前,你还在宫宴上向群臣展示过!”
正说着,银色令牌和若涵送我的锦帕掉了出来。简青心脸上闪过恐惧,捡起令牌,交到老者手中。老者仔细看了看令牌,随即目光犀利地盯着我。
“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中?沈御风在哪?”
该怎么办,要不要把我不是叶莫的事说出来?可是,如果那样,肯定会给叶莫带来麻烦!想到这,我说道:“我、我不知道!是一个陌生人临死前给我的!”
“你还敢骗人!”简青心欲揍我!
“她已失忆,不认识沈御风也正常。”黑衣人拦住简青心,转头看向老者,“简堂主,我看沈御风十有真的死了,否则令牌不会落在她手里。”
老者真的是简堂主!
正寻思着,只见简青心拾起地上的锦帕,惊喜道:“义父,你看这个!好像是八卦玉佩的图案!”
简堂主接过锦帕,脸上似有喜色。
“这锦帕是谁送你的?”
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这是我照着皇上给我的玉佩绣的。”
“这么说玉佩也在你这?快交出来!”简青心欢喜而急躁,又要搜我的身。
“慢着!”我急道,“如果想拿到红玉和玉佩,就不要乱来!”
“贱人,想要挟我们?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会武功的叶莫?”
简青心又掐住我的脖子。我顿时说不出话来!
“听她说完!”简堂主道。
简青心不甘心地放开我。我捂着脖子咳了半响,才道:“如果我告诉你们红玉和八卦玉佩的下落,能不能放我走?”
“做梦!”简青心的双目燃着熊熊仇恨之火,“你害死了妍妹,我……”
“青心!”简堂主打断他,眼睛看着我,平静地说道,“好,只要你交出红玉和八卦玉佩,我就放了你!”
我故作欣喜,诚恳地说道:“红玉和八卦玉佩都在我这,不过我将它们藏在青河村了。只要放过我,我带你们去拿!”
“义父,不能信她!这贱女人一向诡计多端,只要略施刑罚,谅她不敢不交!”简青心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的心颤抖如筛,脸上仍平静地说道:“你刚才也搜过了,玉确实不在我身上!不怕告诉你们,我身患绝症,没多少日子可活。正因为这样,我才独自离开皇宫。逼破,你们休想再找到红玉和玉佩!”
见简堂主面色疑惑,我接着道:“不信,可以找大夫来证实。我只想平静地度过最后的时光,宝藏对我毫无用处!”
简堂主突然捉住我的手腕,片刻之后,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好,一言为定!你把藏玉地点说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出尔反尔?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我带你们去拿……”
简青心忿然打断我:“贱人,再敢讨价还价,立马……”
“诶!”简堂主抬手制止简青心,眼睛盯着我,“青心,梁护法,你二人随她同去,记住,行动一定要隐秘!”
原来黑衣人姓梁,也是护法。
正要出发,突然有人来报:“启禀堂主,尊主派了使者来!”
他三人面面相觑,神色有些慌张。
“简堂主,日月天尊这个时候派人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梁护法脸色凝重。
简堂主沉思片刻,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探探口风。”
看来,冥堂既想独吞宝藏,又极其畏惧日月神教。
简堂主走后,暗室里只剩我和简青心、梁护法三人。幸亏梁护法在,不然简青心非把我撕了不可!我躲在梁护法身旁,不敢面对简青心的目光。妍妃的死真的跟叶莫有关?
不知为何,我并不怕梁护法。相反,他看似严肃、冷静,却不失憨厚,怎么都不像坏人。
等了许久,简堂主才回来。
“日月天尊恐怕已经起疑,我们得暂缓行动!”
“这也好。据密探回报,朝廷昨晚偷袭了日月神教在京城的据点。估计不日就会与日月神教正面冲突。我们不如坐山观虎斗,伺机行动!”梁护法道。
皇上已经行动了!这么说,他应该没有怀疑叶莫的身份。我心里暗喜,随即,隐痛的思念如潮水般袭来……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把她安顿好,千万别走漏风声!”简堂主的话打断了我的游思。
我被勒令重新戴上面具、关进一间小屋。
屋子没有窗户,分不清昼夜。蜷在冰冷的床上,我心里起伏不定:这样心惊胆颤地活着还有意义吗?不但自己遭罪,还可能连累叶莫。还有桃花男。不知他有没有逃掉?
忍隐而狼狈地等死,还是果断而体面的自我了结?我反反复复地琢磨着。突然,隔壁传来女人凄厉地叫声。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隔壁住着什么人?
正想着,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好像有什么被拖在地上。
“贱人!老子上你是看得起你!装什么贞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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