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福晋的话,爷请这位公子去书房一叙!”
正说笑间、秦管家在白玉身前躬身行礼道。
“哦,九爷回来了?”
“回福晋的话,爷刚回来,听说莫公子前来做客,就派奴才请莫公子去书房叙旧!”
随即,白玉对阿莫点点头,阿莫起身又是一番客套的行礼后跟着秦管家前去书房见阿九了。
当初为了掩人耳目,只好说阿莫是阿九府上的一位门客而已,反正皇子阿哥府上养些奇人异士的也没什么奇怪的,有的阿哥府里还培养死士高手呢。
看着阿莫离开的背影,白玉慢慢的摇着手中的扇子,想着眼下刚刚进入七月流星似火的季节就已经这么热了,真是怀念小时候在杭州的时候,哪里的湖泊山河众多,哪里都是清凉一夏的,不像是京城这般干燥烈日的。
想着想着随意一瞟阿莫刚刚喝过的茶杯,白玉发现里面的茶水一滴都没少的,心下便有些奇怪,阿莫自来最是心事重的人了,倘若心里有事,绝对是吃不下饭喝不下水的,这么热的天气走来这府邸里却一口水都喝不下去,再加上刚刚瞧见他眼底下的乌黑,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爷,莫公子到了!”
“知道了,请他进来吧!”
随即秦管家打开书房大门请阿莫进去,阿莫躬身行礼:“见过九阿哥!”
“免礼,坐吧!”
阿莫看着眼前负手而立的九阿哥略施一礼的坐在一旁。
“这是之前的账本,我已经看过了,没有问题,你拿回去吧!”
九阿哥指着书桌上的一沓子账册道。
阿莫看了一眼后起身说道:“今日前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九阿哥!”
“你没有告诉婷婷吧!”
闻言阿莫顿了顿才开口道:“九阿哥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嘛,这样的事情又是这样的时候,我岂会不顾小姐的身子,只是……”
“白墨给你传信了?”
“九阿哥不该扣下少爷写给小姐的信!”
“我承认我是扣下过白墨的信,可是那样的信还是不要让婷婷看见的好!”
瞧着九阿哥骤然冰冷的声音,阿莫皱着眉头不解的问:“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叫小姐‘婷婷’,我跟少爷还有小姐共处了十几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哼,那正好说明你们跟婷婷的缘分不够深,这是她的表字,她刻在一块寿山石上送给我做礼物的!”
“哦?九阿哥这话怕是虚言吧,先不说小姐有没有表字,只说小姐绝不会送块寿山石给你!”
“哼,你又有何凭证这般说来?”
“因为小姐手上的寿山石是老爷当年送给小姐,让小姐用来练习篆刻的,寿山石石质软,容易雕刻,最适合小姐了,小姐当年刻了很多块,但没有一块是送给外人的,都留在书房里随意把玩罢了,后来小姐匆忙从德州离开前往京城,是少爷命我和阿紫两人一起回去按照少爷写的单子收拾东西,一样不落的装在箱子里送到京城的!如此,九阿哥还要撒谎吗?”
听完阿莫的话,九阿哥越发的冷眼冷声:“那又如何,现下婷婷正怀有身孕,你和你们家少爷若是不想一尸两命的话就不要让婷婷知道她爷爷已经过世的消息!”
看着九阿哥已经怒气蔓延的样子,阿莫缓缓心神才开口道……
正文 第142章阿紫撒谎
“看来九阿哥跟在下是一个想法了,只是少爷并不知道小姐怀孕的消息,少爷还在等小姐回杭州呢?”
“你这是在问我喽,莫公子!”
“算是吧!”
阿莫瞧着挑眉出声的九阿哥皱眉怼道。
“那你有什么想法?”
“只能瞒天过海了!”
“你的意思是?”
“只要小姐不回信,少爷自会明白的!”
“哦,那就请莫公子放心吧,婷婷是不会回信的,更不会看到信,信都被我烧了!”
“你!”
“怎么?难道我应该留着等婷婷发现,再等着婷婷伤心难过才对吗?”
“哼,在下告退!”
阿莫冷言一句抱起书桌上的账本转身离去,身后的九阿哥兀自扶额皱眉的看着藏在书桌下的信件,一封封的烧着他的心,真恨不得把这些信真的给烧了,但转而一想,这些信件里除了最近收到的一封讣告外,其余的都是类似“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的思念感叹情怀,自己怎么能忍受有着一个陪伴婷婷度过十五年的人的情感攻势呢,这不是对自己的不自信,而是知道婷婷的心太软了,一定不会割舍这段兄妹情深的,唯有自己去做这个坏人,才能断了这一切,即使将来婷婷怨恨自己,自己也认了。
“咦,阿莫走了?”
“是呀,刚送他出去!说是要赶紧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呢,最近事情太多了!”
“哦,难怪呢,我刚见他一副憔悴的模样,问他还不肯说,我就知道一定是阁里的事情太多了!”
“好啦,他会把握分寸的,你就别操心了,对了,这个凤梨吃起来怎么样?”
“嗯,好多了,只是也不能多吃,这东西吃多了容易上火!”
“是吗,那你要是泛酸怎么办?”
“没事,我呀含着一片放在嘴里,一点一点的吃就好啦!”
“好吧,鬼机灵的!”
说着阿九就抱着白玉坐在腿上说些杂七杂八的趣事,而她显然早就把阿莫以及关于阿莫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更不会想到千里之外的哥哥已经伤心欲绝的倒在爷爷的坟前。
……
“少主,咱们回吧!你这样老爷看着也心疼啊!”
“是呀,少主,现在白家就真的剩您一个人了,奴才求求您别这样折腾自己了!”
众人相劝的声音丝毫劝解不了那个孤单寂寞的身影,江南本就是多雨湿润的地方,夏季更是梅雨时节,这会儿已经是大雨倾盆的下着了。
众人一一上前安慰着自家的主子,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众人外站着一位老者,只见这位老者穿过众人来到跪地不起的少年身后说道:“你这是在为谁伤心欲绝,到底是为了死去的人还是活着的人?”
大雨洗刷着少年脸上的悲伤,落寞的眼神,湿透的白衣,棱角分明的俊颜都刻画着一股子伤感,听了身后师傅的话,白墨才两眼无神的说:“死了的人听不见也看不见,活着的人不想见不愿听,我又该如何?”
听着白墨这番孤寂决绝的话,这位在江湖上号称“鬼医”的苍狼师傅无奈的叹息道:“唉,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啊!当年就是听着你父亲墨玉说着这样的话痴心等着阿玉的母亲,最终也是双双化为尘土,如今你又是这般,真是造化弄人啊!我只告诉你,阿玉也有她自己的不得已,她一个孤女又是皇上的棋子,你这般聪慧的人该是能想到阿玉的步步艰难吧,你总是要打起精神来,就算是为了阿玉,也要做好一座稳固的靠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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