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牟识丁安下心来可以好好的睡觉了,如今也算是在童观止面前过了明路,对方都不在意他跟林二春同住一个屋檐下了,他也不用再纠结了,他很快就睡着了。
牟识丁这一放松,就完全忘记了今天还要去嘉兴的事情,第二天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期间林二春也没有叫他,等他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狗眼,差点没将他给吓得尿崩了。
那黑狗就踩在他的肚子上,瞪着眼睛看着他,一条后腿刚要翘起来,看到这个动作,牟识丁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跳起来了,扯着够脖子上的绳子直接将这半大的狗子给拽下来了,这黑狗直接就系在他的床架子上!
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谁做的!
听到外面传来林二春跟林春生的说话声,牟识丁气不打一处来,低下头又见那该死的黑狗靠在他床架边翘着腿尿了一泡,他黑着脸拽着绳子就出来了。还不等他发火,林二春就先发难了:“昨天晚上有一只野猫跑到我屋里,差点没将我给吓死,我喊你半天,你睡死了,睡好了吗?”
牟识丁想:这根本就是恶意报复他。
林春生却不明所以,只当真的是有野猫闯进房间去了,他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关切的道:“这里住的人少,难免有这些东西,一会我跟你把门加固一下,木料我都带过来了,上次就见那门上有个豁口,一会我给补上,你那房门也薄,上次我量了尺寸。门都已经做好了,一会就装上。”
看了看被牟识丁扯着的黑狗,他不悦的道:“这狗正好也能够给你看着点门,聪明的很。也很警醒,有时候比人可靠。”明显的意有所指。
得,他们才是亲兄妹。
牟识丁被他瞪得只能讪讪的松了手,一放开绳子。那黑狗就摇着尾巴冲着林春生跑过去了,脑袋在他腿上蹭,呜呜的叫了两声。
林二春的视线也从牟识丁身上转到黑狗身上,蹲下身摸了摸狗头,夸奖它:“真乖。”
很快,她就站起来了,看着林春生,抱着他的胳膊语气软软的道谢:“大哥,辛苦你了,你本来最近事情就多,我还让你操心了,我这边一切都好。真的。”
他们兄妹之间长大之后就少有这样亲密的举动,林春生看看被妹妹抱着的胳膊,有些不知所措,最终拍了拍她的肩膀,却说不出话来,他目前能够做的很少,很少,还远远不够。
看着别人兄妹情深,牟识丁翻了个白眼,耸耸肩,走到院子里从井里打水洗簌,就不站在这里受人挤兑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今天开始更新了,直到写完,间隔太久,思路有点跟不上了,今天改改写写的最后也只有这点字见人了,把前文重看了一遍,找了找感觉,明天会多更点,以后一般不会再轻易断更了。
第099
童观止那天半夜无声无息的闯来,说了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行了那一番耐人寻味的举动之后,就再没有露过面了,要不是林二春第二天一大早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小纸条,她几乎以为那天夜里只是做了一场差了火候的春梦。
“二丫,我酒醒了,还记着,下次见到我,别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蒙混过去。”
这句话看起来像是童观止在那天喝醉之后写的。
她将他送回去了,大半夜他又跑来作妖,作完了留下这张已经过期的破纸这是什么意思?
强调这是真的,然后呢?
林二春直接将这不负责任的一句话给捏成了一团,用力篡成一个纸团,几次想要将之投进灶膛里都忍住了,最后见桌子有些不稳,直接将这纸团用来垫桌子脚了。
她在恍惚中迎来了大哥,看大哥在家里修修补补,突然想起那张纸条,又偷偷摸摸趁着大哥不注意将它从桌脚下拿了出来,最后还是在做饭的时候给烧了,那纸灰和灶膛中的木柴灰混在一起是再也分不出来了。
等送走大哥之后,林二春又接连做了两个晚上毫无头绪、凌乱不堪的梦。又心不在焉的做了几天的酒心糖,一口气将家里剩下的材料全部都用尽了,勤劳的像是一只小蜜蜂。
弄得牟识丁还因为帮不上忙而有些羞愧,不好只看她干活,干脆将屋顶上的青瓦全部都重新整理了一边,将残破的地方也修补了,一时间这破败的屋子焕然一新。
等牟识丁忙完了,才发现林二春仍旧是一副正在思考高深问题的模样,想着她可能正在考虑下一步的赚钱法子,他也耐着性子不催促她去嘉兴。
直到这一天虞山镇里城西茶楼的老板又派了小二过来催要盐津橘子皮,正好撞见林二春在做酒心糖,要买一罐子回去,林二春浑浑噩噩的准备卖给人家,被牟识丁给拉住了,之前他们就说好了,这酒心糖只在府城里寻那些富户之家妇人的嫁妆铺子里卖。别的地方都不供应,她居然给忘记了。
他这才发现这丫根本不是在思考,而是在游神!
打发走了店小二,牟识丁忍不住问她:“难道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危机了?”
林二春被他冷不丁没头没尾的话问得莫名其妙:“什么?谁?”
牟识丁看她这大梦方醒的样子,气结:“还能够有谁?你在想谁我就问的是谁?”
林二春揉了揉额角,对上牟识丁了然的视线,呵呵笑了两声,虽然她脑袋里想的不是童观止一个。但是她也知道牟识丁问的就是他,答道:“没有。”
见牟识丁横眉冷对,她赶紧岔开话题:“我们明早就去嘉兴吧,东西也都准备好了,接下来咱们只想着发财就行了!”
牟识丁见她有了些精神,哼了一声,也不再多问,到院子里逗狗玩去了。
还是林春生送过来的那只?狗??,这狗似乎是明白了前主人林春生对牟识丁的不喜,又或者是那天被牟识丁扯着绳子扯出仇来了,反正对着林二春的时候就摇头摆尾,十分热情,看着牟识丁就一脸冷漠,或者干脆拿屁股对着他,无言的表达不屑跟他亲近。
满院子都是牟识丁冲着??喊“二?”的声音,??不也是?的意思吗,他就觉得“二?”更好。
林二春无语的收回视线,心里吐槽:真是幼稚鬼!
这几日她一直在想那些梦里零零碎碎的画面,画面中除了那个终于露出真面孔的男人,正是童观止,还有她自己,陌生的她,也许是她全部忘掉了的她,拼凑不出情节,只有一闪而过的一些画面,塞得她脑仁都觉得疼。
明明都已经决定不再去想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将上辈子和这一世全然分开,可她心里被这画面挠得发痒,又忍不住去想,去猜测,去拼凑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去比对童观止究竟是个什么人。
明明现在的他很幼稚很无赖,喜欢捉弄人又容易害羞,可梦里总是他挡在自己前面,有时候是抱着她遮住她的眼睛低声说话,有时候亲吻她的额头,拍打她的背心,护卫架势十足,她像一个看客看自己的梦,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安全感。是个能够保护她的男人。
或坚毅,或冷肃。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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