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她这会只穿了一件裹胸和小裤,又侧身而卧。童观止居高临下,她胸前高峰深谷的风光便一览无余,他目光暗了暗。想想这会儿时辰还早,她白日里也睡了小半日。他矮下身轻车熟路的解开她胸前束缚,双手也马上就游了过来。
他手掌微凉,刚贴在腰上,林二春就嘤咛一声。蹙眉睁开了眼。
她一动,童观止就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看她:“醒了?”问完了,继续低头在她身上拱。
林二春捉住他作祟的手,对着他的头顶道:“不行。”
童观止动作一顿,再次抬头,探究的打量她神色,眸底深处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慌,“二丫?”
这将近二十天的时间,他时常出现在她面前,不管忙到多晚,夜里都会去陪她,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不久前两人又差点儿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他每天都要缠她一阵,缠到似乎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她埋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累极睡去,他才能安心。
似乎,也就是依旧跟以前不一样。
林二春从没有拒绝过他的求欢,但是夫妻间的亲密举动有一丁点儿不同他都能察觉。
以前他闹狠了,她会抱着他胡乱喊他。会想着法的捣乱想让他早早交代了,故意逗他生气,让他又爱又恨。
现在她不喊也不捣乱了,再怎么激动难耐,也只是抱着他求他给,跟以前相比,她乖顺了很多。
可,童观止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他自己也很清楚,并不是差了什么,而是他们之间多了点儿东西。
话本只是话本,李元的话毕竟是当不得真,尤其他的二丫是个防备心很重又很敏感的姑娘。
童观止有心理准备,要让她再次卸下心防如以前一样相信自己会需要很长的时间,他不差耐心。
只是,她曾经心心念念的酿酒不再热衷了,她瞒着他让人在查着什么,她有时候会发呆,想问题想得入神,有时候清晨醒来会盯着他看,看得入神。却不是以前让他欣喜若狂的思慕。
她有太多的不一样,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隐约有点儿头绪却无法证实,悬在半空的滋味让他分外不安。
如果能够尽快打破这层隔阂就更好了,可惜事与愿违,他越是想快点儿,越是举步维艰,他甚至找不到切入点,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
他人生第一次开始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他纠缠她的身体,只有这时候她才会主动说她的想法,即便不说,他也能够根据她的身体反应猜得准,知道怎么做能够取悦她。
可是最近这几日这件事也有点进行不下去了,连着几天在做着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情时,她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故意闹狠了想拉回她的注意力,她会皱眉推开他,今天还没有开始,她就拒绝他靠近了。
她眼神坚定,“我困了。”
童观止尤不死心的又不轻不重的吮了一口,明显察觉她的身子颤了颤,他眸光一深,至少她的身体是喜欢他的靠近,再次抬头哀求:“二丫,我想……”
颤归颤,林二春还是坚定拨开他蠢蠢欲动的手道:“不行。”
童观止依旧在垂死挣扎:“我轻点儿……”
林二春干脆以手掌抵在他额头上,掀开。任由他歪在床尾委屈哒哒的平复,她干脆的闭上了眼睛,衣服被他弄乱了,她也不再穿了。拉过被子往怀里一抱就睡自己的觉。
她实在是太困了,没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睡熟了,童观止听到她因为埋在被子里有些重但平稳的呼吸声,又坐了起来。凑过来将她怀里的被子往外,好不容易扯了出来,又躺下去将自己塞给她抱,他心猿意马。可见她睡得香,也只能无声苦笑,将她扒得光溜溜的,他是自作孽。
睡到半夜,他半梦半醒抱着她亲,手轻轻重重的揉搓,林二春气喘吁吁的醒来,好不容易推开他的脑袋。他马上又凑了过来,赶在他开口之前,她有点恼怒的道:“童观止,你有完没完,说了今天不行。”
“已经过了子时了,又是新的一天。”
为了这点事,他的脸皮已经厚上了一个台阶,每天都在挑战她的容忍限度。
林二春缓了缓。才淡声道:“我的月事还没有来,算今天已经晚了四天了。”
童观止闻言愣了会,没有反应过来。
林二春继续道:“我以为是这个月有点累,月事有点儿异常延迟。本来打算再过半个月找大夫看看的,现在我也还没有以前月事要来时候的症状,我想暂时应该不会来了,不过得看过大夫之后才能知道。在确定之前……你先别碰我。”
童观止“哦”了声,乖乖的将手收了回来,茫然的看着林二春。
林二春等了会,没有等到他的下文。她先收回了视线,目光微暗,咬着唇垂下了眼帘,扯了被子过来又将头埋在里面。又闭上了眼睛。
屋里安静极了,他一点儿表示也没有,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涌出来,眼睛刚有点儿酸,又被他捞了起来,她随手一巴掌拍在他手腕上:“我说了让你别烦我!”
童观止抬起她下巴,兴奋的道:“二丫,你是说,我们有孩子了?明天我就能将一切都结束了,给你和孩子一个安稳的家,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命……”
待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睛,他面上的喜悦凝了一下,有点儿急了:“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
他比她更委屈的望着她,“你不高兴?因为孩子?”
他这么一问,林二春心里的火和矫情全部都退了。
也许他只是反射弧比较长。
先黏糊一会儿,情节后面补上
第225
童观止下意识的回头看看屋内,正好林二春也看过来,他泰然自若朝她笑。
林二春正要低头继续看自己的册子,却见那老大夫也朝她看过来,她便又狐疑的看向童观止。
童观止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咳了咳,短暂的犹豫过后,在大夫不耐烦的瞪视之下,还是厚脸皮占了上风,他若无其事的问那大夫:“我媳妇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说怀孕了就要跟我分床睡,九叔,您看,有这个必要吗?有影响吗?”
老大夫闻言愣了一瞬,赶紧抚了抚胡须掩饰自己的少见多怪,他也年轻过,自然知道媳妇怀孕时候当人丈夫的“苦”。
揶揄道:“原来是这事,有什么好吱吱呜呜的。你小子平日里还正儿八经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呐,你听好了。”
童观止一副受教的样子:“您说。”
“这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呢,必须得小心点,你就尽量忍着吧,忍不了还是分开。中间四个月相对稳定些,不过也得小心点,不能胡来,女人怀孩子辛苦,你多顾着些,别只想着自己快活……”想了解的事情了解了。答案还算满意,童观止就不想听人数落了,赶紧打断老大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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