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的意思是,不会是现在那晋王爷的老丈人吧?”业城的官儿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当官的,自然记得已经过世的君大将军。
但是君大将军已经过世了,大家记起来的时候也少了。只不过那位君大将军的遗孤君梓琳却还是活得好好的,甚至还成了“活阎王”的惟一的妃。
至此,人们没有一个再敢多说了。
这曾老爷所持的这琉璃石子,虽然不是免死金牌,但对他们来讲却十分有用。
看来曾家的人救过君大将军的夫人啊。
至于郑普徙,他回去也修书一封去问了父亲,知道“柳妇”乃是君大将军的妻子的名讳,其中便有一个“柳”字。
所以,即使这是巧合的话,未免也忒巧了。
他权当是一个巧合,遂才会把琉璃石子拿给君梓琳看。
如果真是她母亲的物件,她不可能不认识。
“那封信呢?”
此刻君梓琳听罢燕青的话,遂问道。
燕青尴尬了下,摇摇头:“本来是想把信连带着琉璃石子一块送来的。可谁知道,那信被风一吹,就那么碎了。”
“所以,不能给王妃娘娘过目了。”
若是别人这样说,君梓琳还会怀疑一番。但既然是兄长亲自历此案,这封信就不可能是假的。
“嗯。”君梓琳应了声,没再说其他的。
说起来,这个小小的插曲,对于本案,并没有直接或者是间接的影响。
君梓琳觉得听一下,倒也无妨。
至于死去的娘亲,与这业城曾家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当初又是谁救了娘亲。这一系列的过去,若是能湮没还是让它湮没吧。君梓琳不想再追根过去。何况算起来,她也不是真正的君梓琳。对于原主的亲生父母亲,她也不够了解。
‘那业城的曾家?’想到了曾家,君梓琳忍不住又问了句。
燕青连忙回禀:“大人已经把曾家的人都放归回府了,既然这事可能与王妃的娘亲有关系,那便该给这一情份的。”
“小琳儿,你有没有怀疑,这事是曾家人伪造的啊?”一直没有说话的慕瀚博开口问道。
君梓琳不语,只看着慕瀚博。
☆、第1173章 箭支是原木色
慕瀚博连忙道,“小琳儿,并非是本侯怀疑你的娘亲。不过你想呀,也有可能是曾家伪造的假象。连郑普徙跑到业城,这曾家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难道就没有想过事先伪造一样东西,保自己全家平安么?而这一封君夫人的书信,则显得隐蔽不宜查证,同时也能够真正的保他们全身安然。”
毕竟世人都知晋王爷在乘筝城,想要查出晋王妃在哪里,有心人必定能够做到。
而且王爷宠爱其妻,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再者,用死人来做证明,断是最好的死无对证了。
“我也想过,不过娘亲的字迹,并不太好模仿。”君梓琳轻轻地说道,又补充了句,“而且以二哥的眼力,一封陈年旧书,不管是宣纸还是墨迹,都是造不了假的。纵然是造假,那也是极高明的。若果真是造假,那么对手的目的,可就不简单了。现在我宁可相信它是真的。”
一行人又说了阵话。
君梓琳因让燕青在衙门里面吃喝完了,便回去陵州城向兄长报信。
谁知燕青竟怎么赶都赶不走,偏要留下来帮着王妃探案。
可君梓琳哪里能用得着她啊。
主要是眼下的案子,真心不希望燕青在这里面掺合。毕竟不管是凶手还是神秘人,个个都不是凡辈,自己有周烬特意派来的死士保护,可是却没有多余的人分出来保护燕青。
“王妃娘娘,还是把案子跟我说说吧,反正多个人多份力多个法子呐!”燕青在耳边央道。
君梓琳挥挥手,不让她跟着自己。
转而将这衙门的衙役找来,让他带着燕青,把燕青送回陵州城去。
出了衙门,君梓琳往客栈去。
慕瀚博随在她身边,笑道,“小琳儿,你倒是爱护人,什么时候见你这般爱护爱护我啊?”
知道他又贫嘴,君梓琳回头报以一笑,“这个案子,本来也想‘爱护爱护’侯爷您的,奈何侯爷自己有个烂摊子,却是不能不拔除。”
“什么意思?”
君梓琳朝着曾家的方向弩弩嘴,对道,“欧阳尚书还有曾大公子,都很针对慕侯爷你。撇开案子不谈,他们为什么这样针对您,不会是没有原因的吧?那曾大公子死都不承认与大理石一案有关系,但是说到慕侯爷您,他却支吾了,什么原因?还不是想暗中算计您。可见您应该抓紧时间,好好的在乘筝城,把该办的事都办了。”
一番话说得慕瀚博哑口无言。
本来热络的气氛,一下子跟着沉默下来。
慕瀚博一面走,一面沈眉沉思。
瞧了他一眼的君梓琳,见其样子,便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看来他有好一番忙活啊。
“小琳儿,本侯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你自己一个人……”能行么?
慕瀚博说做就做,当场就要告辞,只是看到君梓琳孤身一个人,他有些担忧,当下决定要先送她回客栈再说。
“不必。”君梓琳一挥手,指指暗处,“周烬派了死士过来保护我,没危险的,你赶紧去吧!”
“既如此,本侯先走了。”
慕瀚博神色严重,随即大步而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君梓琳暗暗摇头,这个人也有自己的一番算计呢。
在原地略站了站,君梓琳抬步朝客栈走去。
而此刻在不远处的一栋小小茶楼的顶层,一抹黑色的身影倏忽而过,最后落在楼顶处的一些木杆子后,微微躲避着,他的一双眼睛透射着冲霄的厉芒,如影随形地追逐着楼下那条街道之中,穿着侍卫袍却身形瘦瘦的女子身上。
慢慢的,当女子走近他的锁定范围,他像是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柄长弓。
而在长弓之上则是搭上了一根通体漆黑锐利的箭矢。
那箭矢的尖端,对准了街头,女子的胸口。
今日街上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地。
君梓琳看了眼街头,觉得这乘筝城实在是太萧瑟了。
今日小雕被小七带走了,而那冷轩却不如小七那般解闷。君梓琳一个人在街头愰,看着风景,心里想着事。
正在此际,不远处那举着笼子的卖鸟人,刚刚把自己的笼子往那要买的人前递去,突然那笼中之鸟,仿佛发了狂似的,对着笼子一阵乱撞,似乎是疯了。
君梓琳攒眉,这鸟莫非是吃错了东西?
然而下一刻,她猛然反应过来,或许……或许是有某种威胁在附近?
就像地震之前,老鼠动物等均四处逃窜搬家一样。
这鸟虽然不能说话,但却是有感觉的。
几乎是本能地君梓琳抬头往四下查看,而在这一瞬间,离此不远的茶楼顶层,一柄通体漆黑的箭矢,刹那离弦,一路撕裂空气,朝着君梓琳的胸口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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