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她?!
感到唇瓣被撬开,事实上君梓琳根本没预料到,于是被他轻而易举的剥开两片粉嫩的薄唇,这男人并没如从前那般继续深处,而是辗转研磨着她的唇,一点点一寸寸的而来。与其说是亲吻,倒好像是安抚一般。
君梓琳只感到胸口那颗心怦怦直跳!
周烬的吻一点不色情,更没有半丝欲望,只是如同最了解的那个老朋友般,情知你的一切,也愿意并且知道以怎样的方式能够安抚于你。他便是那个人。
直到被放开时,君梓琳的心跳依然咚咚如敲鼓一般。
因周烬从未这样吻过她,因她仅仅因为这样不含任何感情的吻,却竟也心动,匪夷所思!
大掌落在君梓琳的肩上,他轻轻的握了握,将她那纤细的肩握在掌心,类似于按摩般地捏了捏。
君梓琳便听见周烬开口,“爱妃,之前我动笔标记的,你可都记得?知道怎么答了?”
“嗯,照那个回答,即可。”周烬扬起脸,朝着御书房的方向看去,微微漾起一抹笑,很淡很轻。
君梓琳:“……”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周烬的真正意思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至于那份手写报告上的标记,周烬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君梓琳欲哭无泪。
想出声问他,可这男人却已经负手走在前头,他淡然洒脱,闲庭信步,那气势巍然之态,分明是对君梓琳很有信心的样子。
君梓琳:哭。
有没有人提醒过晋王殿下,他家王妃真的是个傻的,真的没他想象的那么聪明啊,所以请凡事都说得清楚一点啊喂!
这回与上次不同,君梓琳并没有被单独带出去。
她与周烬一前一后往御书房而去。
皇帝身边的苏公公,远看着他们来了,连忙迎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唱道,“咱家好容易接到殿下和王妃娘娘了,还请两位随咱家前来。”
君梓琳赶到周烬身边,寻思着要不要向这公公打听下皇上的意思。
但看周烬面无表情又镇定自若之态,君梓琳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殿下这边请,娘娘这边请。”
虽然晋王夫妇是同一时间进入御书房,但位置却大不相同。
周烬去了御台之前,而君梓琳则被安排在御书房的门口,也便是边缘位置。
御书房极大,基本上前头皇上问话,在房门口的位置,基本上只能听见几语模糊的轮廓,感觉像是被风吹皱了的声音落在耳朵里一般。
旁边的公公走开,君梓琳当场便由垂着头抬了起来。
她立即往四下一览,结果发现自己身边根本没人!
除了在门口两个太监守侍外,往前也没什么人,再往前能看见几道各色的衣影,分别是代表着不同的官阶,但她只能看见背影。
若是放在常人身上,只看背影,尤其是这满朝文武乃至皇亲国戚的背影,仅仅见过一面或者是扫过那么一眼。根本不会识出来。但是君梓琳不是常人,只要过了她的眼,哪怕是背影,她也必一针见血。
此刻的这几个背影,君梓琳几乎一扫便扫了个清清楚楚。
☆、第589章 绣贵妃都不屑于用她
前头的那穿着官服的是定国公章郁数;再往前那穿着淡纱青碧色宫装背影美妙的妇人是绣贵妃,再往最前头,被后面的人挡住,只露出上半部分背的那男子,君梓琳也识得正是刑部侍郎文藻文大人;再往前左数是周烬,然后便是几个黑脑袋,大约是侍卫吧。
君梓琳正翘首查看的时候,便听见有人叫自己,“君王妃,请入内。”
是那公公的声音。
君梓琳连忙应声,跟着便迈着小碎步,微低着头,错开前头的人,往更前面而去,心底依然是止不住的忐忑,脑中想起自己那手写报告,以及周烬的标注。神智依然在做拉锯战,究竟那些标注是应该说的还是不应该说的!
到了近前,她向上位者行礼,结果人家并没有让她免礼平身。
君梓琳尴尬了。
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她脑袋不敢往旁侧看,只能转动着眼珠子往四下猛瞧,可惜,所瞧见的范围太小,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也对自己没什么帮助。
君梓琳在御书房门口等了半个时辰,虽光站着,可是这样笔挺立着,也是够累的,如果是一般的内宅女子,铁定熬不住。
现在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她又坚持了两柱香的时间。
心里头暗暗思考着,如果是别的女子,现在铁定昏过去叫太医啦。
莫非皇上这是在考验她的体力?
估摸着又半个时辰的光景过去。
君梓琳正无望时,就听上首位上传来道威严的男音,“反思了这么久,晋王妃没有要说的?”
是皇上金口大开了!
君梓琳总算听见天子声音,当下松了口气,只是转念又想,这是在让她反思么?怎么不早点说,她完全没反思过呀。
像是所有求神拜佛的信徒一样,待拜完神明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带香油钱一般。君梓琳此刻也有几分忐忑:让她反思,那她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好呢?
究竟怎么说,龙颜才会大开?
怎么说才能把身边这些一心想踩扁她的家伙们给反噬回去?
苦苦想着两全之策,也不过是眨眼的光景,时间便过去。
“嗯?”
天子再开口,君梓琳只听见御书房内,那景泰蓝三足象鼻炉袅袅的熏烟冒出来所发出来的气息般的声音,除此之外,这满屋子的人,连呼吸声都没有,闭上眼还以为是一群尸体。
由于保持屈膝行礼状态,已经半个时辰,君梓琳现在浑身都在打颤,琢磨着自己也该解脱一番。当下扑嗵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夸张行礼,“皇上,梓琳有罪啊!”
君梓琳大呼一声,心里一下子就痛快了。
方才猛地跪在地上,膝盖撞在硬硬的地面,快疼死她了。不过,跪在地上,总比半屈膝要强太多,虽然疼,也爽极。
她干脆一下趴地上不起来了。
“何罪之有?”
皇帝问道,声音没什么情绪,令人猜不出他下步的举措。
君梓琳想了想,想到了周烬那些标注,是让她说任泰初和诈尸的事情吗?如果现在说这样,有点驴唇不对马嘴。
要不,说周烬没标注的那些?
想了想君梓琳干脆一咬牙,捡着重点对自己有利的,掐头去尾的述来。
想来绣贵妃和定国公等人都在场,可能他们已经把最坏的一面说了,鉴于先入为主的观念,君梓琳觉得皇上可能已经在心里形成了对自己不喜的印象,所以她的每一句争辩,并不像是说事实,反而像是故意洗白自己。
这样的言辞最可恶了。
连君梓琳自己都讨厌得紧。
这种自毁前程的事,她自然不会做。
验尸的事情,皇上已经明令禁止她去做。于是君梓琳把这一施为者变成了云攸灼,自己只是从云攸灼那里听到了信息,所以才会顾不得禁令出了晋王府。话语间她将云攸灼说成了是个伸张正义的好青年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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