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公孙管家听了,扭头冲大公子看去,很是担心他是否能够配合。
毕竟在君小姐,大公子还是满腹气怨的。
“你下去吧。”
曹鹏益不爽地挥挥手,瞪了公孙管家一眼。
等了一会儿,公孙管家见君小姐等人都不说话,当即便只能退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退下,只剩下了三人在屋内。
曹鹏益不服气儿,粗嘎的嗓子发出记冷笑,对道,“君小姐,不是说见我一回打我一回,今日小七怎么没来呀?可以打嘛,你打打试试!”
这副欠揍的口吻,真心想让人动手。
郑普徙当场压了眉。
君梓琳却开口道:“只要大公子你不孬种地惨叫出声,本小姐还是可以试试伸手的。”
她说着慢慢站了起来,转动着自己的拳头,直直盯着曹鹏益这个目标。
见她真动手,曹鹏益反而不敢再叫场。
双方沉默了阵,郑普徙率先开口问道,“大公子与徐世旷做的生意怎么样了,你这样病着,生意都由谁负责,还能进行下去么?”
问题说出,郑普徙没收到曹鹏益的答复。
对方仰躺在榻上,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这是拒绝回答?
郑普徙扭头望了眼君梓琳。
“曹二公子被大公子你打成重伤,可有此事?”君梓琳冲二哥点点头,话题一转,又问道。
这回曹鹏益不再沉默是金,扬起粗嘎的嗓子反问:“我曹家的事,还容不得一个外人插手!”
君梓琳仿佛早料到他这么会说,当即便笑了,“大公子说的及时,想必你是通过这种方式,一而再再而三地虐打二公子吧。没想到堂堂的曹家,虽为最低等的商贾,却也有着其他商贾所不一样的恶劣之性,连手足都可以杀残,阮玉儿一案,难怪大公子会成为众矢之的。”
她这句话,本是逼出曹鹏益的激愤之心。
但是君梓琳紧紧盯着曹鹏益,谁料到对方那双露出来的眼睛,猛然迸射出厉光,就在她以为他会发作时。谁料到,曹鹏益陡然变脸,蓦地一笑,竟然洋洋得意地靠坐了回去,对于君梓琳的激将法,反而在一笑之中化解了。
这下子不仅君梓琳,连郑普徙也略感诧异。
兄妹二人互望一眼,均感到这曹鹏益也许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单纯”,此人或可能有着更深重的心机。
当下君梓琳冲二哥施了个眼色,她率先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留下郑普徙一人,与曹鹏益闲聊。
所聊的无非是阮玉儿的案子,而君梓琳则是来到院子里,往那些奴婢们说话声而去。
这院子里的奴婢,大多数是新招来的,但是经过一些严格的训练,并不是那种初出的新人。
君梓琳询问了曹二公子的事,那些老的奴仆自是知道,但是透露的情况也不多,只是确定了一点。曹鱼飞是在曹家地位不那么高,被打也是稀松平常之事。
其原因乃是他的母亲,曹老爷的小妾,曾经做过些事情,导致其子失宠。
与郑普徙离开时,两个人交换了信息。
奇异的是,除了关于阮玉儿一案,曹鹏益却是与郑普徙聊得来,甚至是态度也软和了许多。
‘他像是知道了什么内幕一样。’郑普徙说道。
“关于阮玉儿一案,他有恃无恐,无论怎么说,他都毫不在意,还一副笃定自己没有罪的样子,也丝毫不担心我定罪于他。他就像是拿了免死金牌!”郑普徙摇摇头,一时不解曹鹏益这样的潇洒自在,从何而来。
诚然郑氏兄妹已然不再怀疑,曹鹏益是凶手。
但这件事却并没有宣扬出来。
如今君梓琳听见此,点了点头,说道,“二哥,在衙门内应该是有曹家的眼线吧。只有曹鹏益知道了我的怀疑方向,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她如此之言,郑普徙也极为赞同,他俊朗的眉眼凝定着严肃之色,缓缓说道,“待这件案子过后,这衙门也该好好整整了。”
不伦不类的邢捕头,不三不四的衙役们,以及从四方各自敛财的那些衙门内的管事的。
☆、第797章 倒是想逗逗她
每一个都有他们自己的主人,两面三刀。既听从他们暗中的主人,也听从自己的命令,还真是如万花筒般,目不瑕接呀。
君梓琳没答话,却是说起了曹鱼飞。
“二哥,你可记得曾经我说过,要查曹鹏益的朋友,做生意往来以及最亲近之人。而那半月玉佩也是曹鹏益经常施虐的弟弟所送的。”
“在阮玉儿一案中,真正的凶手并不是关在大牢内的原秀才,而是整个陵州城都觉得最可疑的曹鹏益。但因为曹家势大,又与当年的知府有交情,是以此案才坐实了原秀才的罪。”
“现在二哥你重审此案,陵州城的百姓,乃至二哥你都认为凶手是曹鹏益。虽则曹鹏益百般狡辩,使人心骤离,但巧言花语之后,嫌疑不变。”
“让我们来想想,若是曹鹏益为凶手的话,谁的受益最大呢?”
郑普徙听妹妹一番话,目光掠过街头各色的行人,便叹了一声,“如今徐世旷的大部分情况,咱们也算是了解了。若说是他陷害曹鹏益,却仿佛是八竿子打不着;但若是曹二公子呢?如妹妹所问,倒是这个曹鱼飞的嫌疑最大,且那半月玉佩还是他送给曹鹏益的。玉佩上又有着重要的物证,阮玉儿的血。”
“那血并不能够算作呈堂证物了。”
君梓琳轻叹一声答道,“这只是一份我们寻找真凶的佐证而已。现在纵然是怀疑曹二公子,也是需要证据的呀。”
“只是那曹鱼飞,看着人很随和,却是在家里饱受凄凌。我们看到的只是这两面,对于其他的面,却是不能够随便臆测的,除非有证据。”君梓琳沉下脸,一抹疑色在她的脸上闪过。
郑普徙眼睫微微抖动,即问:“要么,去试试曹鱼飞?”
二人说着话时,已经步行回到衙门内。
正好与出来的薰芳撞个正着。
衙门里问完了话,薰芳也想离开,好说歹说,才说动了那衙役。
谁知刚出来便撞上了郑大人。
“见过大人。”
薰芳垂着头,神色有些狼狈地朝郑普徙福福身,行了一礼。
“薰芳姑娘与徐世旷关系如何,能否说一些他的事情?”君梓琳饶有兴趣地问道,在曹鹏益那里没得到该有的答案,也许能从薰芳嘴里挖出一点来。
谁知道,薰芳猛然一抬头,那张芳碧美丽的容颜透着苍白,朝君梓琳狠狠瞪来!
她那婉转柔蛾的声音,几乎是嘶吼着冲君梓琳而来:“小女子的事,并不想说!你还待怎样!”
君梓琳被猛然如此相待,顿时愣了愣,一时没说话。
“咳咳。”
郑普徙轻咳一声,面孔恢复威严,教道,“薰芳姑娘,君小姐要问的问题,正也是本官想知道的,你不可不说。现在便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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