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知县对这郑普徙如此骄傲自满,颐指气使的态度,很是不屑与不满。他深深觉得,这回郑知府一定会跌脚的!到时候有自看笑话的。
桥知县陪着说了许多客气但违心的话,发觉最后还是没能把郑大人给哄开心。
这郑大人如丧考妣一样,实在很难哄。
把范捕头找来,让他向郑知府说明情况。桥大人便借口准备接下来前去死者府内,便下去安排了人。
“事情是这样的。”范捕头将事情的来拢去脉都说了一遍。
当初那张家的老爷,本来是因为吃了药而死,后来在丧事时,便突然炸尸,逃出了棺材。有人来报案,范捕头带人去查,终于找到了尸体。虽然现在还没有再炸尸,但这样放着很不安全啊,现在所有人都要求把这盛着尸体的棺材埋进土里。
可是大人担心,万一尸再从土里蹦出来呢,到时候还不是一个样么。
有人建议把尸体给烧了,可张家不愿意。
这一来二去的,大人也没有办法了。
君梓琳在旁细细听着,并不作声。
兄长郑普徙听后,着重问了几个点,张家的人际,家宅所在,以及所喝的药。
最后范捕头说不清楚,便邀郑大人等亲自前去张家,到时候再细说。
见郑大人点头,范捕头忙说道,“请大人稍待片刻,属下先准备一番,到时候以免会引起不安。请大人稍待!”
之后范捕头快步离开,屋子内只剩下郑大人一行人。
“这知县大人怎么一去不复返了,明明说是去准备的,怎么到现在都不露面?”第五木嫌怪地说道,自家大人都来了,这知县大人居然跑了。难道不知道自家大人是替他分担忧愁来的么,一点不懂事!
郑普徙抬手,让第五木闭嘴。
他偏头看向君梓琳,说道,“妹妹,这案子有点悬乎,难怪桥知县这个蠢货一点办法都没有。依本官猜测,这个笨蛋必定是想尽法子不去张家了。”
而不出所料,郑普徙话音刚落,从外头急急奔进来一名小厮,见面便道,“大人,不好了。我家大人他不小心摔倒了,磕破了头,到现在还晕着呢……”
郑普徙不语,只抬手让第五木替自己开口。
“既然知县大人去不了,还有范捕头,便让他带我家大人前去吧!”第五木宽厚地说道,小厮听了连连感激点头,并再三邀请大人回来之后,必须要去老爷府上用晚膳,都准备得好好的呢。
那小厮离开,第五木也瞬间垮了脸,朝自家大人无奈地看去,“还真被大人说中了,这个桥知县,忒不负责了!”
“他这是怕。”
郑普徙满脸失望地摇头,“方才他迎我进来时,便一路支吾着,虽然有说案情,但描绘得十分模糊,不够具体。我问他话,他又回答得不其清楚。可见他是并没有去过案发现场。”
“明日,就把这件案子结束掉吧。”
冷不丁地,众人听见君王妃说道,不由地连连称奇,朝她看去。
明天就能把这案子查清楚??
第五木反应过来,用一种极度崇拜的目光看着王妃娘娘。
“咱们快点去,抓紧时间。”君梓琳抬眸朝场内的人看一眼,她率先走了出去。
罗投紧随其后,开口问道,“王妃,这件案子您有头绪了?”
君梓琳翻身上马,“没头绪,到现场再说。”
☆、第964章 回头看范捕头
既然没头绪,怎么能说明日就结案呢?罗投暗道,但他总觉得王妃胸有沟壑,她必定是有法子的。
范捕头赶来引路,其间还有两个衙役,跟在范捕头的后面,几个人每人拎着两把兵刃。
腰间的是大刀,手中拿着的则是把木剑。
第五木跟上来,与其中一衙役走在一块,问起这木剑的作用,那衙役鬼鬼祟祟的,压低声音好像怕谁听见似地回他,木剑乃是桃木剑,用来杀邪祟!
他还从胸口内掏出三张黄纸符,神神秘秘地道,“这可是我从王大仙那里求来的,百试百灵。再炸尸,直接用这符纸挡着,那尸体便看不见你,不会找你索命!”
“王大仙顺道送给我两张,算你五两银子,都拿去吧!”这衙役说着塞给第五木两张,转手便要银子。
第五木皱皱鼻子,把两张符纸从身上拍落,不感兴趣地道,“你自己留着吧,莫名其妙。”
“喂,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那里邪得很,到时候你可别后悔,五十两银子都买不回来!”衙役在后头直吵吵,第五木只当没听见。
几个人很快进了村里,只见这村内家家闭户关门,小土路上,连个人都没有,一阵风吹来,弄得人后脊背发凉,心里直冒凉气儿。
范捕头带着俩衙役当场便拔出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又将那画着复杂圈圈的符纸高举面前,一副要抵挡凶鬼的窝囊样子。
郑普徙瞧着头疼,冲第五木道,“把那些东西都毁了,怪力乱神!”
第五木闻言,忙上前,从几个人手抽出符纸,直接撕吧撕吧,扬洒在空中。
“喂,你干什么?!”范捕头大吼,目眦欲裂地冲上来要跟第五木玩命。
其他的两名衙役也上来掐第五木脖子。
“住手。”
郑普徙冷冷地喝了记,把几个人给喝得停了手,范捕头回身哭丧着脸拜道,“郑大人啊,这可了不得,会死人的啊,千万不能不信啊,要不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您瞧我家大人,他都不敢来啊!”
另外的衙役俯身可怜巴巴地捡拾那碎片符纸,一面心疼银子,一面又很惜命。
这般下去,他们非得把命给搭在这里不可。没有符纸,只有桃木剑,挡不住鬼啊!
郑普徙拧眉,满面不悦,朝前指指,“本官与你们一同前去那张家,现在你们在后面指路,这可行?到时候鬼来了,先杀了本官,你们可都放心了?”
有这帮手下人,真是心力交瘁。
“大人言重了,属下自是要带大人前去的。”范捕头苦丧着脸,只能硬着头皮朝前走。
但他绝不会比郑大人多走半步,到少要与郑大人在同一水平线上走路,绝不会多前进一步。
身后是两名衙役,各自举着桃木剑,随进护备着。
罗投瞧着这些个捕头衙役,吓成这种模样,一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小地方的人,这般没见识,也属正常。
君梓琳始终没说话,目光四览,把这里的环境收入记忆库,随后在经过的每家每户时,也顺道看一眼。
因为骑在马上也有高低视线的差别,她改而步行,马交给罗投牵着。
这一路上如同防着饿狼进袭般,君梓琳感觉走得比那蜗牛还慢,好在是头一回前来,可以让她把四下的情况都验查一遍。
再者,有这头一回,下回便再不必让这些无用的衙役带路了。
这时罗投朝着这村后的那片碧绿山处指去,低声告道,这里便是他们上次所采撷白甘果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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