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二公子与三公子都在场,现在只缺那位大公子了。
桥知县待到达之后,忽地发觉场中的气氛不太对劲。
这里所在的并不是张家大门,而是在后门处。
而张家的三公子正跪在地上,满面痛哭流涕。
一看到这情景,桥档心里一咯噔,知道这是真的发生事了。
他带人赶到近前,这才看得清楚,在场中除了二公子和三公子之外,还有一名男子。这男子长得格外俊朗,凤眉龙目,看着器宇昂扬,很是与众不同。
这男子就站在三公子的身畔,负手而立,流露出一股子不屈之相。
“究竟发生了何事?”桥档立时出声爆吼。
当场,所有的人都朝他看去,并流露出几缕或嗔怪或怀疑之色。
这使桥档非但感到自己这一声多余,更是感到自己似乎犯了众怒。
怎么回事,莫非本官说这句话有错了?
桥档暗暗想着,随后就看见君王妃朝自己看来,那眼神之中略带着几许鼓励之意。
“张三公子你这是做甚,还不赶紧的起来!”有晋王妃给自己撑腰,桥档立时便又有了几分气魄,扭头朝左右一看,手下人上前直接把这位三公子给提了起来。
张二公子见此,厉声呵斥,“桥大人,这是我们张家的家事,不需你管!老三你把话说清楚,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还有,那些玫瑰花是送给这个男人的?!”
这话才落,四下顿时一片嘘声。
张二公子花千金,从花市买回了玫瑰花王,便是为了深夜送给这个凤眉龙目的男人?
这话一传出,连桥知县都酸倒了牙,怎么回事。
“不是他!”
☆、第988章 名叫沈奉
张三公子忍不住否认,满是泪痕的脸,仰起看向了面前的男子,语气一改,对他温声说道,“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我再去寻你,走吧!”
“让他回去做什么!就让他在这里呆着!”张二公子怒斥。
而旁边的君梓琳见势,则是冲自己的手下人看了一眼,示意他们要跟住这个凤眉龙目的男子,不可跟丢。
“二哥,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何况我只是把自己心爱的花送给了别人,你管不着!”张三公子也怒了,站起身与他二哥对上。
“混账!”张二公子挥手大叱,“你当我是瞎的。你何时喜欢过玫瑰花?这几年来,你性情大变,突然喜用植种玫瑰,我看是为了这个男人吧!”
“二哥,你太过份了!”
张家两位公子立时在场内对峙起来,而那名男子则是借着无人注意,朝外溜了出去。
见此小七则是暗暗跟了上去,消失在众人之中。
很快张家的人返回到府内,继续吵。
这场争吵给四下的邻里带来了巨大的噪音,有的人则是起来查看,当见到官兵也在此地,立时便知道事情不简单,肯定是张家又犯了事。
在屋子内,张三公子终于说了实话,原来那位离开的公子名叫沈奉。
而三公子所喜爱的人正是沈奉的妹妹沈弗儿。
弗儿喜爱玫瑰花,自两年前初次相见,三公子便倾慕沈弗儿。可是不论何时张老爷都对经商的人喜欢不起来。
是以当三公子提起此事时,张老爷十分反感,并绝然打消了他这种念头。
之后的日子里,三公子与这沈弗儿便暗中往来。
“我与她相恋两载,自是有你们所不知道的情谊。现在不过是让她的兄长送些花过去,又有何妨?”
当张三公子把话说开之后,二公子反而无语,本来显得很可疑的事情,真相大白,反而很是稀松平常。
桥档见此,朝着君梓琳送去一眼,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这辛辛苦苦地弄了一番,最后却是变成这种结果。
但不知道晋王妃心里是如何作想的?
谁料晋王妃却是问张三公子,“你送给沈弗儿的花,在何处?”
“放在花园之中,你若是想看,便去看吧!”
听闻此言,君梓琳点头,带人往这张府的花园而去。
桥档不以为意,便留在了原地,结果郑大人与章世子竟齐齐赶去花园。
立时桥档觉得这事不太一般,也朝着花园赶去。
张三公子留在原地,见所有人都赶到花园去,他很有些疑惑,不知为什么这些人对那花有兴趣,莫非是觉得他花了千金买下,也想来看个新鲜,凑个趣?
此刻君梓琳取了火把,赶到花园之中。
但看见那一片玫瑰王冠被摆放在这里,默数了一下,总共有十盆,每一盆皆是上等姿色,含苞待放。
她慢慢地走上前,蹲下身,一盆一盆地查看这些玫瑰花。
想当初她来到这崖县,只是因为一个白甘果。
因着那两次拦路求医之人,每回所需要的药草之中,都含着一味白甘果。
而在这崖县,又是白甘果所产出最多之地。
所以她要来这里找到线索。
结果,除了在生长白甘果的山上找到了一方帕子以及那脚印以外,什么都没有。白甘果的线索就此断了。
君梓琳今日只是想看看,这玫瑰花,是否能给自己一丝丝线索。
她举着火把,仔细地查看着每一个花骨朵儿。
最后她站起身,向身边的人吩咐一记,“去问问张三公子,与那沈奉是怎么相识的?”
她说罢了这些话之后,转而朝着府外走去,打算离开。
“妹妹,这是怎么回事,你总该说一说吧!”郑普徙忍不住了,感觉这总是在打哑谜似的。
范捕头在场内,因并不识君小姐的身份,此刻他表现得很是不屑一顾,因而出言道,‘君小姐你,该不会是故弄玄虚吧!但就算是郑大人保着你,也不容得你如此肆无忌惮呀。’
“依我看,这玫瑰花之计,根本是无稽之谈。还有,张三公子与那沈弗儿也是真心相爱,只不过是有张老爷从中作梗,相爱的人不能在一块。所以此案正式可以终了的,您说是吧大人?”范捕头说着朝桥知县看去,还一副谄媚的样子。
桥档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但似丧死父母一般,无比地痛苦与无奈,恨不得自己立即找个地洞钻进去,那也好过落一个顶撞王妃娘娘的罪名!
眼看着大人不说话,范捕头连忙上前催促,“大人您说句话呀,我说得对不对?”
对你个头!
桥知县硬别着脑袋,一句话都不肯说,他眼皮上翻,好像自己已经昏过去般,根本就不肯答理对方。
“咦,大人您究竟怎么啦?”范捕头不明就理,他的言论实在是需要大人的支持呀。
君梓琳见此,也不予多理会,转而便走。
“君小姐慢走,您还没把话说清楚!”范捕头从知县大人这里得不到支持,立时上前挡住君梓琳的去路,硬是不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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