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一个空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发现。
而在内里的那个空间,却是很混乱。
应该是那张大公子还没来得及收拾,也许是已经收拾完了的。
但看见面前摆放着两张破旧的桌子,在旁边有两个架子,上面空落落的,陵星留着一些痕迹,但需要仔细上前检查。
周烬在这小屋子内转了一圈,确定这里安静而没有危险之后,才把爱妃给放开来。
“你先不要碰这屋子里的任何一处!”君梓琳告诉周烬一声,自己便忙乎乎从那架子上开始。
因为来之前并没半点想到此处,所以她并不曾把工具箱给拿来。
第一个架子上除了几件空空了的瓷瓶,其他的并没有什么。
君梓琳小心翼翼的将那几件瓷瓶给取下,轻轻嗅里面的东西。
最后发现一个无色无闻的瓷瓶,里面并有许许多多的粉末时,她皱皱眉,将其收下来。
“爱妃,你看!”
周烬说道。
君梓琳猛然回头,声音严肃起来:“不是说不让你动这里的东西吗,你怎么回事?”
手里正拿着一锭金元宝的周烬,高高挑起眉头。
立时晋王殿下的脸沉了。
君梓琳把那金元宝给拿了过来,表面无恙,而在元宝的底端却是官着字的,乃是官银。
“这个,你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官银吗?”君梓琳蹙眉想了想问道,扭头朝身边的男人看去。
周烬非但没有回答她,反而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张俊脸,呼地扭过去,一语不发也不看她。
这男人怎么回事,突然就使性子,怎么又不高兴了?
见此,君梓琳未以为意,把那金元宝放到一边,转而又去寻这密室其他的东西。
她搬动架子,却发现在架子的后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
“周烬,你来帮帮我,把架子拿开,太沉重了。”君梓琳低低地叫道。
晋王爷倒不复先前那般,沉默地走上前,大掌往那架子上一放,轻而易举地将整个架子给揭开。
随后就看见在架子后面那黑乎乎的东西,居然是一双鞋子。
“奇怪啊,他为什么要把鞋子放在这架子后面呢?”君梓琳围着这鞋子看了一圈,伸手捏着一角拖过来,密室之中安安静静的,她有些异样地朝身边男人看去,周烬双手抱胸正站在旁边,只是高昂着脑袋,却是连看都欠奉。
这男人一定是生气了。
君梓琳在走神之时,忍不住想到。
莫非是方才拿那金元宝的时候,自己的那句话,冲撞了他?
想来又想,觉得是这么回事。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并不适合哄周烬啊。
按了按心头的思量,君梓琳决定先办正事要紧。
把随身的手套戴上,将那双鞋子拿起来,这是双青布鞋,千层底上是被包边的青布,穿得很是轻盈舒适。不过青布处有着划痕阵阵。
在那划开的撕裂之地,有着些许木沫子。
似乎是草木划上去之后,所留下的余痕。
而在鞋底层,有着凸凹不平。
那些凸凹不平处,深深粘着泥渍以及草木碎屑。
这双鞋的主人曾带它到过山林之中。
君梓琳默默如此想着,伸出手丈量着鞋底,这就发觉鞋底的长度有点眼熟。
还记得她初来崖县之时,带人去了碧绿山,在那里发现许多的白甘果的藤蔓。除此之外,一张男式帕子以及鞋底。
那鞋底她记得清清楚楚,尺寸正是与现在的鞋底尺寸一模一样。
“当初去碧绿山,把白甘果都摘走的人是张大公子。王爷……”君梓琳得出结论,蓦地回头向周烬道去。
结果一回头,扑了个空:身边没人!
君梓琳扭过身,四下寻找,发现周烬居然没在这个密室之中。这男人去哪儿了?!
急忙忙出了这间密室,君梓琳往外寻觅,蓦地发现周烬正在密室的第一间屋中负手而立,背对自己。
这男人……
还真生气了!
君梓琳瞧瞧他,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一遍。
结果男人连头都不回。
先不理他,回头再说。
君梓琳扭身又返回去。把鞋子收拾到一边,转而再寻找其他的,当初在碧绿山除了发现鞋子以外,还有一张男式帕子,不知能否在这里寻到。
找了一圈,并不见影踪,君梓琳放肆。也不能够证明,那帕子是张大公子的。自然这件事可以问问张夫人也行。
把那空药瓶塞进怀中,又提着一又青布鞋走出来,看见周烬在第一个密室,君梓琳想上前与他说话,男人在她走上前之前,当即先离开。
又被扔了个背影,君梓琳轻轻一叹,他气性真大!
走出门后,张夫人已经带人又赶了来,那管家也在后面恭恭敬敬的样子。
不过他们这副模样,倒好像是自己会偷这里的东西一般。君梓琳有些不悦,但为了查案,没必要节外生枝。她将那双鞋放到张夫人面前,遂问:“这可是你夫的鞋子?”
“不是。”
张夫人本能地摇头。
君梓琳眯紧了眼,“怎么不是?”这回答未免也忒快了点。
“我夫从来不会穿这种鞋子,而且这鞋的尺寸也不合适呀!”张夫人说着,命人把夫君的鞋子找来,摆到王妃面前。
看到张大公子的鞋子后,君梓琳这才明白,为什么张夫人会这样快速地否认。因为张大公子所穿的靴子比自己手中的这鞋子要大一个号!几乎看一眼就能辨认出,这面前的鞋子根本不合脚。
☆、第1043章 最后变成了噩梦
周烬坐在榻上,一手拄着脑袋,身躯圈着身下人,尽量不压到她,只是嘴角露着笑,“骗你什么?爱妃,你方才有把小舌伸进我的嘴里,莫非是吃不到,所以恼羞成怒?”
“不跟你说话!”
君梓琳被他反诘得哑口无言,脸颊都是红的,她干脆翻身拿背对着他,气呼呼地闭上眼睛。
的确,方才她想亲亲他的,结果他拒绝了。
这男人真可恶,只允他亲自己,不让自己亲他。
“爱妃,起来把衣裳脱了,这样睡会着凉的。”周烬把棉被拿掉,亲自为她更衣。
君梓琳怪不好意思的,不过他说得不错。
最后她只穿着中衣,盖上了被子,昏昏睡去。
见她睡着,周烬在榻沿处守了会儿,转身出了门,在院子之中来回走着。此际偌大的衙门,只有他一个“护卫”,郑普徙至今未归,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当时若早知道此地如此凶险,他不会不带手下前来。
只希望郑普徙能安然归来,否则屋里那个小女人又要伤心。
晋王正兀自在院内沉闷,外头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听见郑普徙的话声,周烬大喜,他们平安归来:“情况如何?”
赶上前去,周烬往现场一看,立时凝起眉。只见乱七八糟的尸体块,被放在拼接成的麻布上被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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