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要午休,周烬自是要也午休的,不过他是要打坐,而不是睡觉。
偌大的床榻都被她一个人占了,周烬上前伸手将她抱进床内,自己在外头打坐闭眼。
谁知才刚刚闭上眼睛,周烬就感到身后的爱妃突然一动,猛地朝床榻翻去,他扭头,只见她正离得他远远的。
她怎么了?
周烬不解,继续闭眸运功。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周烬感到身后传来动静,是爱妃已经醒了过来。
他也收功,谁料到爱妃起身,绕着他就下了榻,沉默地穿着鞋子,之后开门而入。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与自己说半句话。
周烬:“……”她这是怎么了。
微微细听,周烬听到隔壁的门并没有动静,这说明爱妃并没有与慕瀚博一起离开。
这时却是隐约听见桥知县的时候,她与桥档一块出去的,周烬暗暗放心,桥档身边的衙役也是有用的。
想罢周烬继续闭目打坐。
君梓琳在外头等了半天,周烬没出来。
她一时忧一时又喜。
忧的是,自己的计谋似乎没有奏效啊。
喜的是,这男人不跟着,自己就能单独去验尸了。
时间不等人,必须得快点!
君梓琳把桥档叫到一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王妃娘娘,那尚书大人已经接管了此案,咱们不如不插手了吧?”桥档一脸为难,明日在那曾小公子娶亲之后,自己的任务也就结束了,何必再节外生枝呢。
君梓琳不理会他的话,直接道:“你究竟帮不帮我?如果不帮,那以后你就……”
“帮,自然得帮!”
桥档被逼得没办法,被迫与王妃合谋。
两个人一番合计,桥档苦着脸,很是无奈,王妃让他堂堂一方知县去做骗人的勾当,真真是羞煞人呀。
无奈之下,桥档只得按娘娘的命令行事,他先带着衙役去找淳于仵作,意料之中的淳于仵作在衙门之中。
此人也算是个兢兢业业者,有了命案,他将自己家里的那几个小孩都扔在一边,专心一致的在衙门中守着。
桥档请这淳于仵作出来,自己有事找他。
可是没想到这淳于仵作根本不是常人,派人来回话,有事就在衙门里面说,不必出去。
桥档急了,用了最不争气的法子,直接派人去回他,若是他不出现在知县大人面前,那么明日就会发现知县大人的尸体,那是被淳于仵作给害死的,因此而死。
堂堂的一知县,居然这样威胁人。
淳于仵作一时惊了,似乎是没料到,居然还有比自己更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但那位到底是大人,他也不好宁死不去,反正也不是什么事。想来这桥大人觉得事情在衙门之内说,并不算很好。
当下淳于仵作与同僚说了一声,跟着就出了衙门,去面见桥知县。
他前脚刚走,从外头进衙门,便进来一个半大的小子。
那小子头发脏兮兮乱篷篷的,一双眼睛大而敏锐,脸也灰土土的,像是刚从哪个灰土堆里跑出来,“我哥哥呢?”他一进不冲里面的衙门问道。
衙门都已经识得这个小孩,可不正是那淳于仵作家的弟弟嘛。
淳于仵作一家乃是逃荒而来,一家子在这乘筝城落脚,父母被饿死,他一个人带着众弟弟妹妹前来,而面前的这个狗娃则是淳于仵作最大的弟弟,今年有十二岁了。
本来淳于仵作是能够考取功名的,可惜下面有这么多张嘴,他便入行做了下等职:仵作。
有时,淳于家的孩子都会跑到衙门里来玩。
但是淳于仵**洁,从来都会把弟弟妹妹给收拾得极干净,进衙门虽然穿的都是旧衣裳,但却没有一个人是脏的。
这个狗娃有个学名,可是衙门的人都觉得狗娃好记也好养,于是就记住了这个名字;狗娃一般是带着自己的弟妹来衙门里等着兄长,这是他头一回这么脏而且自己跑来。
“狗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告诉哥哥,我帮你去解决。”衙役好心地说道。
“我想拉屎。”狗娃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道。
衙役碰了一鼻子灰,只得让他去。结果狗娃也不是头一回来了,却走错了路,害得衙役大哥亲自领他前去。
“大哥哥你回吧,我昨日吃的辣椒,要拉好一会儿呢,多谢大哥哥了。”狗娃说着,一面用力地拉,隔着个木板子,衙役都闻到那臭味了。
“好好,你在这里拉吧,小心掉坑里!”衙役也不想守在这里,嘱咐了一句,随后离开。
而他前脚刚走,狗娃蓦地站起身,捏着鼻子跳出了坑,这里真是臭!
他离开这里,小心翼翼的在院子里面摸索了半晌,终于找着了一副棺材。
这里并没有停尸棚,但是那棺材却是极精致的,显然是为苏学士准备的。
好在这棺盖还没有上,他用尽吃奶的力气,把这上好的棺盖勉强移开了一点。幸运的是,这里并没有衙役守着,可能是觉得摆着一副棺材很晦气吧。'
☆、第1096章 该不会是回客栈了
他又推开了一块空隙,使得外头的空气透进去,又伸脖子朝内看了眼,发现苏学士正被安放至此。微笑着点头,他轻轻喃:“苏笃川,你也想找到凶手吧,我来帮你了,不会让你白死。”
他力气实在是太小,她根本就没办法把苏笃川的尸体从棺材内抱出来。
最后只能如从前那样,自己溜进棺内,觑了一下四处的动静,发现并没有,他松口气。随手摸出那锋利的解剖刀,手脚麻利地剥了苏学士的衣服,锋利的解剖刀在他的身上落下一道割痕……
外面的桥档说得唾沫横飞,把一壶茶都喝没了。
结果,他往窗外一看,王妃娘娘她还没回来!
造孽哟,王妃娘娘不是说她回来会在窗外停留一下的,到时候自己就放淳于仵作回去。
但是现在,都快半个时辰了,自己还怎么留下淳于仵作啊。
“时候不早了,淳于仵作留下来用饭吧,小二,上菜!”桥档硬着头皮将那小二叫到跟前,让他快点上菜,自己好再留淳于仵作一顿饭的时间。
“不必了知县大人,在下还有要事,先告辞。”淳于仵作在这里听了知县大人说了一下午的县治理之事,还说自己应该考取功名,又说了一些官场中事。
淳于仵作觉得,对方可能是有心要提拔自己。但是自己与他非亲非故的,实在谈不上提拔。
细思之下,反而觉得这事有些奇怪。
“既然淳于仵作不想吃,那本官便去你府上吃,也是可以的,正好带着这些菜!”
听到桥知县这番话,淳于仵作几乎愕在当场。
若非是他生平这是头一回与这位知县大人相见,否则便是这知县大人是他的亲人,所以才如此诸般照顾于他?
一面说为官之道,一面说治理一方,之后又要请他用饭,还要带到他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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