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绑匪除了巡逻的人,其他几个都在翘脚打牌。
一辆悍马横冲直撞地开进院子里来,很快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从车上下来。
几个人摔掉纸牌,立马掏家伙围上去。
“什么人!”
两人也不废话:“我们是彪哥的人。”
这时绑匪领头人的电话响了。
“大哥,啊,是我。什么!条子来了……你派人来接应我们转移……啊好好,我们马上转移……大哥你放心,不会出纰漏的……”
挂了电话,连忙示意左右:“误会,都是误会。啊,两位大哥对不住了,你们是来接应我们转移的吧!”
黑衣人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误会解除,领头人立刻召集人手,负责转移。
盛如兰的电话响起。
两边的警员朝她点了点头,她才接起来。
“喂!”
“盛老板,猜猜我是谁?”话筒里是变声器的声音。
“这位道上的朋友,消息好灵通,我今天刚到高临,你就送了我一份大礼。”盛女士心中焦虑,语气依然气定神闲。
“不愧是大老板,大商人,脑子就是灵,这么快就猜出我的身份了。”
“你开个价,如果我能出得起,绝不二话,前提是你不能动我儿子一根汗毛。”看了一眼紧张到冒汗的路爸爸,加了一句,“还有和他一起的女同学。”
“那是当然,绑匪也有职业道德的。盛老板这么干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一口价,一千万。”
“可以,我可以给你。你要确保他们的安全。”
“盛老板,别急,听我说完,我要的是美金。一千万美金。”
“不可能!”
“盛老板别急着拒绝啊,我这要价真心不高。看在你这么爽快份上,我还给你打了折友情价。你管着那么大一家企业,市值几百亿,还计较我这一千万美金。”电话里哈哈大笑起来。
“那是国家的钱,不是我个人的财产。你说个我能出得起的价钱。”盛如兰尽量拖延通话时间。
“我不管是不是你的财产,总之我要一千万美金,见钱放人,再多一句废话就是一个亿。不然就等着到河里给你儿子捞尸吧。”“我给你一小时筹钱,一小时后我会再给你打电话。记住,我要现金。”
电话啪嗒一声挂断了。
监听的工作人员朝盛如兰摇了摇头。
“盛女士,您别担心,我们另一个小组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能追踪到那辆面包车的位置。”
“但愿如此。”盛如兰深知绑匪狡诈。
“一千万美金能调到吗?”她对身边另一个西装男士说道。
“有困难,我会尽快想办法的。”
盛女士点了点头:“恩你去办吧。”心中一时忧虑更甚。
龙星淳今天意外发现路小埋被抓到一辆面包车上,时间紧迫,他当下第一反应就是骑着自行车追上去。面包车没有挂牌,他自然也跟丢了。
但是他知道大概的范围,这辆车肯定是往城外郊区去的。
龙星淳把自己知道的线索都告诉了盛如兰,警方立刻根据他的描述调出附近的监控,一路追踪,已经研究出营救方案。
现在就是要跟绑匪抢夺时间了。
民警给了龙星淳和路爸爸两杯水,路爸爸表情怔怔地接过。
龙星淳安慰他:“师傅你别担心,小埋一定不会出事的。都怪我今天把人跟丢了,如果我……”
路爸爸还是能分得出轻重的,拍拍他的肩膀:“不关你的事,你要是跟上去,不过是又陷进去一个人,到时候我们该担心的就是三个人了。”
“师傅……”
路爸爸站起身:“我去会议室看看,说不定他们有新的进展了。”
……
“振南哥,不好了,路小埋出事了?”大金牙慌慌张张地闯进贺振南的办公室。
半途被门口两个壮汉拦下。
大金牙急得跺脚:“我找振南哥,我真有要紧事,要命的事啊,耽误不得。”
“放他进来。”屋里的人高声喊道。
大金牙得了令这才开了门进去。
“什么事这么猴急?我不是让你去陪客人吗?怎么彪哥又差遣你回我这了?”贺振南冷声问道。
大金牙强做镇定:“振南哥,我对你一片忠心耿耿,这不我在彪哥那偷听到一件要命的事,就赶紧找机会偷跑回来了。”
“什么事?你说吧。”
“路小埋被彪哥绑架了,他要拿她来威胁振南哥。”
贺振南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一抖,随即若无其事弹了一下烟灰:“威胁我?威胁我什么?路小埋还能威胁到我?”
“振南哥,路小埋她不是您老人家的救命恩人嘛!我估计彪哥他们肯定是从哪里得到消息了。”大金牙一脸讪讪。
贺振南掐灭烟头,终于抬头正视他:“地址呢?你不过是条传话的狗,我也不为难你,说吧,彪哥约我哪里见面?”
大金牙说了一个郊区废旧工厂的地址。
贺振南不再管他,抬脚穿上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
后面的大金牙随即被两名壮汉制住。
大金牙哇哇大叫:“你们干什么?振南哥都说不为难我了。”
啪啪几个耳刮子:“振南哥说不为难你,我们可没说要放过你。你小子胆子真够大的,该说你蠢还是听话呢?这么听话,我叫你去死,你愿意不?”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刘长官,盛女士,面包车位置确定,我们的人已经包围仓库了。”会议室里一个警员高兴地大声说道。
“太好了!”众人欢呼。
“不可大意!”刘指挥官大声说道,“继续追踪,一定要确保人质安全。”
“是!”
镜头一转,贺振南已经押着大金牙来到了郊区的仓库。
大金牙被一脚踢下车。
“你走第一个!”
踹开虚掩的门,大金牙跌了进去,摔了个狗吃屎。
贺振南随后下车,朝院子里大声喊话:“彪哥,我人已经来了。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我说,何必为难小姑娘!”
院子里一片静悄悄的。一阵风吹起院子里的落叶。
贺振南一个手下走过去,把鼻青脸肿的大金牙从地上拉起来:“路小埋呢?你不是说人关在这里?”
“彪哥就是这么吩咐我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大金牙鬼哭狼嚎起来,一把手。枪顶过去,他立刻噤声了。
“不对,这里情况不对,我们中套了,立刻撤退。”贺振南的直觉告诉他,里面很危险。
他连院子都没进,迅速召集手下上车。是他大意了,以为高临是他的地盘,罗彪不敢乱来。没想到大金牙只是用来迷惑他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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